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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穷途末路的“村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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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之前我和你在电梯里见到过一次,你还有印象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算了,不记得也没关系。”随意地摆弄着手里的卡片,我把记忆拉回到了那个恶心的密闭空间。

校花的样子还是像高中的时候一样,对着那些在学校生活中灿灿生辉的雄性肆意散发着雌性荷尔蒙。对于我这样的“其他人”而言,眼看着这些场景实在是有些不快——这些人的字典里没有“公序良俗”的写法吗?

“那时候,明明和校花谈得很好吧。”

“……哦,你是说上个学期的时候!”学长似乎回想起来了,“不过,这和……”

“不过最后吹了吧。”

“吹了什么的……”学长表情有些苦涩,似乎不太愿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可没有打算追她什么的想法。”

“这个我不知道,学长你不会傻到和那样‘水性杨花’的人交往最后被甩然后给自己惹一身脏水的笨蛋。”

“……”学长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看来我没能“误解”他让他感到很满意,“想不到,你竟然没有像别人一样以为我打算追她。”

“恋爱脑的想法最好还是放弃,而且在那种时候,相比起甜蜜的恋爱……”下一张牌,是黑桃K,“为自己的学生会会长选举做准备才是正确的选项。”

果然,是黑桃K。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失败’了呢?”

“为什么呢?因为我知道了有个笨蛋,她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卷入这种幼稚的家家酒中,所以她一定会阻碍。”

“……秦白悠吗?”

“没错,就是她!”

就是因为“自以为是”,她才陷入了泥潭的最中间。

“我本来一直在想,为什么一心想要为自己的选举做准备的理性的人,会选择在选举之前对一个普通的学生做出‘栽赃’之类的事,现在看来,这是你对校花的威胁吧。”

既然有为了你可以不顾自身的朋友,那你是不是应该也要牺牲一下自己呢?怀抱着这样的想法,黄鼠狼学长开始了对秦白悠的“迫害”。

可现实却十分可笑……

“想不到那个女人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她太冷血还是脑子不太好,总之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又是因为自己而惹出的麻烦事。”

结果,变成了单方面的对秦白悠的迫害。

“不过,校花这一点还的确挺聪明的不是吗?用那些心甘情愿的‘舔狗’来为自己挡枪,最后自己还是没事人一样地继续享受美妙的校园生活……”

简直就是电视剧里恶女人的特权不是吗?

不过,秦白悠呢?

被这样无名的牺牲所迷住双眼,迎接她的现在,真的是她梦寐以求的友谊吗?

“等一下,柳……柳晴树是吗,好,我这回彻底记住你的名字了!”学长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道,“这仅仅是你的猜想吧,如果说,如果说我当时的的确确是希望追求校花的呢?这样的话,你的这些‘推理’不久不成立了吗?”

学长和校花间存在矛盾,所以拿秦白悠作为要挟……

但如果这个假设本身就是靠不住的呢?

“我当然这么想过,所以……”

我偷偷瞄了一眼刘姐的双手,“虽然我对学生会这样的团体……不对,应该说我对优势的群体都抱有从骨子里的厌恶,但在理性上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群体本身就是集聚了团体中的部分精英。”

所以在我观察到现场后,发现了一些没有被“发现”的现场物证并结合辩论会上学生会并没有提出的这两点,一个崭新的问题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为什么学生会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些?

这些都是很基本的内容,只要稍加观察就能注意到的事情,为什么学生会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稍加思索不难得出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学生会的成员会觉得仅仅凭借一份监控资料就可以完全了解事件的所有全貌?

