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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宁闯祸惹警察 莉子迁怒斥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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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寝室另两个结伴测试,没选那门课的明君孤零零呆寝室里,望着天花板和镜子里反射的山。

天上的云朵一块块的,和被撕扯七零八落的蓝组成冬日最活力的盛景。明明考试在即,却一丁点不觉得畏惧,青春的荷尔蒙掩蔽在分数的海洋里——哪怕只写半卷,期末照及格不误。这种理性使精神产生荒谬的错觉,测验仿佛变得无关紧要,甚至身份也从学生向迷茫的社会青年靠拢。虽说自己全然不必像罗宁那样为毕业后的生计担忧,可未来谁说得准呢?罗宁天天念叨两句“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久而久之耳朵听起了茧,心多少进去些。

他反感罗宁那套不假,可在另一层面两人出奇地共同:时常缺乏动力,偶尔无端发脾气,常常因平静的生活迷茫。

那本骆驼祥子,半年前仅阅览前言,便索然无味弃置一旁,今日重拾倒合适。

现在,耳旁有两个精灵,一个敦促他复习,一个希望他休憩,很显然后者占据上风。

正当躺椅、书籍、耳机三位一体即将成型之际,忽然传来恼人的敲门声,一看是昨天那询问罗宁下落的女孩,即刻预备发作,却瞧她后边跟两警察,立马敞开通道,干脆地欢迎三位到来。

“我是找罗宁的。”女孩先发制人。

“我也是找罗宁的。”警察随后补充道,“但各有其事,只能说碰巧。”

“目的相同,没甚么碰不巧的。”

三人一席话,倒把明君听了个糊涂,连忙朝警察发问:“他(指着罗宁的座位)犯了事情?”

“差不多,我们一个女孩接到报警,两个年轻人被打重伤,她则受到侵犯。”

“侵犯……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罢。”

“没那么严重,好像是他要求那个女生说的,后来查证仅仅胸部摸一把,倒那两个小年轻,一个肋骨断了大半,一个脑震荡尚在查证,真够倒霉。”

嚯,那我还挺幸运的,没成为罗宁讨厌的对象。

明君如是想,他并不清楚,一旁莉子几乎产生一模一样的宽慰。

难不成真如哥哥所言……哎,确实是足够称职的男人,会伤害离得近的,会伤害离得远的,却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殃及最熟食的。

前一礼拜莉子看张军玩某国内禁止游戏时,偏觉得罗宁有几分崔佛的神韵,浑噩、暴力,但秉持非常的意志,仿佛腐烂的毛皮内部镶入一串珍珠,远观恶臭难闻,须细细搜寻才可觉察其中宝藏。

“如果案件性质不复杂,希望能尽快,我还得复习。”

一旁明君显然“请客出门”的意思,教莉子心里一阵不舒服。那两民警倒干脆利落,罗宁的小桌上除了电脑就是书,除了书就是电脑。

“宅男?不像啊……”

其中一个年轻的不知嘀嘀咕咕啥,年老的则闷不做声,只低头翻阅。

“唔……他确实习惯写日记,但试图从文本揣测实际动向,劝您别浪费时间咯。”

“嗯?说来听听。”

“他很擅长改变,随时随地变更目的,假使你们和他面对面交流或看过他的文章,必然会牢牢记住这一句话:事物是发展的,‘事物是发展’这一观点也是发展的。而他本人,正是这一思想忠实的践行者。通过当下推测未来,依据人们对未来的信念作出即使判断,甚至轻而易举放弃已经所取得的一切,这就是罗宁。”

笃定地自说自话些什么啊,这家伙模样不差,性格真差劲极了。

凭理性认知一个感性和理性并存的人,还自以为十分了解,简直荒谬。

咦?草稿本?写满字的草稿本?

与警察直觉不同,莉子注意力一开始便放在桌角潦草的文字上,也许女人和男人生理构造存在根本性差异,她完全不认同一个把功名利禄视作戏言的家伙会认真撰写思想的点点滴滴,果然,年轻的小警官禁不住笑出声来。

“咋啦?”

“太好玩了……哈哈,你看这一句‘素食主义者的餐桌上摆满了猪肉,而**控的罗宁身边没一个超过C的女孩!’嘿,很有趣啊。”

“这家伙是潜逃在外的犯罪分子,我们的工作是寻找行踪……”

“对不起!抱歉!”

眼见戏闹一场的警方没多大进展,莉子悄悄拾起草稿本。假设,警方和私人侦探同时抵达现场,那么搜寻的顺序是按身份权力还是先来后到呢?倘使警察在先,又出于何种逻辑?此刻,罗宁若在身边,知晓心中所想,大约会长篇大论几个时辰罢。

【时间不多了……(杂乱)】

【早该想到……(潦草)】

【呵,多亏龙和A,只怕到死都难察觉……(莫名其妙的公式,似乎以前被用作草稿)】

【社会无意识,果真厉害……(这里画着三相异步电路草图,和本作无关)】

【言归正传,我讨厌随意变更计划,虽说计划总在不断修正中……】

【好吧,我有一个朋友,学大数据的,这些天传来一组很有意思的数据】

【请认真阅读以下文字,若本人忘记,务必交付予学校外的麻辣烫店,至少让店长看见。】

故弄玄虚么?看这字迹又似乎不像,罢,接着看吧。

【欺诈老手的言语往往真假参半,所以当悠叔告诉我真实艾滋病数量为七时,我并未在意。将实际患者和说谎的老油条聚一起,别人质疑推前者应付,谈论赔偿价格教后者耍赖,如果我是叶一冯,大概也这么干吧。】

