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一下你是否一直都待在这节车厢里呢?”一个声音突然从林天欣身后传来。这个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就像不带一丝杂质纯净的声音,但是又过于制式化,两者的结合却能带给人一种信任感。林天欣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他转过身去回答道:“你好,警察小姐,我并没一直待在这节车厢里。”林天欣并没有因为怕麻烦而撒谎,因为这种谎言一拆就会被攻破,撒了谎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那请问为什么你会待在这节车厢里呢?”警察并没有询问他原本在哪节车里,而是直戳重点的问道。
“我有个朋友正好在最后一节车厢里休息,看到地铁停靠了,现在去接一下她。”林天欣沉吟了片刻说道。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警察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
“对了!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吧。”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我叫周祎,周末的周,祎和周一的一同音哦。”周祎说着把左手的本子放入了胸前警服内侧的口袋里,伸出了右手。
“我叫林天欣。”林天欣同样把右手伸出同她握在了一起。
此时林天欣才完全观察到这位刑警小姐的样貌,白哲的皮肤带一点健康的小麦色,黑色的发丝梳成高马尾垂在脑后,五官精致,眼睛是纯黑色的,犀利的目光让我竟不敢和她对视。总得来说她并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极度惊艳的类型,但是却是属于非常耐看的那一种人。
“请问先生你要握到什么时候呢?”周祎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观察,我连忙松开她的手说道:“对……对不起啊,我刚刚走神了。”
周祎并没有生气反而脸上浮现出微笑,“没关系,请带我去见见你的朋友吧。”
“啊,好的。”林天欣没有在多说什么,因为他觉得在现在这种场景下跟刑警侃侃而谈会显得他极度不正常,万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要花费大半天时间去解释,虽然他林天欣问心无愧罢了。反正人又不是他杀的,而且死者自杀的时候他还不在现场,就算这是一场凶杀案也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林天欣转身向最后一节车厢走去,周祎随即跟在他的后面。虽然灯光很明亮,但只要认真看就可以看到周祎的眼睛中竟然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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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两人就到了倒数第二节车厢和最后一节车厢的交接处。
门还是紧紧关上的,并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但他的视线无法透过车门玻璃看到里面。
“嗯?难道她又睡着了吗?”林天欣小声嘀咕了一句。但就算是如此小的声音,周祎还是听见了这句话,但她并没有直接发出问题而是露出关心的语气说到:“怎么了吗?需要我帮忙吗?”但说着她反而把双手按到了配枪处,做出了随时准备拔枪的准备。
是的,尽管这是一次简单的自杀案,却派来的不是简单的民警和刑警,而是身为异管局调查部部长的她!而且还允许携带价值不菲的“破魂”,这些就足以证明这件看似简单的自杀案并不简单。所以她才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就连刚刚跟林天欣交谈她都是十分小心翼翼的,毕竟整节车厢只有他他所说的朋友待在列车末端,如果不小心戒备的话她很有可能就会光荣牺牲在这里了,她可不允许自己死在一名无名小卒身,万一这件事在上了报道,震惊一女警竟……云云,她可不想自己活在以后异管局训练新人的例子中。但因为现在来不及叫人了,如果叫人的话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她只得更加戒备和小心。
林天欣向前走了一步,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慢慢往下压去,他怕自己动作幅度太大而惊吓到苏羽澜。而这种行为落在周祎眼里就成了一种极度不好的警告,林天欣现在的动作就像是正在准备反击一样,这令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正当她准备出言制止并让他靠后的时候,突然,门被打开了。
林天欣刚从车窗的倒影上看到了周祎准备拔枪的准备,他立马反应过来,知道是她误会自己的行动了,但他又不好出言解释道,所以他只能一下打开车门,他可不想为了刚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孩而挨上一枪,尽管他对苏羽澜的印象是很高就是了。
他小心的推开门进入车厢里面,可突然他发现了一件令他震惊的事。
周祎见林天欣打开车门并进入到里面原本准备解除戒备姿态,可当她发现林天欣突然全身一抖,呆站在门口就立马意识到情况有所不对劲,原本收回去的手立马从腰间拔出了配枪,两步上前直接一脚就把林天欣踹翻在地,然后右肩一撞把车门完全给撞开后,立马举起手枪环顾车厢,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并没有犹豫,而是立刻向左侧头把左耳向肩膀撞去,原本没有任何东西的左耳突然出现了一个耳机,而她则是把耳机上的按钮一下子撞在了肩膀上,按下了按钮,一瞬间从左耳的耳机处蓝色光芒射出形成了一幅全息的战斗目镜和战术耳机分别覆盖在了她的双眼和右耳。
但是当她打开灵寻镜后,继续观察车厢四周却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是连一点灵能和异能波动都没有。
“喂!你干嘛啊。”被突然踹到在地的林天欣大喊道,“你为什么要突然撞倒我啊?我犯什么错了吗?我告诉你啊,要是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等着我的律师函警告吧,这可是有摄像头的。”我捂着自己被踹了一脚的腰说道。
可林天欣发现并没有人接他的话,随即他发现自己的后衣领被人给揪住然后缓缓的提起。“唉唉唉,不用了,我自己起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我连忙给她说道。
可周祎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反而加大力度一把把我提了起来,然后把我的胳膊向后一抬,右手按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往下一压。
“疼,啧,你干嘛啊!你别太过分了,我一没犯事,二没冒犯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强忍着痛感吼道,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这个女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简直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好歹他也是一周去三次健身房的男人啊,竟然被如此压制
可周祎仍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膝盖一顶右手一转把我的两只胳膊拉到身后手腕并在一起,然后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腕似乎是被什么束缚住一样,很快我就明白过来,这是手铐。
她要抓我!
察觉到这一切的我更加激烈的反抗,并喊到:“你凭什么抓我,我没有杀人也不是帮凶,你凭什么啊。”
可正当我试图强行改变自己的处境时,我突然感到全身传来一阵酥麻感,眼前的车厢底也变得逐渐模糊,而我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正当我的意识逐渐消失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身体被人翻了过来。
眼前一片模糊,意识也逐渐飞走,虽然我强行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还是止不住的打架,但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我在模糊之中看向了她的眼睛,这时她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早先的温柔和知性而是充斥着冰冷,无情。并且他还看到了一件东西,一件本该不属于他的东西。现在却可能已经成为了一件封致命的信……
“啊,我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