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蛮乐此不疲的，要不我跟海德尔商量商量，把你也调进苏格兰场？”维多利亚往自己二儿子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你们几个人中，就你一直没有确定的方向，去海德尔麾下工作倒也省得再跟自己不待见的人见面了，你看怎么样？”
“……”库列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跟着将军他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但，还是容我拒绝。”
“为什么？”虽然表面上问出了声，不过维多利亚脸上一副并不意外的神情，“你偶尔也听听我跟你大哥的建议吧。现在到处都在传你完全倒向内阁的消息，皇子完全偏袒内阁这种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我亲眼看着你们五个人长大，清楚你的为人。欧力文也是竭力在为你谋出……”
“行了别说了。”库列焦躁地摇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我怎么可能连这中间的利害关系都不懂？我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错的，我也必须得走完，总得是有人来充当这个恶人的。”
“拉伯劳黑市可是有贵族在撑腰的，我想凭这个让别人看出你跟新贵族之间划清了界限。既然你意已决，又何必听我的亲自来现场调查。”
“我哪里能料到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能侦破的。”这位帝国的二王子突然露出苦笑，“我原本以为能凭此成绩站稳脚跟，没想到海德尔居然又秘密派了个人来。这个举动不就是告诉我，皇室不能去揭开案件的谜底吗？”
“……他确实什么都算到了，艾文雪莉也一早就明白了派自己来的真正原因。”
“妈，你真的不知道这位艾文雪莉是什么来头吗？”库列借机问道，“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海德尔直系的下属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你我都不知道，要不就是内阁秘密投出的人物，要不就是海德尔自己选出来达成某项目的工具人。不过，看她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很像是有第三个可能：她是海德尔一直雪藏的心腹。海德尔的忠诚我是绝对信任的，所以我对艾文雪莉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
“雪藏的心腹现在被派出来不就让之前的雪藏行为付之一炬吗？”
“的确，拉伯劳的案子由于我们俩的原因被抬上全国日程，现在放出自己的心腹，无疑于让她暴露在全国的视野……”话说到这个地方，维多利亚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继而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向库列，后者也似乎想到了同样的可能。
“难道这也是海德尔的目的吗，让这个艾文雪莉暴露在全国视野内？”
“海德尔要借此引导苏格兰场在市民间的舆论风评？”女王殿下双手环抱，“不对，我了解他，他从不在乎自己的舆论风评，只在乎自己的举措有不有利于不列颠。”
她抬起头看向伦敦的方向：“这个老狐狸，难道在策划别的事情吗？不管怎么样，你先继续查下去，不管案子的结果究竟能不能公诸于世，至少要在海德尔亲口告诉我们之前明白他此举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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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上，写着排列紧致的数字，偶尔穿插着几个单词。
“初步来看，应该是他们用来联络交易的密码。”艾文雪莉小姐指着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页对我说，“你看这里，前面五个数字之前的间隔和后面这两个数字的间隔一致，而中间却空开了比它们之间还要大的空，很显然这前面五个数字应该放在一起看，表示一个含义，后面这两个数字应该放在一起表示另外一个含义。所以，只要把后面的字符都按同样的规律整理出来，第一步也就达成。”
我照着她说的，把整页纸上的数字都分类完毕。
艾文雪莉低头端详一阵：“有点难办，这些数字完全看不出有一般数学上的规律，无论是从公倍，公差，甚至幂的方向去考虑，都没有出路。”
“8，10，0，4，2……好像没多大意义。”
“看样子并不是简单的数学关系，”我这位黑发丽人朋友摩挲着下巴，“可能要从空间上去考虑这些数字的意思。如果能称得上规律的东西，可能是这些数字中没有超过12的数……我记得这个地方的街道是辐射状的吧？你还记得有几条街道吗？”
“我记得……以中心的大花坛看去的话，360°的方位统共有十一条街道。”
“那不是个正圆吗？”艾文雪莉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