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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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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千户就读的初中,也曾有过一些怪谈传闻。

学生与学生之间,课间放学都会讲一些引人入胜的传闻,或是谣言或是轩事就不得而知了。但像所有的校园奇闻一样,这些有关校内学生的恋情或者哪个老师的糗事,过不了多久都会云散。人总是会变的,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而生活总是要前进,不可能就盯着这些趣事乐一辈子。

但在这些传闻中,至今还有一件在学生间流传着,成为了学校地标性怪谈。甚至于我毕业的那一届中仍有很多对这件事津津乐道。

这件事在我们镇上也引起了一些轰动。毕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

是在我即将升上初二的暑假,梅雨季的末。一般来说江南这边都是这个时间吧。还有个原因就是那是我生活在千户时雨下得最大的一个梅雨季,其实光这一点就足以使我对那段时间印象深刻。我记得在我们镇上的公园里,湖水涨得漫过了高出湖面几米的亭子,整个湖上只有几座亭子,桥都被淹没了。

在这样的时候,三名学生,在暑假末,梅雨季末的一个大雨天,傍晚,来到了镇子边缘的一片小湖边。湖只有两个操场大,再往外就是和隔壁镇子之间的公路,周围都是乡下的住宅还有田地,到了晚上没什么灯光,不及镇子半成亮。

那三名学生都是千户初中的毕业生,家住在千户,放假之后回到千户相聚,约定来到这片湖里游。可以想到,有一些细节都是传闻所补充的。

第二日是难得的阴天,没有下雨。有人路过湖边时在岸上发现了停靠的自行车和脱下来的衣服。而千户的派出所则在前一天就接到了报案并发布了通知,于是在一番周折后,下午,湖边已经满满当当围了人。有警察,有居民,还有一些穿着制服的工人。湖上有一些载人的小艇,看得出来是在打捞。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日。第一日也就是学生失踪的第二日,打捞开始,一直到夜里,一无所获。第二日,开始下起了小雨,空中遍布着乌云,整个镇子都是一片灰色,除了闲人外人们不再在围聚在湖周围,只是忙于自己的事情,可是这事已经传了大半个镇子,三餐之后,没有外界的大新闻,只有关于这个小镇子内的学生溺水事件的谈天说地。打捞持续到傍晚,依然一无所获。

第三日时,下起了暴雨,退下去一些的水位看起来又要涨,湖上的小艇一直开到傍晚总算是挺回了岸边,没有什么收获。

于是关于这件事的传闻又由此更上一层楼,在镇子里所有人的猜测下愈演愈烈。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开始了我初二的生活。聚在一起谈论这件事情的进展或者自己独到的见解,便可以消除分班后新同学之间的尴尬,学生们又何乐而不为呢。本人虽然在打捞事件发生时有幸路过,但也只是草草看过几眼而已,所以我所听到的大部分关于这件事的传闻,还是来自于同学之间的课间杂谈。

学生和闲人的区别,也就是所处之地不一样吧。我刚升上初二时,也是传闻最为火热的时候,很多学生热衷于对这件事进行推理分析,有些甚至组织到事发地区的集体活动。

“这东西可比念书有意思多了。”这是我当时的语文老师无奈调侃的原话。

总结下来,我听到的传闻大体来分不过几类,也有一些共同点,还有一些疑点。

这是关于这件事情的疑点。

一。调查的结果就是溺水。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这本就没什么好争论的。但三名溺水学生,是在下着暴雨的雨夜,都没有通知家人的情况下,来到接近乡下的湖边,在没有目击者的情况下三人一起溺死。可能是当时下暴雨的原因,湖周围的住户并没有听见什么呼救声。

二。尸体打捞没有结果。三人的衣物和自行车在湖边被找到,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确实是到了湖边,而且衣物和自行车并没有被移走,说明他们可能确实是遭遇了溺水,那么这三人的尸体便在湖中。可事实是,持续三天的打捞并没有任何结果,两个操场大小的湖,溺水的学生也并没有可能游到湖中心去。他们在湖北面下的水,可是整片湖都搜索过了依旧没有结果。唯一知道的是,湖底的淤泥极多,甚至有传闻称湖底还有其他连同贯穿全镇的千户河的地下河道,三人的尸体便是顺着河道进入千户河中,可能在千户任何地方的水边。

三。这是一个疑点。按常理来说,一般人在游泳之前要将鞋子脱下,可在湖边找到的学生的随身衣物中并没有发现鞋子,只有三件短袖上衣和两条 七分裤。其中一个学生还佩戴着机械表,但在湖边也并未被发现。

有人称三名学生是被害的,但并未找到证据,可却产生了一些怪谈传闻。有人说曾在阴雨天见到没有人撑伞的少年在湖边徘徊,转头之际却又不见了。也有人说在家住事发地区的住户晚上会做一些关于溺水的梦,院里的狗会在锁了院子门后对湖方向狂吠。所以从这里开始就胡编乱造了。

说得再多,也尽是一些谣言。

总之,我的初二便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了。

开始时也没有想到,这种传闻会弄出多大的乱子。毕竟是一般性的谣言,而且越传越玄乎。就如同所预料的一样,这件事情后来也渐渐被千户镇的人们所遗忘,毕竟不管自家事,但是这些人们不包括精力过剩作业过少的少年学生们。有一段时间,如果到二区的老巷子里走访调查(这时候湖泊的溺水时间已经和千户的其他灵异传闻串联到了一起),便可以轻易找到其他鬼鬼祟祟的少年学生,两拨人相视一笑,习以为常。就像我之前所说,这件事直到我毕业的那届依旧是热门话题。前不久整件事情彻底结束时(当然是对我而言),我过问我正在念初中的堂弟,得到的答复是确实有听说过一些和我口中的类似的传言,而且自己聪明可爱的同学探险也很热情地要拉着自己去垫背。我笑一笑,他当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又有多少人的回忆将会与之挂钩呢?我想。

我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开始记述这件事的呢。实际上从我升上初二,我的青春(姑且这么说吧)开始时,我的周围就被有关这件事的事物和人物围绕,也是似乎早已安排好的的契机,我早已熟悉写作,于是从那时起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记述这件事。在经历过所有,开端,过程,结尾后,再向之前望去,就会发现有太多不同。我迫切地将其记述下来,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就像太宰治所说,“真的,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苦恼,很快,我们就将成长为大人,那样我们今天的苦恼、孤寂就会变得毫无价值,变成笑料,或许可以成为追忆,但在彻底成为大人之前,这段漫长而讨厌的时期如何挨过去呢?没有人告诉我们该怎么办,就像出麻疹一样,出了置之不理,人们对我们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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