字迹随行数渐渐清晰,估摸是从床上爬起神志不清之际摆弄的笔,且一时找不出干净本子,只好用打一半草稿的册子,将就写出脑海所想,阴差阳错,莉子才先瞧见最后的笔迹。

【虽说数据来源不正,传言是学校那群研究生挣外快的意外收获,但具备一定参考性……】

【百分之三的学生经常使用某见不得人的软件,考虑大学城近十万总人数,这不是个小数目。而位置信息和聊天信息修正误差后显示,大约五成软件使用者宣泄野性的频率小于两个礼拜。】

【进一步联想悠叔后来给出的信息:那几个真得艾滋病的,其中五人有年内和女大学生交往经历。除此外生活和普通人无异——工作、宅家里打游戏、想办法还房贷。】

【嚯,显而易见,那时的第一判断确有问题。实际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几个生活不如意的家伙,为释放压力偶尔泡泡酒吧、吊吊不懂事的小姑娘,谁知福不相至祸不单行,年纪轻轻竟检测绝症,如此境况愈发雪上加霜。这时叶一冯和刘浪找上门,表示有挣大钱的方法,鉴于各方面压力,几个三十四岁因此铤而走险,加入诈骗团伙。】

【倘使以上推论正确,那么学校里隐瞒的患者数量可想而知……记述这句话前,我的朋友给出最后一块拼图:著名的艾滋病传播组织平自会口号“爱、平等、自由”于今年六月初在边城附近的搜索频率迎来一次爆发,后报复性回落。他们常利用艾滋病男传女的高几率,偷偷扎破**,并鼓励教徒“享受自由的权利”(注:偷设针管属于违法,**途径则可以通过某些方式逃避惩罚)】

明君见莉子看得出神,不禁凑上前,面对一点二的罕见视力谁也掩不住明晃晃的汉字。

“哈!亏我有先见之明,洁身自好,万一中了招可真没处讨公道。”甚至伴随几声欢快的口哨。

这一嗓子立刻吸引警察注意,莉子的手里又增添两道目光。

够讨人厌的家伙,平时也这样吗?要我是罗宁早割袍断义,不相来往了。

警察习惯性讨要证据,却遭张莉义正言辞的拒绝。“艾滋病的事情是真的么?我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应该有权知晓,把事情说清这草稿本就归你们啦。”她挺认真地谈条件,明君站一旁倒觉得好笑,这东西是罗宁的,又不是你的,拿别人东西讨价还价,岂有天理?便冷不丁插一句“人民警察叫你给,还敢妨碍公务?”莉子今天一肚子难受,听他酸溜溜讥讽,登时火大,柴火堆顷刻间燃爆,溅周围人一身。

“你不觉得自己行为很过分吗?之前就让人恼火得很,明明一个宿舍,不说挚友也算半个伙伴,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居然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瞧见大事发生首要顾及自己,然后拿别人的苦难做自己快乐源泉,感觉这样很成熟?和那群狗屁不懂的社会垃圾人有何区别!还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甚么模样!我们之前不认识,对吧,能拿满绩点,很聪明,可它和玩世不恭的傲慢有几分关系?呵,到底聪明人啊,完全遵从社会隐性意识的行为,不干涉别人,便没有人打搅你生活,真够自私的,原以为聪明人该有几分责任感。”她似乎仍不解气,随即向明君投以怜悯的目光,此刻她不知晓对方的名字,更未曾想彼此间将有段理不尽的因缘。

“可是,除了那些呢?除了理性告诉你‘这样做肯定不是劣势选择’外,又剩些什么呢?自然科学专业的学生竟任由自己变成他人的空壳,简直好笑极啦!现在,抛开理性、抛开别人告诉你的那些道理,再选择一次,瞧瞧当时可笑不可笑!”

假若被素不相识的女孩呵斥,明君定不甘示弱据理力争,然而,他尴尬地朝两慌神警察表示歉意,就灰溜溜拿一包烟跑开。

因为女孩所言大体正确,专业素养已然令他养成屈尊真理的意识——是啊,自己究竟怎样判断,怎样由判断行动呢?自大学起,某种意识外的存在一步步潜移默化他的理性,以致下意识和混乱的罗宁保持距离,下意识地认为:法治社会,他大抵平安归来,不如好生复习,把最末一栏填满钻石般璀璨的四。

“没……没事吧?”

年轻的警察差点儿吓傻,平时不动声色的女生发脾气堪比小行星撞地球,惊天动地。年长的那位身经百战,见得多了,暗地感慨壮年人气盛,一面老道地控制场面。

“小姑娘,那件事情不归我们管,其实所知不多。这样吧,我大体讲讲如何?”

“无所谓,讨人厌的家伙滚远,直接说吧,这个给你们。”

大概一周前事情罢,有几家酒吧报警,说客人闹事,宣称自己因吃酒得了艾滋,不给个说法就叫这条街名声扫地。这种案子时有,可谓费时费力,一点差错还两边不讨好,上面互相推诿,迟迟不愿增派人手——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对方好些惯犯,领头两和市里有关系,想来二十几个艾滋病顶多半数真实,我们却无计可施。

“然后呢?”

局长是个有办法的人呀,请一群那群混混摆平——不能明说,明说得掉乌纱帽,结果如何全凭那帮人悟性。其实我们没指望他们解决问题,年底人手不够多拖一天也好,后来倒挺幸运,那帮没念啥书混社会在扫黑除恶中生存的到底有几分悟性,竟把问题解决个七八,别说,狠人还得狠人治喔。

罗宁知晓这些,莫非和艾滋病事件有关联?和近几天请假有关系么?

前因后果知晓个七七八八,三人便继续翻页,细细揣测罗宁随笔含义,竟不知不觉汗爬满额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遭绑架罗宁反绑匪 受责难明君自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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