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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劫案?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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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随着秦颂的邀请声,欧阳芸琪推门进屋,她一边走向秦颂一边问道:“怎么样?卷宗看完了吗?”

“刚看了和陈天谯有关的案子。”秦颂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对方入座,“‘一·一二’碎尸案的还没顾得上看。”

欧阳芸琪吁了一声,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那就好,先谈谈这起案子吧,‘一·一二’碎尸案……我还真是鼓不起勇气呢。”

秦颂把那叠高高的卷宗挪到了一边,避免欧阳芸琪看到最上面那几张令人非常不适的照片。

然后他略有些不解地耸着肩膀:“你在警校学法医的时候,应该也研究过国外的变态杀人案例吧,对这样的血腥案件,应该也有些接受能力才对。”

“‘一·一二’案件就发生在我身边,这和研究国外的案件是完全不一样的。”欧阳芸琪为自己辩解道。

秦颂笑了笑表示认可。然后他把陈天谯劫案的资料推到对方面前:“这些资料不多,你先看看吧,然后我们讨论。”

“好。”

欧阳芸琪开始翻看那些资料,而秦颂则重新陷入沉思。

大约十来分钟后,欧阳芸琪忽然轻轻地“咦”了一声,似乎有什么发现。

秦颂的思路被打断了,便顺势问道:“怎么了?”

“这会不会是陈天谯报的假案?”欧阳芸琪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思路抛了出来。

“假案……嗯,说说你的依据吧。”

“你看这个。”欧阳芸琪把手中的一份笔录推在桌子上。那是警方在案发后展开外围调查时做的笔录,秦颂在不久前也看过。

欧阳芸琪用手指点着那份笔录说道:“这份笔录显示,很多熟悉陈天谯的人都反应,这个人在外面欠了很多钱,一直拖着不还。因为他个人没有财产,所以法院都拿他没办法。可他报案的时候,却说被抢走了两万多块钱,这不是矛盾吗?”

“所以你觉得他用这种方式报假案,目的就是为了赖账,或者是给他的债主们栽赃?”

“我觉得很有可能。你看前面的警方勘查记录,现场没有留下作案者的任何痕迹。所有的案发经过除了陈天谯夫妇的口述外,再没有其他的佐证依据,就连案犯逼问密码的方式也是毫无痕迹可循的窒息式逼供,这些都令人起疑。陈天谯说作案者和他的债主有关,可是警方后来调查过所有的债主,并没有任何人的经济情况在案发后有突然性的变化……如此种种,都是不合常理的地方。而这些异常都可以通过一个假设解释清楚:那就是陈天谯在撒谎。”

“这的确是可能性之一。”秦颂等对方全部说完之后才开始表明自己的态度,“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作案者的手法太过高明,高明到令常人甚至怀疑这是一起假案。至于经济状况上的变化,作案者完全可以隐藏。”

“那你更倾向于哪种可能性呢?”欧阳芸琪希望秦颂的态度更明确一些。

秦颂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后者。”

“为什么?”欧阳芸琪撇撇嘴,显得有些失望。

“如果这只是陈天谯的一个伎俩,而且这种伎俩在十一年后都可以从文档中分析出来,那你认为他有可能瞒得过丁越致的眼睛吗?”

欧阳芸琪无言以对了。

是的,连自己都能在十分钟看破的把戏,不要说丁越致,就算是当年的赵宏硕也该轻松识破吧。

“好了。别老让我说了。”沉默片刻后,欧阳芸琪投降道,“还是让我听听你的想法吧。”

“我觉得这起案子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和赵红兵劫持案有关系。”

“为什么?”

“首先,这是当事人的第一感觉,这一点非常重要。你知道吗,我们刑警在侦破抢劫、**这类的恶性接触类案件时,我们并不会一开始就去分析线索。我们总是先问当事人:你觉得案犯是谁?因为没有谁比当事人更了解自己周围的社会关系,谁在觊觎他,谁有可能谋害他,犯罪过程中的一些细节会指向哪个特定的家伙,这些信息的价值往往比任何线索都有效。”

“嗯。”欧阳芸琪点点头,又问,“那其次呢?”

“其次……”秦颂摸了摸鼻子,“你记得丁震说的话吗?丁越致在辞职前,经常会面对着两份卷宗发呆,一份是这起抢劫案,还有一份就是‘一三〇’案件。”

欧阳芸琪明白了秦颂的意思:“这就是说,丁越致也认为这两起案件之间有联系。”

“是的,我想我没有理由去怀疑丁越致的判断。”虽然是在讨论一个早已隐退的人,但秦颂此刻的语气中还是充满了尊敬。

“丁越致……这个人再厉害,也不至于如此迷信他吧?”欧阳芸琪有些无奈了,“而且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有一个问题是无法解释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是赵红兵的同伙抢走了这笔钱,那么赵红兵妻儿的经济状况应该有明显的好转才对。可事实上呢,赵红兵的妻子不久之后就病发身亡,而他的儿子赵成宇则进了孤儿院。”

“对啊,赵红兵当初劫持陈天谯,就是为了筹钱给妻子看病吧?如果后来是他的同伙抢劫陈天谯,那么文红兵妻子看病的钱就不用愁了啊。”

“这里面的确有问题。”秦颂凝思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又幽幽地说道,“也许在十一年前,就是这个问题困扰着丁越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我们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到十一年前。”

“回到十一年前?”欧阳芸琪瞪着眼睛,她被秦颂搞得越来越茫然了。

“回到十一年前。”秦颂又重复了一次,“让我们顺着当时丁科走过的路线往下摸索,然后我们就会看到,阻拦着他的那个障碍到底是什么。而且这次,不需要我们出马,让那小子去走走看,我们能发现的,他也能发现,而我们可能忽略的,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能够发现。”

欧阳芸琪微微蹙眉:“你是说……让天羽和语竹去?可是天羽他……”

“我看得出来他有事在瞒着我。”秦颂打断了欧阳芸琪的话,“人各有秘密,这不是什么坏处。他瞒着我,我觉得也可能只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愿意去相信他自己的猜想,因为他缺少最关键的证据。”

“所以……你是要给他机会,让他去寻找最关键的那个证据,是吗?”

秦颂点头道:“虽然他没说,但是我有一种预感——不管结果如何,这次的事件,会直接导致我们和审判之庭有最直接的冲突。”

“审判之庭……”欧阳芸琪深吸一口气,说道,“他们培养出那种杀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洛瑞知道答案。”秦颂看向桌子上的一张陈旧的相框说道,“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死在王淇的枪下——而那也是审判之庭的计划而已。王淇也好,凌海市市郊公路枪击案也罢,都是审判之庭的计划,是他们为了某个事情而做出的前置条件。他们在让我们去相信一些东西。”

“……我明白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欧阳芸琪站起身来,“总而言之,就按照你说的来吧。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抓住审判者,但是以前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要重视一下才行。”

秦颂点了点头,便目送着自己的妻子心事重重地走出办公室。

再度陷入到寂静之中,秦颂稍稍放松了些自己的情绪,便拿起手机给洛天羽打去了电话。

说明了来意以及目的和与审判者的关联之后,对方才勉强答应下来。

发送完必需的文件之后,秦颂整个人瘫在了办公椅上,望着十几年前自己和洛瑞合照的那张老照片,心中满是困惑——

当年的那起案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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