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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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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睡梦中醒来,我感觉脑子很乱,有种时间流动出现了偏差的感觉。房间恢复了整洁,我盖的被子上的血迹也消失了踪影。身旁睡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看我醒来亲切的问我,“望月,你醒了。”

是怀蝶感受到了我的迷茫,借用怀蝶释的力量让我回到了从前吗,我意识到我可能是作为望月存在于这世界的。那身旁的应该是望月的父亲,按望月年龄来看,他的岁数应该不是很大,给人的感觉却十分不相符,显得十分苍老。

他咳嗽着,突然对我打骂起来。眼里却在流着泪,含糊不清似乎的说着望月,原谅爸爸,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想要发声,却发现只能用喉咙呜呜的喊着。我有些埋怨怀蝶,让我来承受这些莫名的伤痛,但想到怀蝶还在我身边关心着我,我心里还是有些暖暖的。

他的拳脚相加在我身上,疼痛感很强,鼻子也开始出血,看来我彻底变成了望月,能力也随之消失了。他下手很重,用力的给了我一巴掌,我弱小的身体飞了出去,眼前一阵失明。

望月的父亲似乎精神恢复了过来,不断的给自己耳光,直打的眼角都出了血才停下来。抱起我,一遍遍的道歉,“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我坐在地上缓了缓,勉强着站起了身,心里感叹长时间待在望月身边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吗。怀蝶的父亲此时看起来就像得了精神分裂,很吓人。

我拿纸巾止住了鼻血,舌头上的疼痛又传了过来,可能是治疗水平很差,舌头上的切面只是烧灼后用药物止住了血,明显有些发炎。伤口恢复时钻心的疼痒感加上发炎的肿胀让我恨不得把嘴撕开,把那半部分舌头彻底拔下来。

望月一直在默默忍受着这些吗,我想到她瘦小的身躯,却承受着如此残酷的折磨,心里像被针扎一样。

我一直对望月不是很有好感是因为待在她身边我慢慢在变得奇怪。但我却控制不住的想要保护她,可能是因为背负着相似的命运。其实打心底我对她是很喜欢很想关照她的。怀蝶此次把我传送过来,目的可能也是想让我拯救望月。

房间还没有破损,大概那场屠杀还没有开始,望月受了酷刑,那现在应该是屠杀的前几天,具体几天还不能搞清。

“望月,走吧,去给妈妈上柱香。”

望月父亲的声音打断了我,望月的母亲死了吗,日记中记载望月的母亲直到望月被村里人处刑时还活着,会不会是在那时候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被折磨自杀的,抑或阻止暴行被村民杀掉了。后一个想法我觉得有些离谱了,自杀可能性更大。

我心里清楚却不愿相信人真的会对同类如此残忍,可能人明知道结果还是会幻想更温柔的结果,来安慰自己吧。

我穿上望月的衣服,跟着他出了门。几间房屋横叉在田地里,似乎是想与村子隔绝一样,故意建在了偏僻的地方,与村子里的房屋群隔岸相望。

田地里还有人在干活,更加让我确信了屠杀还没有开始。我们来到了那片熟悉的墓地,看来并不是行凶的人把田地刨掉的而是望月的父亲,这里屠杀前已经有了一块墓碑。我和夜霖来时没有注意到,上面有一块刻着字,是望月母亲的。

不久后这里墓碑会多起来,成为罪恶的埋藏地,我只是想想就觉得浑身发软,世间有些事远远超乎人类的想象。

望月的父亲上完香就在墓前默默的站着,他很悲伤,我站在他身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肩膀耸动着,似乎在默默抽泣。

我也莫名的感觉很悲痛,趴在墓前,放声大哭起来。想来是望月看到自己母亲的墓,再也忍不住了吧。

我正哭着望月的父亲却突然发起疯来,把我推倒在地上,用脚来踢我,我想要阻止他,却因为力量的差距实在太过悬殊又倒在了地上。我只好选择跑走,回头看去,他并没有追,趴在地上锤着地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怀蝶的父亲,有一瞬间他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杀掉,我想着往村子里走去。

