第二天早上，毅升被一阵电话声吵醒。
“喂，谁啊？”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了一会，他拿起了电话，放回到被窝里。
“小升，你醒了吗，那些液体的成分确定了。”
“真的吗！”从床上坐了起来，毅升瞬间就清醒了。
“你先来警局！”
“好！”穿上衣服，毅升立刻跑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快速传过客厅，毅升随手拿起一片面包。
“喵？”
小布趴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毅升，歪着头喵了一声。
“你也醒的怎么早？等诗诗姐起来再给你弄粮食。我着急出门。拜拜。”
挥了挥手，毅升关上大门跑了出去。
“喵。”小布摇着尾巴，好像在跟毅升道别。她跳下沙发，走回自己的窝里，叼出一个小玩具又跑回到沙发上。
“小升？你怎么这么早起床？”
挫着眼睛，依诗打开了卧室的门。看了看外面，除了在沙发上玩玩具的小布，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有出门了？”
“喵！”
看到依诗出来了，小布一个箭步跳到了饭碗旁。坐在旁边用爪子轻轻地敲击饭碗。
“知道了，给你弄早餐！我还真是给自己买了个爹！”
“喵奥～”
小布心满意足地停下了爪子，继续玩自己的毛绒玩具。
……
另一边，打的来到了警局门口。毅升轻车熟路地跑到了一课的工作室。
“唉你还别说，老张的感觉还挺准的，这玩意里面真有那种东西的分泌物！”
“是啊，幸好当时没去摸，摸了这玩意手就不能要了！诶，你说这玩意有毒吗？”
“woc，你别乱说啊！我当时摸的时候没戴手套的！”
“方向吧，没毒的，只要不吃进去就行了。”不同于前面三个声音，一个年迈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之中还带着点笑意，估计是被他们逗乐了。
你们警局墙壁的隔音效果是有多差啊，每次都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听里面讨论的差不多了，毅升推开门。
“小升，你来了。”
办公室里，王叔站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刚刚聊天的三人聚在一旁，对着一个碟子里的东西啧啧称奇。而那位老人则是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
看到有人开门，众人纷纷看向了门口。
“听说检验结果出来了。”
“没错。你自己看吧。”
王叔伸出手，把报告递给了毅升。
“emmm，这是什么玩意！好恶心啊！”
报告上面写着，这些液体的主要成分处了水外，还有一种蜗牛的分泌物。那种爬行后留下的分泌物。
“这种蜗牛不是有很多细菌的吗？会不会对人体有伤害？”毅升放下报告，对着椅子上的老者问到。
这位是警局的老干部了。在王叔还是警员的时候就在检识课工作了。毅升早年来n市玩的时候见过这位老者，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
“呵呵，进过水的稀释后细菌少了很多。再加上一些其他物质混在里面，只要不吃下去就没什么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这种蜗牛虽然国内也有人养殖，但想要弄到这么多量来制作这种粘液，至少要准备半年左右。”
“李大胖应该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这种事对他又没什么好处！”
“不！”王叔否定了毅升的推断。“好处还是有的。
昨晚，不知道那些记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纷纷去采访了李大胖。他现在也算是半个名人了。而且他遇害的那个地方，据说成了一个“小景区”。今天白天已经有不少人去那里玩，希望能看到所谓的水鬼。”
“哦吼！有意思。”
毅升看着碟子里的液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是他对一件事上心后的小动作。他的兴趣已经被点燃了。
“至少我们现在能确定，弄吃这玩意的人应该有渠道搞到那些蜗牛，并且家里已经养了不少。
你们去李大胖家里查看过了吗？”
“还没，搜索令还在申请。”
“你们说现在去找有用吗？李大胖会不会已经把蜗牛处理了？我是说如果是李大胖的话？”刚刚摸过液体的警员在一旁问到。
“不会，”毅升分析道，
“如果真是他搞的鬼，那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他的目标是想红一把！这样的话他不会这么早处理掉的。只出现过一次的水鬼并不能让人信服。
警方只要发一下通告再压一下舆论，这事马上就过去了。
