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最高纯度的雷电轰击人体,庞大的能量将会把整个‘人’所具备的感知精神击碎成离子状态。这种暂留物我们就能称呼其为灵魂!由于发生的太过迅速,我们完全能相信它的构成单位能滞留在一起,经由‘碎片’的引导,永生的梦想将不再是梦想!”
“你这个疯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奥利弗震惊而又愤怒地攥住他的领口,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吼道,“引导雷电轰击人体!?这种自杀式的研究,跟那些蛊惑人心邪教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先暂且不提究竟怎样才算是‘适当的引导’,退一万步讲,你们奢望用这样听上去宛若儿戏的方法,去亵渎自然界几万万年来逐渐形成的属于‘生命’的权威吗?”
“难道,王子殿下您不想要永生!?”班纳威尔大声问道,“只要是人,没有希望自己会死的吧?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就会去尝试,这才是彻头彻尾的人类的本性!”
“投机取巧,也是你口中人类的本性!”奥利弗狠狠地甩开班纳威尔的衣领,后者因为瞬间的失衡后退数步,最后一个趔趄倒坐在走廊外被雨水冲刷过的地上,“我懒得跟你在这里做这种毫无营养的讨论。若是方逸在这里听到你口中这些亵渎生命的做法,别说是他,连我都肯定是打道回府,甩手不在接受你们麦克莱恩的事情!”
班纳威尔不顾地上的泥泞,坐在那里冷冷地笑着:“毫无营养……呵呵,如果在下告诉您,已经有人成功了呢……”
“就算是……”话说到一半,奥利弗理解他话中分量后,惊讶无比地瞪大双眸,“你说有人成功了!?”
“今晚的雷雨,就是下一例的尝试。‘碎片’的真正姿态,被它的所有主重新唤醒。时隔将近一世纪的雷电神鸟,将带来下一位获得永生的人类。”班纳威尔抬起被雨水浸湿的脸庞,朝着雨云愈发浓厚的天空,“真是让人兴奋不已,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目睹这一切的机会的。”
“你跟富莲娜,打算在‘闪雷’搞这样大的动静!?”
“要是她成功的话,我当然高兴了……毕竟,我也拥有了能永生的手段。”班纳威尔裂开嘴巴狞笑,“不枉我忍辱负重那么多年,顶着冒牌货的身份陪城堡里的那群仆人们过家家。居然让我为了一个早就不复存在的家族娶妻生子,儿子也要姓麦克莱恩,真是不可理喻……”
奥利弗扶着痛到欲裂的头,过分的惊讶和爱丽维娅被掳走的焦虑交织让他有些眼冒金星,他已经顾不上分析班纳威尔的话究竟有哪些值得注意的内涵点了。
“你们,都是疯子!”
在他振臂一呼,怒斥班纳威尔的行径之时,他们正前方不远处的后花园,传来宛若炮弹轰鸣的一道巨大的炸雷声,瘆人雷声中裹挟着的,还有好几道令人头皮发麻的不知名鹰唳。
“雷电神鸟要行动了!?怎么可能,明明叫我去城堡要塞取回日记的!为什么?不是说好等我一同到现场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吗?”
班纳威尔出人意料地露出事情超出预计的诧异神情,紧接着便直起身子,不顾穿着的西装污渍不堪入目,三步并两步做地向花园冲去。
之前他宣称要跟奥利弗合作去城堡另一处取回的笔记本也被遗留在地上,奥利弗赶集在它被雨水浸湿到不能看之前拿到手上。
本子上只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名字——茜茜·德·麦克莱恩。
翻阅几页后,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
这本日记,便是我直接选择交给警长他们,要他们永远不要公诸于世地以鲜血写就的罪恶史。不新贵族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丑恶嘴脸,被一双布满纯真清澈向充斥疯狂仇恨转变的眼睛,完完整整地记入脑中……
“汪!”
因为突**况愣神的王子殿下,转身看见了又一件令他诧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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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发惊雷,劈裂头顶的瓦块,一路奔逃躲在钟楼底座的我们三人,背后城堡那头正立着之前出现的巨大雷电神鸟。
它似乎能自由地引导我们头顶的雷电,即便这钟楼建有避雷针,也让人觉得甚是不安全。
“事情大条了啊……没想到真的像是神话一样,有这种逆天的存在……”方逸苦笑一声,但脸上却没有被绝望的阴云覆盖。换言之,就算是现在这种必死的局面,他都没有放弃希望。
受他感染,我也在积极地想着对策,至少这入口狭窄又有避雷针的钟楼,他们想要突破也是一时半会无计可施。
“看样子富莲娜小姐完全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说,“我们做梦也想不到麦克莱恩残存的遗子能苟延残喘,发展成另一个远离人间烟尘的家族。”
“不,多特洛维应该就是富莲娜自己虚构出来的。难怪我一直得不到他们的消息,原来根本就只有她一个人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