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想马上介绍他们俩人认识,但当然需要经过双方的同意才行,鸳鸳应该还好说,但是薛也那种冷清的性格,只有别人主动接近他然后慢慢认识他的份,绝对没有他去主动交朋友的可能。
我需要去说服他,毕竟也不要他去花大精力来教鸳鸳,只是让鸳鸳在周末过来在我们学习的时候旁听,能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
我把薛也这个朋友很聪明,也许能教她的事情告诉给知鸳鸳听,没想到她居然只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一个问题。
“司辰哥哥,你这个朋友男的女的?”
“啊?男的。”
我不懂男的女的有什么重要的,但是看看鸳鸳似乎很在意对方性别的样子,我误以为是因为她想要一个知心的同性朋友,可惜自己没办法给她介绍而感到有些遗憾。
以前在班里,能说得上话靠得近的异性朋友也不是没有,也许最近那几个女孩从苏雪儿那里听说了什么事情,看我的目光很是敌视,而且行为上明显有些针对我,以前她们都会把我和苏雪儿围起来起哄的。
如今物是人非,我除了摇头苦笑没有任何办法。
却没看见知鸳鸳听见在我说的人是男性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好吧,司辰哥哥你和人家说一下,看看他愿不愿意教我,如果不愿意就别勉强了,我想想其他办法。”
“嗯。”
薛也不愿意的话,我要勉强也勉强不来啊,总感觉他是那种别人把菜刀架到他脖子上或者天塌下来都不会改变自己意愿的人。
什么电车难题这种放在其他人身上都会纠结半天的问题,放在他身上他绝对会不需要纠结,果断而又迅速的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和鸳鸳这一次会面只说完这些事情,而我经过找工作屡屡碰壁,也知道是我之前想事情太天真,目前还是毫无收获,学校能去多久就去多久,苟到老师想起要叫我交学费为止。
然后这个期间,还是再找找工作,正经拿月薪的工作难找,但是发传单,举牌之类的我还是能做的,而且这样有钱收入也好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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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为要劝说薛也教知鸳鸳是很难的事情,星期一去学校之前已经在心里打好长篇大论的草稿,没想到我刚说了个开头,薛也就打断了我。
却不是为拒绝而打断我。
“你说的这女的,她和你很亲近?接触你的时间很多?”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质问,就好像是男女朋友之间气氛剑拔弩张时的质问对话,而我能做的选择只有老老实实的回答他。
“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然后我们还凑巧是一栋楼里的住户,算是邻居,还是挺亲近的吧,除了我搬家之后断了联系,然后现在又联系上了。”
我省略了认识知鸳鸳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学生的事情,否则以后知鸳鸳以二十多岁的面孔出现在薛也面前那可真是说不清。
“可以。”
薛也问完这句话得到我的回答之后,非常好说话,仿佛人设OOC一样不问其他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这着实有些震惊到我。
“你确定?”
他不耐烦地皱眉,“不是你要我教的?”
我永远不会知道薛也虽然看着表情很淡,但却是满腹的算计,算计我,算计知鸳鸳,算计柳青华,甚至算计他自己。
不过我没想到居然毫不费功夫就能得到他的同意,找着空闲的时间在通讯录里翻找出上次录入的联系方式,告诉知鸳鸳周末有空我去接她,能够见面学习的好消息……应该是好消息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本意本来就是让他们俩认识顺便交个朋友,但当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却用觉得心里不的感觉越来越大。
放学时,一如既往的是柳青华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车子过来接薛也回去,而路过的学生从第一次见宝马的时候兴奋的拍视频上传,到如今已经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没有人会再为学校门外天天停留的宝马而惊讶。
而薛也从最开始有些不习惯我陪他出去,到现在他似乎对我在身边走路一起放学也已经习以为常,毕竟人是会变的,都认识快两个星期了,而且回家也会见面,周末也会见面,如果这都熟不起来,那我真的要怀疑自己的社交能力。
其他朋友听说过我家的事情,男性不善言辞他们都没怎么安慰我,而我回来之后偶尔才会说几句话,但是当他们开始讨论新学的内容跟上,即使有薛也这样的学霸讲解过,但跟上他们的思路对我也还是很吃力。
“对了,你觉不觉得薛也长得好眼熟?”
其中一个和我玩得还不错的同学看了薛也一眼,悄声地对我说话。
又来?自表哥之后又来一个说薛也眼熟的人。
薛也长得不错有人说眼熟倒是不奇怪,但说他眼熟的人都是男性,这一点就很奇怪了,我开始想着薛也该不会是那方面的娱乐圈人吧?但想想表哥和同学都是非常直的男人,又感觉不可能。
“觉得眼熟,你就上网搜一下薛也的名字看看?”
