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街的一条主巷上,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正站在路边与一位摊贩闲聊着
【最近生意如何,刊阿姨】
被男人称之为刊阿姨的摊贩老妪笑了起来,显得脸上纵横的皱纹更深了
【已经很好啦,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不在乎那些东西了,只希望自己的家里人能够健康,对了,我刚刚做了很多糖饼拿点过去吃吧】
说着老妪从店里拿出了一大袋子。
男人连忙摆着手.
【这也太多了,刊姨,现在我还在工作时间呢,被人看见了不好...那我就拿一小块】
在强烈的眼神注视下,男人有些勉强的从其中取出一块拿在手上,向她道了个谢便离开了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堪忍,据说是他自己取的,一个二十多岁正值年华的清秀男人,不过嘴边有些邋遢的胡渣以及那一身灰色的西服外套让他显得比真实年龄成熟了不少。
他堂而皇之地走在西街的深处,此处并没有外面那般热闹,人声鼎沸,相反显得有些孤寂。
他走进一个超大的院子,其中树立着一栋高楼,他没有犹豫的走入楼内乘上电梯直去顶层。
推开门,房间里有些灰暗,其中摆放着一张大桌,周围坐着三个人,而那主位能够坐下的毋庸置疑是自己与他们口中的那位少爷,头顶的灯光照射着却还是让人无法看清,在堪忍另一边的是一个闭上右眼穿着黑色皮衣的大叔,他的名字叫做南阳,没有戴上以往的墨镜来遮掩右眼上的伤疤让堪忍有些惊讶,坐在南阳对面的是一位穿着古典服饰的妇人,名字叫做西西里,女人的容貌有些美丽,完全看不出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过痕迹,然而堪忍知道越是貌美年龄越大的女人心思越是深沉。
【你迟到了,堪忍】
南阳沉声道,或许是有些生气了。
【抱歉抱歉,你们知道的,我的时间观念不太行】
被南阳点名的堪忍没有丝毫歉意的扯过身旁的椅子坐下。
【既然人齐了,就来谈谈最近那位传教士的事情吧】
突如其来的是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一只黑猫在那张主位座椅上凭空出现。
它径直跳到了桌上,冷冽的竖瞳扫过旁边的每一个人,紧接着,桌上的一个方盒被打开了,堪忍眯起眼看到里面是一颗心脏,金色的还在跳动的心脏,更特别的是比一般动物的心脏要大许多,这并不是某种生物的心脏。
【这个是从最近出现在观田市内的那名传教士身上留下来的,当时那名传教士被人逼出原形化为一条红色巨龙后被我所消灭才留下的这个东西】
黑猫围绕着这个散发出金色微光的盒子不断绕圈。
【你们每一个人所看到的盒子中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在我眼中,它只是颗眼球】
【是吗?我看到的倒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一旁的堪忍倒是饶有兴趣的回答道。
【我还以为这就是那条巨龙的心脏呢,毕竟那条红龙现身时我刚好就在现场】
堪忍继续说着,虽然他当时正想去街头闲逛,结果就遇上了那条红龙,于是远远的躲了起来。
他伸出手想要尝试摸一摸那匣子中的心脏,但却被那只黑猫所阻止。
没有在意堪忍的动作,那只黑猫将盖子盖上,散发而出的微弱光芒也随之消散。
【对方毫无疑问是某种真相的现实存在,不过却并非是传说中的那种东西,否则也不会被轻易被我转化了,我原本想要将其直接磨灭,可是,这中间发生了些有意思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无伤大雅】
一旁的南阳沉思着,望着那只黑猫问道。
【如果一直置之不理的话,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到达某个时刻后,人们隐藏在心底的一切东西将被统一,参差的东西则会消亡,紧接着独属于这座城市的梦将会开始】
得到解释的南阳点了点头,一旁的堪忍有些似懂非懂的望着那桌上的黑匣子。
与此同时一直趴在盒子旁的黑猫也开始站起了身子,张开嘴似乎是打了一个哈欠,紧接着又跳回到了原本的那张主位之上。
【各个独色帮与警方在这段时间里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吗?】
这时,一直都没有开口的那位西西里夫人才摇着手中的小团扇回应道。
【特别的动作倒是没有,毕竟彼此之间因为那个传教士而自顾不暇,想要调查却是无从下手。不过,最近有个叫“黄巾党”的组织风头正显,明明不久前还是销声匿迹,现在倒是和“橙心会”的那群街头飙车党之间有些小小的摩擦】
一旁的南阳也点着头。
【嗯,我记得那个“黄巾党”里的成员大部分都是一些未成年的学生,而那“橙心会”里也只是一些赌徒混混】
【独色组织的定义太过模糊,拥有领头人来服务众人的人群才能称之为组织,否则只是一个个小小的能够轻松溃散的团体,一方是充满想象毫不畏惧的孩子,一方则是被现实所残忍击倒的大人,他们之间的争执是一种方向,城市的方向。去调查一下吧,他们各自的领头人究竟是谁】
声音渐渐消散,伴随着的是主位上那只黑猫同样融化于黑暗之中。
桌旁的三人低着头,恭敬的没有丝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