“我的调查结论是,有人故意在遮蔽学生会的调查方向,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在学生会有足够发言权的人。这样一想,能在第一现场控制所有人调查方向,并能在辩论会中,第一时间发现我们落入事先安排的诡计中的人,这样筛选的话……学长,只有你了。”

实际上,早在踏入辩论会的现场前,我就有过这样的预感,就是这以连锁看似合理但连接得十分僵硬的线索链背后,必定需要主谋全程监控。

“想不到,你竟然在开始就怀疑我了。”学长瞬间放松一样地躺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我以为只要是用被害者的形象就没有这么容易被怀疑呢。”

“学长你这属于推理小说看得太少,一闪而过的警员,柔弱的女人,看似最无辜的人实际上才最可能是犯人,甚至所谓的受害者才是‘加害者’。”

学长听完后呵呵地笑了。

“不过啊,刘姐你也是。”我闭上眼,不想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你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出卖朋友也太难看了吧。”

“……!”

“学长为了引出校花的手段自然不会那么温存,他第一个找到的合伙人就是你——刘姐,至于筹码的话我想想。”

说到这里,一直显得游刃有余的学长脸上,第一次表现出了紧张的神色。

“就是学生会会长的推荐吧。”

刘姐一下子说不出话,我便接着说了下去:“实际上,当我注意到你一直拼命地翻着高富帅准备的材料的时候,我真的输了一口气,毕竟对于我而言,那完全就是一份错误答案。”

之前最让我感到疑惑的就是稻草人手臂上的血迹。

为什么会有血迹?

“为了引导观察者注意到秦白悠的伤口,所以你故意伪造了‘血迹’吧。”

“你既然注意到了她的伤口,怎么可能还会觉得这个血迹是假的!明明一看就知道是她在打结的时候意外割破手指的才对吧!”

“开什么玩笑,那种天天在阴雨天被拿出来用的老草席,沾上任何垃圾都是情有可原的好吗?而且这种老草席上的草,怎么可能有划破皮肤的可能性啊!”

“那你说她怎么可能会受伤啊!这明明就是在打结的时候被划伤的呀!”

“划伤?开什么玩笑啊,你见过打结的时候划伤的伤口是竖着的吗?”我做出了一个打结的动作,“唯一有可能划伤的,是最后一步拉紧的这一步,你告诉我,向左右拉紧的时候,要怎么拉出竖着的伤口!”

“这个……万一是不小心的意外呢?如果不是她在做的时候受伤,那草席上的血滴的痕迹又是什么东西呢?又是谁留下来的呢?”

“刘姐。”说起来,这个家伙的口风的确不紧,“草席上的血滴?谁和你这么说过吗?”

“你少装模作样,你刚才不是一直在说伤口的事情吗?”

“可是……”我心中暗自苦笑着,“我刚才一直在说的是‘打结划伤’吧,如果是没有直接看过现场的人,不对,这个细节就算是学生会都没有直接发现,知道这个细节的人呢,除了我之外,就是刻意留下让我对秦白悠产生怀疑的人了。”

这个自爆来得出乎意料而且意外精准,差点就触及到了我的笑点。

“没错,就像你说的。”学长看我们吵得开心,松了一口气,“就是这样,我答应了她想担任再下一届学生会长的要求,当然,前提是我能成为这一届会长。”

“然而你是不可能成为会长的。”松了一口气,你以为这样子就逃得掉吗?

“……为什么呢这么说?这是事后诸葛亮吗?”

回想起来,如果你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会幼稚到何种地步,会选择一个如何糟糕透顶的选择项?

“秦白悠找到了你利用学生会权力私自挪用社联资金的证据了吧。”

果然,话一出口,不止学长的脸色变差了,就连刘姐的表情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果然,你听到了吧!”学长的话语中带有着明显的恶意,“真是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呢。那时候看你这么害怕才放你一马的。”

“……那还真是谢谢呢。”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呢。

不过,既然我能“心安理得”地接受现状,就早已把“恐惧”给踩在了脚底。

“学长,还有刘姐。”一边说,我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纸牌,“你们知道‘功利主义’吗?”

“不知道。”

“这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两人的回答和我预想中的一模一样。

“个体的人会为了幸福的最大化而做出最适合的选择,不过万事有失有得,当得到一些的时候,往往意味着要牺牲一些什么。我以前听说过这么一件事,就是辅导员和任何老师之间的故事,现在,如果我们要请假的话,是应该通知辅导员还是任课老师?”

