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宿毕休和他的高中同桌，登上了一座岛。
有着双色长发和碧绿瞳眸的少女同桌——宁禄，是一位药剂师。
他们在岛上待了一段时间，逐渐深入，最后来到了一个洞穴。
洞穴里，一位少女已经等待多时了。
那是他本该死去的妹妹，也是M理论当时的第六席，宿熙晗。
在这里，他了解到了妹妹装死的最终目的。
那就是骗过M理论的前第一席，蝉。
也就是归海月。
当时的M理论如日中天，像是极寒埋骨之地的首领黎明祭，以及某个最神秘莫测的人，鱼墨白，都是他们的敌人。
虽然在不久的将来归海月会和这群人成为伙伴。
而这个未来，被某人预言到了。
这个预言家将信息提供给了他们。
他们慌了。
从某个角度来说，M理论岂止非铁板一块，简直就是分崩离析。
比如他们仍然不知道第一席归海月失忆的事，以为这是来自第一席的刁难。
而第一席和第二席的关系素来亲密，于是M理论被分成了两派。
这二人是一派，另外的人都是第二派。
于是，一个计划，成型了。
这个计划是针对归海月的，首先第一步，就是排除其他人的嫌疑，让这件事顺水推舟。
只不过他们都没想到，这件事被第二席发现了。
第二席还把濒临退出的第一席，重新召回了组织里。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事件，归画二人和剩下的成员，渐渐对立起来。
这个时候，M理论找到了希望。
一个强有力的外援。
无面佛。
这个无面佛可谓是神通广大。他不仅策反了M理论，连路易十四，埋骨地等等组织都被策反。
而这些组织中，都穿插着无面佛的内应。
(详见《这个天文社里只有咸鱼而已》)
宿毕休的一边是好朋友归海月，另一边是女友，前女友和亲妹妹。
没法选择，这太难选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了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打算。
……
时间线推回现在。
欧洲，某地，『佛堂』分堂。
这是一个身处地下的空间。四面都是石壁，而中间，是一个类似于神话中祭坛的圆形凸起。
而上面，正躺着昏迷的鹿月。
一个老人，站在他的身边。
这时，四面的石壁，有一面忽然松动，然后裂成两半，朝着左右移去。
石门里，夜雪初霁走了出来。
“老师，一切都准备好了。”
“很好。”
老人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头。
“夜雪，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这次干的很不错。”
“承蒙老师夸奖。从您收留我的那天起，我就只效忠您一个人了。”
“夜雪，从今天开始，你就舍弃你的中文名字，继续叫莉莉丝吧。”
“是。”
夜雪，不，现在已经名为“莉莉丝”的少女，转过身去。
“老师，可以开始了吧。”
“不急，再等等。”
老人望着石门深处，“等那个人来了，再开始祭祀。”
……
“滴答，滴答。”
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没有滑腻感。
是水？
是水吧。
混沌，水，黑暗。
黑暗中，他抓不住一丝可能存在成为光明或希望备选之物的因素，于是他沉寂下来，如同海上抛锚的风暴下东躲西藏的鱼。
其实大家都是鱼，这个世界如同泛大洋般广袤的海域里逆着风暴孜孜矻矻的逆流着。
而他，只是逆流的较远的一条鱼罢了。
逆流的最远的鱼是谁？
黑暗中，他沉寂的灵魂，突然萌生了一个诡谲的想法。
这片海洋中，逆流最远的一条鱼，是谁？
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到底是谁？
一个答案，悄无声息的在心中形成。
逆流最远的鱼……
SPACE。
归海月曾经给他讲过，他隶属于一个顶级国际组织，四维碎片理事会。但是这个组织也只不过是追寻另一个组织的脚步。
那就是SPACE。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想这些别扭的东西，总之，是因为没什么可以想的了吧。
那不如，就做一条逆流的更远的鱼吧。
那不如，就突破这桎梏，逃离这囹圄，去开辟新的海域吧。
那不如，就冲破这片黑暗吧。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奏响迎接黎明的镇魂曲吧。
于是，渐渐的。
躺在祭坛中的少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水滴坠落，在他的鼻尖上形成笨拙的打击声。
这里……是哪里？
“鹿月，你醒了啊。”
他的头慢慢的扭向一旁，药物带来的脖颈处肌肉的僵直感使他的这一动作变的迟钝起来。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无面佛。”
朦胧感与睡意顿时被全部抹去，少年惊得坐了起来。
“你是无面佛？你不是在雨……”
“那是骗你们的啦。”
老人，留着山羊胡、戴着金丝单片眼镜、手持一根文明棍的老人，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身旁，从石壁上方垂下紧绷的绳索上，吊着两名少女。
“好啦，鹿月，没时间给你缓过神了。”
青年揉了揉太阳穴，视线由模糊逐渐变的清晰。
但是在这昏暗的地底，他还是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你知道吗，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你在等什么？”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鹿月，我在等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不明白。”
“好啊，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老人拿文明棍点了点地面，“十二年前，你被送往马来西亚。美其名曰去留学，搞科研。你当我傻吗？
“雨落菩提，什么科学研究院，那就是个幌子！败给降雪铃兰的耻辱洗刷不去，这些疯狂的人便开始拿你做起了人体实验。
“在华夏，搞这些实验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于是他们想了个方法，对上级提出将实验室建在马岛，这样可以分出一部分经费压力，也可以隐蔽做事。
“于是，雨落菩提就这么被分出去了。”
老人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但是我有一点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实验，必须要在国外做？
“现在我明白了。因为动用理事会的权限，我查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华人。他们都是在华夏有着永久居住权的外籍华人。
“他们利用公职之便，做着逆天的行径。
“那就是这实验的真面目——
“长生(eos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