我给出一个建议,这其实是废话。
许旭闵撇嘴:“那也得我有手机,高考这么重要的事情,家长把我手机都收了,电脑网线也拔了,怎么查。”
“那就可能是你错觉也说不定。”
我虽然有手机,但我肯定是爱莫能助的,交不起贵的月租,我选的是最便宜的套餐什么都很少,流量都是抠搜着使用一超额我真承受不起欠下的巨额话费,能不用话费就用软件打电话。
还有,苏雪儿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就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毕竟时间也过了很久我也没继续当缩头乌龟,而是主动给她发了消息,打了电话,但都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这让我不安。
老师也没有说过关于关于苏雪儿的任何事情,就好像她已经在我们班上销声匿迹,对于苏雪儿这么久没回来上课似乎也毫不在意的样子,始终空着一个座位。
而她的那些小闺蜜姐妹你一如既往地敌视我,每当我找上她们的哪个人想问一下苏雪儿近况,就会得到无视,翻白眼,国际友好手势以及让我无法回击的谩骂。
第二个星期的周末因为要举行月考,我得疯狂地抱薛也的大腿求他给我讲解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所以关于鸳鸳见面的事情只能推迟到下个星期。
最奇怪的就是,都到月考了,也没催我交学费。
我真的很好奇,很想主动询问老师怎么回事,但是又害怕一问起来,老师就想起这件事情,让我主动交费,那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抱着这样那样的心情,熬过了月考这一难关,一月过去了一半多,转眼到了第三个星期的周末。
因为提前和知鸳鸳打过招呼,所以我大清早的就过去餐馆那里等她,而她也早早的准备好一切等着我,我们会面并没用多少时间。
“笔和纸带了吗?”
高中的教学书她应该用不上,其实我也只是让她去听听薛也讲的知识,让她对高中知识有个了解预习这样,要真正开始教她的话,我还是得从她学习的年级教起,知识内容还好我也没忘记,低年级教学书本的话可能得去找找同学问他们借。
“笔和纸倒是带了,就是我没有书……”
知鸳鸳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
“没有书没关系,就是来听听,对以后的高中知识有个了解,顺便你也应该拓展一下人缘,多交点朋友。”
薛也没几个朋友,知鸳鸳也没几个朋友,或者说那些曾经的朋友还在读初中小学,怎么可能认得出她。
我私以为,他们俩人应该会很投缘。
认识薛也,也好过认识只会嚼舌根的大婶大妈或者不怀好意的小混混吧?
薛也还是在柳青华的诊所里,原来的老地方,我不知道该说是柳青华没生意,还是他的诊所开得太大,但反正能留给我们三人的空间还挺大的。
我领着知鸳鸳见到薛也的一瞬间,总感觉他们俩人的目光都锐利,彼此对视着,甚至好像凝出了电花火石这种实质。
气氛变得不太友好,但我不明白原因出在哪里。
帅哥不是一直很得小女孩的宽容与追捧的吗?
怎么他们刚见面,甚至还没说过一句话,就弄得像敌人相见一样。
“薛也,这是我的朋友知鸳鸳,”我清了清嗓子,说道:“鸳鸳,这就是我说让来教你的薛也。”
我装作看不懂他们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知鸳鸳柔弱白皙的手攀上了我的手腕,她的声音低柔:“司辰哥哥,你确定是这个人吗?”
“嗯。是,是啊,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柳青华有病人就诊,所以并不在我们这里,除了我们三人就没其他人了。
知鸳鸳听着我的话没说什么,而是用强硬又不容拒绝的力度把我给带出去,薛也自始自终都没说过一句话,见我和她出去了,端起一杯水仰头喝下。
知鸳鸳把我带出来诊所,站在柳青华经常吸烟那块地,她神色严肃,“司辰哥哥,你接近过那个人,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的地方?…还真没有。”除开他的双腿不提,薛也其他表现得就像一个寻常人一样,我不太理解知鸳鸳的意思,“薛也是怎么了,难道鸳鸳你见过他?”
“司辰哥哥,你不要太放下戒心,对这个人还是防范着吧。”
“理由呢?”
“第六感。”
知鸳鸳皱起好看的眉头,没详细说她猜疑的原因。
“啊,我会多点注意的。”
在我心里她还是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哪来的第六感。
知鸳鸳见说不通我,有些急又有些恼,但她看我坚持自己意见的样子又无可奈何,“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会去和他接触,我就不信他不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看来她是认定薛也有奇怪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