如果我是他，之后两天肯定会再搞出一些动静的。这些液体就是重点。他肯定会留着搞大动作的！”
“好消息！搜索令下来了！”
门外，一个警员跑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那我们先过去看看？”摸过液体的警员对着王叔问到。
“你们先去，记得搜的仔细点，那种小隔间都看看。王叔先留一下，我还有一些疑惑。”
毅升抢在王叔前面下达了命令。见王叔没有意见，警员们都跑了出去，准备前往李大胖的家。
……
“小升，你还有什么疑问？”
众人离开后，办公室里就剩下毅升三人。
“说实话，我觉得不是李大胖搞的鬼。他其实是受害人。”
“你也这么觉得吗！”老者笑呵呵地看着毅升。眼神里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李大胖昨晚确定喝过酒。他要是真的想策划这种东西，昨晚绝对不会喝酒。而且醉鬼的话信服度很低。容易让大众起疑心。”
“你是觉得李大胖那天晚上确实是被人袭击了？”
“液体的筹备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那个水鬼完全可以寻找一个合适的目标！
李大胖作为一个老酒鬼，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喝酒，是个非常完美的目标！”
“小鬼说的对，一个醉鬼的话很难令人信服，所以就算隔天醒来去报案的李大胖也会被人当成傻子。”
“那凶手应该是想低调行事喽？那那些记者是谁找来的？”王叔不解的问到。如果不是李大胖自导自演，那那些记者情报的来源就是个迷！
三人眉头一皱，思索了起来。过了许久，毅升和老者的眉头松开了。两人相视一笑。只剩王叔还在原地皱眉。
老者笑呵呵地看着他，“小王啊，你怎么大把年纪了思想这么还这么局限？”
“啊？你们都想到了？”
“王叔啊，我问你，如果那些记者不来，李大胖那晚的事外人会怎么想？”毅升开始引到王叔。
“这么想？就是一个醉鬼喝醉在路边嘛。”
“没错，那要是之后李大胖出事了呢？”
“啊！那...那.....”
“群众也不会跟前天晚上联系在一起。喝醉是喝醉，出事是出事。
但是，如果在记者和舆论的引到下，众人知道李大胖前天晚上被水鬼袭击了呢？”
王叔恍然大悟！
“那如果他之后出事了，舆论就会忘水鬼害人那边倾斜！”
“没错。这种情况下，我们迟迟找不到凶手，群众的猜测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们想压舆论都压不住！”
“那，那要不要派些人暗中保护他？”
“肯定要！”
“好，我现在就派人过去！”
王叔跑了出去，若不是毅升他们的分析，恐怕警方这边完全着了凶手的道！看着王叔跑了出去，毅升看向了老者。
“你觉得真这么简单？”
“哼哼，要是真的怎么简单就好了！”
是啊，要是怎么简单就好了！毅升坐在了桌子上，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
过了一会，王叔回来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人手。过两天李大胖出院了会跟在他的附近。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等搜查那批人的消息吗？”
“只能等，希望他们能搜出一些东西，把我们的推断全部推翻。”
“真要是这样就好了。刚刚听了你们的推测，我感觉李大胖自导自演的可能性越来越低了！”
“哦对了，我们晚上去案发现场附近逛逛。看不看能不能钓到这个水鬼。”
“对了小王，你最好去探探那附近有没有关于水鬼的谣言之类的。无风不起浪，谣言这玩意不会随便传开的！”
“是！”
应了一声，王叔再次跑了出去。毅升也跟在后面，和王叔一起走了过去。不过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件事情上。
“诶小升，你说凶手的目的是什么？”路上 王叔问出了毅升现在在思考的问题。
“我也不确定，但是很奇怪。按照我们的推理，这个李大胖必有一劫！可凶手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呢？”
“你有什么想法吗？按你的性格，现在脑海里估计有一些可能性了。”
“没错。目前我认为最大的可能:凶手为了营造水鬼的假象，方便以后继续杀人！如果他的目标是李大胖，这半年的准备时间多少有点夸张。
杀一个人有的是办法，完全没必要准备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emmm，看来之后有的忙了。”
“这次要是能通过李大胖抓住凶手就好了！可以剩下一堆麻烦事。”
一路聊着，突然，一个警员从后面跟了上来。
“王警官，李大胖出院了！”
“什么？不是明天才出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