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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冰封之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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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首最喜欢的歌~最後の私,鱼老师翻唱的版本。)

这里不久前下过了一场雨,地面上的小水滩因为这家酒吧的霓虹灯而散发出别样的光。

可是倒映是光芒还算作光芒吗?

在把苏罂送上警车之后,调酒师又回去抓住了靠在墙壁上发抖的李伟科。没有多话,调酒师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也弄到了警车上。

在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之后,调酒师转身微笑着走向垃圾桶。他一开始就没有下班,换上便衣只是不想弄脏工作服。

他拿起了之前『碰巧』掉到这里的录音笔,“虽然被苏罂拿去也不会对我造成威胁,但是还得回收一下。”

“稍稍屡一下吧,现在不能把新的录音给李伟科了,而我是调酒师的事也会被发觉。在有全部情报的情况下,我还会输吗?”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舞动的人群形成了一道不被常人所理解的风景。在一首音乐的间隙中,调酒师回到了他的岗位上。

人越来越多,在小巷子多了几个鼻青脸肿的小混混之后,『潜影』也恢复了正常。

据别的人所说,一群人闹事之后,调酒师去调解失败了。随后混混里面就开始内斗了,再后来全部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巷子里面了。

因为调酒师没有告诉谭刑苏罂受伤了,所以他先是把苏罂送到了医院,然后又跟警员把李伟科送到了警局*①。

在处理好伤口之后林仓决把身体还给了苏罂,然后苏罂双目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她本该死亡,但却没有。

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众多的思绪在接过身体之后都消失不见。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庆幸还是该苦恼,如果不是林仓决自己就不会受伤,如果没有林仓决自己早就死了。

她现在只想睡觉,在这陌生的地方,在这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她从不感觉自己有多可怜,毕竟自己身体受伤了还是别人在抗。

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额头上,灯光只能从指缝间透过来。而自己脑袋里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乖乖的睡一觉吧,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已经不在乎为什么林仓决可以控制自己手了,她想到的是自己那个死去的父亲,如果还在世的话就可以抚摸自己头了吧。

虽然不经常被摸头,但是她很渴求这种行为。在父亲逝去之后母亲也慢慢减少了,而林仓决肯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尹音刚从谭刑那边听到苏罂受伤的消息后就从警局里面跑了出去然后打车,马不停蹄的跑到了病房外面的时候,尹音还因为体力不支的原因累倒在了地面,头还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在看见熟睡的苏罂之后,她跪在了床边。尹音哽咽着,在几分钟后她被医生带到了病房外。

没有像电视剧里面一样,尹音不会握着苏罂的手到天亮,毕竟只要看一眼苏罂自己就会自责。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是两个人之间演变出的游戏了,希望苏罂别太介入吧,这次季子安应该会是第一个推理出来的。』林仓决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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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静的夜晚流逝,一张纯白的病床之上没有一个人。苏罂起身看向门外椅子上的尹音有些心疼,她开始询问自己是否做错了。

答案是肯定的,苏罂这个人很单纯。自己受伤了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别人受伤了会以为是自己都责任。而且三观正得要死,为此林仓决还说过她跟她名字相符又别扭。

反观警局那边,因为季子安是专修心理学的,所以可以百分之八十确定李伟科供词的是真话。

李伟科说是自己之前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里面是一直录音笔,录音笔的内容是引导他杀人。而对面透露出来的就两点:认识李伟科和任慧、自称任慧的男朋友之一。

于是谭刑又重新重点去调查了全部跟任慧有关系的男性,包括了整栋楼的异性。

完全没用。

除了说她很好看以外就是生活品行之内的,这样说吧,作息规律良好的邻居都不知道旁边住着人。

而另一个死者黎曼(第二个死者)生活非常的平和,基本上没有跟男**流,手机里面连男性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而此时季子安也已经调查完黎曼了,因为看出了黎曼室友很八卦的样子,季子安特意装作一个纯情小男生去向她打听黎曼,然后得到了一切可以得到的消息。

比如黎曼貌似有一个地下男友,小心翼翼的在厕所说句宝贝晚安然后就面红耳赤的上床睡觉了。这件事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毕竟就除了黎曼这个室友无一人知道。

“那么现在线索又断了吗?”季子安蹲在警察局的门口,在掏出一包新买的555。但是因为怕影响市容就跑到了小巷子里面抽。

因为他没多余的心思去看苏罂了,所以他现在仍未知道调酒师的信息。而更加注重的是第二个死者黎曼的情况,他总觉得这个才是案件的突破口。

季子安没有询问谭刑是否在黎曼手机里找到有用的东西,毕竟他可不认为自己比警方还专业,没有主动告诉他多半都是没有进展。

因为他是所属『决』而不是『警察局』的,所以他的大部分时间是可以调动的,前提是用录音器械或者是书笔记录大致过程。

虽然是直觉,可是他总觉得黎曼那个室友不对劲。那个女生的名字叫做徐瑾,跟黎曼是小学到大三的好朋友了。

他抽了一根烟脑袋就有点混了,在记下这种烟的品牌后心中暗道不会再买了,然后叼了一根在嘴里。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点燃。