几个望月的同龄人看到了我,全跑过来,不由分说拳打脚踢起来,嘴上还说着魔女死了才好。我能想象到望月以前笑着跑过来想与他们一起玩,却被一阵拳打脚踢后哭着跑开的样子。

旁边的大人不仅不制止还笑着比划着要怎样打才会更有劲,似乎只是把这当作一场玩乐。

我只好又跑起来,因为不熟悉道路,哪里没人就往哪里跑,那些孩子追了我一会看追不到就回去了。

我跑到了一片麦田里,这里的清净与这村子格格不入。我喘着粗气在麦田四周慢慢游荡着。我从没有来过这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与感伤,可能望月在受到欺辱后也经常来这里,看一看金黄的麦田,来思考一下为什么村民要这样对自己,不知在这里流下了多少眼泪。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漫无目的的在麦田周围兜着圈子,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世界,又是为什么受尽折磨还能坚持活下去。哪怕离开这世界的理由再充分,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抗拒。神在创造人类时可能只是怀着玩乐的心态,创造出来再看着他们悲伤的活着,以此为乐。

远处几个村民走进了麦田另一侧的山洞里,这么晚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我隐隐感觉这一定与那场屠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压低脚步走到山洞前,拨开掩盖着洞口的爬山虎,向里望去。山洞很深,不像是天然生成的,这些爬山虎也不是本来就生长在这里的,似乎是那些人故意拴在山洞口用来掩人耳目。习惯了在黑暗中也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景象,突然没了这能力我很不习惯。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我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会出现什么可怕的场景,再加上黑暗让我什么都看不清,我的心跳加快了速度。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四周很黑,我只能通过手在四周石壁上摸索来判断行进的路线。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矿洞,如今荒废了,不然我无法想象是什么原因会有人去挖如此大的洞。

四周很安静,只有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断传入我的耳朵。这洞比我想象的要长,也可能是我在黑暗中不敢大步行走,感觉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那些人停在了哪里。

我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但本能的恐惧却没有丝毫减轻,谁也不知道再往前会发生什么。我的脚步颤抖着,扶着周围的墙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挪动着。哪怕一点点声音,此时都足以把我吓出神经病,精神的高度紧张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我看到了一些烛光,是那些村民,我一点点的贴在石壁上挪动着,生怕制造出一点声音。

一米,两米,三米……

烛光越发强烈,我的眼睛也因为这亮光不得不眯起来,眼前出现的画面让我怀疑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望月的父亲正在和早晨在田地里见到的那几个人策划着什么。因为他们站在山洞的最里侧,我怕被发现只能待在最外侧,所以他们在说什么并不能听的很清楚,但他们的表情与动作,透露着凶狠与决心。

望月的父亲声音突然大起来,似乎很激动。

“我只是钥匙,这世界已经扭曲了,我只是启动了人们身体里的开关,我在这里已经杀了不少人了,我没法回头了。不仅如此,继续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要被村子里那些人干掉,不如先下手为强,制造场大混乱。”

那些人听了表情充满了狂热,呼应着。

难道,那场屠杀根本不像日记里记录的那样,而是由望月的父亲引发的。

我感觉很恐慌,急忙转身往出走,山洞很狭窄,我想要回头都很费劲。如果被这些亡命徒看到,我的下场会有多惨我不敢想象。我不知道他们多会讨论完出来,总感觉背后不安全,只能时不时的回过头去看一看。

心里的恐惧加上身体的疲惫,我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了。扭曲的不止是那些村民,正如望月父亲日记里写到的,整个世界都扭曲了也说不定。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外挪着,身后移动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只能勉强自己加快速度。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在意识朦胧前钻了出去。

身体已经极度超限了,之前被村民用棍棒敲打的部位又疼痛起来,火烧烧的。

我勉强着爬进麦田躲了起来。如今家是不能回了,只好在这里过夜了。

身体上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我,导致我疲惫至极却无法睡去,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充斥了我的大脑。从中午我就没有进食,再加上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劳累,我的神经与肉体双双到达了极限。

我就这么昏死的状态下在麦田里躺着,身下泥土不断传来的凉气让我感到自己还活着。

不知这幽深的月光是否能听到我的呼唤,漫漫长夜也只有月亮能与我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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