“果然还是要买女士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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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小哥哥又来找俺了吗?”徐瑾俏皮的摸了摸季子安的脸颊,完全没有闺蜜死去的悲伤。

“嗯,还是要问问你一些事。”虽然是警方身份,但是为了不影响这个身份,他选择把徐瑾带到了女生宿舍楼后面。

“我的三围是……啊?不是问这个啊。”她歪着头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

季子安像是一个机械,他的话语总像是被整理筛选过数次的一样,没有漏洞和错误可言。而且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他也会展现出自己认为最正确的『状态』。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她肢体动作和笑容都减少、消散,看着季子安的眼神也暗淡下去了。

“什么怎么办?”

“你现在询问的人,是除了曼曼家人以外最难受的人。你现在正在向一块在泥潭上腐朽不堪的木头上施加压力,而你似乎……”她揉了揉自己天应穴,把话咽了下去。

“相信我,这并不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相信你?我想相信的只有一个人,但是她却让我失望了。”她把钥匙圈摘了下来,然后把挂在上面的企鹅吊坠放到了鼻尖。

“如果你现在精神状态很差,那么我想我可以去询问一下别人,就像是我没问你之前的那样。”

“然后被警察带到警察局继续问话?”

“你在乎真相吗?”季子安没有回答,而是问出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在乎什么?”

“黎曼死亡的真相。”

她撕扯着头发,很显然她快崩溃了,“有什么好在乎的!看着自己的发小血肉模糊还会在乎真相?我只是想让凶手偿命!而你们找出来凶手还会变形的保护ta!别给我说什么相信法律,相信警察。”

看着痛哭的徐瑾,季子安想的只有一件事,『该怎么让一个崩溃的人快速恢复理智』。他的时间并不是特别充足,而如果事情闹大了,自己可能就会无功而返了。

季子安捏了一下徐瑾的脸颊,“你不欠我了,这些问题我去查别的人吧。”

“嗯……”她确认季子安已经走远之后就转身回到了寝室。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倒在床上然后侧身看向对面铺位。这个寝室只有两个铺位。卫生间配置了热水器,而铺位旁还有空调。

进门左手侧是黎曼的,而另一边是徐瑾的。但是两台笔记本和杯子牙刷都是摆在黎曼这边书桌上的,而徐瑾的书桌只有一些杂物。

徐瑾的被子、床单和杯子都是黑白企鹅,而黎曼那边都是粉红色的猪。此时徐瑾侧身看向的,就是对面那个被子上面的小猪吊坠。

“至少要让你们在一起吧……”徐瑾以别扭的姿势把手中的企鹅吊坠丢了过去,然后掉在了黎曼的床底。

她瘫了下来,“算了,就这样吧。”

如果一个人完全不在乎结果了,那么是经历过还是绝望过呢。

季子安那边实在是问不出来了,这时一个大妈对着他跑了过来,“请问您就是之前侦探吗?”

看着浓眉大眼的大妈季子安在脑袋里搜寻了这个大妈的全部消息,然后想起了这个大妈就是上次来学校的时候拜托的黎曼班主任。

“那个……我想起了……上次……黎曼离校过一段时间……”满身的肉在跟着呼吸抖动,而因为大口喘气的原因,此时的她开始结巴。

黎曼死亡时间是六月二十二日,也就是星期一。黎曼是上个星期星期五离校的,离校是跟徐瑾一起走的并无异常。

而季子安在思考两名死者的共同性的时候,想到了时间问题。虽然死亡时间相差甚远,但是不能放过一个可能性,何况多一个消息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而现在得到了一个新消息:黎曼在半个月前离校过一次,原因是母亲出车祸。这件事学校同意了请假,而因为父亲消失的原因,黎曼一手操劳了丧事。

“半个月前……不就是任慧死亡的大致时间段吗?”季子安发现自己手中原本虚无缥缈的线索,现在已经可以看见一张狡黠的脸了。

“为了两个死者,为了这个人,你都必须出来。人都会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主动所为、被动所为,自愿负责、被迫负责,结局都无法逃避。”

*①:警车的副驾驶不能坐有危险的人员,而跟着谭刑一起来的警员不能离开李伟科,所以不能陪着苏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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