“……什么意思?”刘姐你平时应该多“动动脑子”。

“辅导员。”学长一下子就给出了答案,“起码,在我面前学校是这样的。”

“bingo,正确答案。但学长你知道……哦,作为学生会成员你应该知道这种系统流程是多么耗时间吧,按照我们学校的效率,就算是你生病病死乃至都火化了,辅导员都会告诉你不能请假并且快点从那个小盒子里爬出来……”

“随便请假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吧,我这个学期可是没有请过假……”

“刘姐请你说话前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吗?你有那么多时间参加学校活动还没请假我怀疑你是有双胞胎姐妹的哦。哦,等等,这个时候爆出双胞胎诡计是不是不太合适啊。算了,我本来就不打算纠结你的社会经验的真实性……”再这么刺激她我可能就会流血当场,“我想说的是,现实中会有很多人直接向任课老师请假,毕竟任课老师往往比较好说话。”

当然,这句话也包含了不少谎话。尤其对那些自诩“对每个学生都平等”的老师。那种人可以一边教训着迟到了2分钟的我,然后一边听着旷了一节课的女生用【嘤嘤嘤】的口气说着烂俗的借口一边在小本子里写上“出勤”,实在是给我上了一节“社会课”呢。

谢谢老师。

“就这样,任何老师的出勤记录和辅导员的出勤记录会有偏差,而辅导员们往往会大为光火,我听过有班干部抱怨这种事情,称这种行为简直是低情商。”

这句话也有一半的谎话,在高富帅还没找到女朋友之前他周围的位子从来都少不了其他女生,这件事还是我在课间睡着前听到坐在前排的咱们班长向高富帅发牢骚。

“我在想,这真的是低情商吗?不见得吧,毕竟想要请假的人最终目的就是可以请假而已,老师之间的矛盾和他们有关系吗?没有关系啊!那既然有一条方便快捷的道路,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即便任课老师和辅导员打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能请假不就可以了吗?

这事实上算不上“低情商”吧?相反他们的情商简直高得可怕才对。

“这也是功利主义的例子。也就是说,为了达到一种效益的最大化,我们往往会在公平的天平上衡量轻重得失,最后的结论嘛……大家都知道,比较轻的那一边,就会是我们选择抛弃的一边。”

“人才没有你想得那么坏!”

“不不不,这句话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说这些话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苦口婆心的和解,“这就算是一个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却是息息相关的例子。或者说,我们来换一个例子,是关于学生会会长候补和下届学生会会长候补相互勾结……合作的故事,放心,绝对的健康向上,绝对的值得那些浑浑噩噩度日的人学习。毕竟,努力的故事总是那么得激动人心。”

我再次想办法让脑袋放空,把记忆调到上个学期的时候。

“想要‘邀请’校花参加自己的拉拢支持者活动却惨遭失败的候选人黄同学,事实上是一个拥有坚忍不拔美德的少年,即便一遍失败,他还是没有放弃,可就在这个时候,多管闲事的校花好友突然出面希望自己停止这种行为,并且利用调查到的证据证明自己有擅自调用社联资金的行为……”

传统书画社……

这是秦白悠参加的一个社团。像她这样热衷于绘画的漂亮女生,多半是讨人喜欢,能有机会更加深入地接触到团体中心事务。虽然没有佐证,但根据秦白悠之前模棱两可的态度以及她那种“所有事自己扛”的固执,我猜想她也是通过社团的途径发现了什么……

这样的“动机”本来就包含在我为了“合理化”她的被害而若隐若现地存在,直到之前学长的暴力行径才让我肯定是秦白悠掌握了他的把柄。

虽然说是把柄。但缺少勇气的秦白悠还是不敢直接和黄鼠狼学长来个玉石俱焚,这样的结果,就是学长这边的气焰变得越来越嚣张,而她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被动。

“为了睡个好觉,黄同学所想的就是让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彻底失去‘信用’,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没什么把柄好抓,这么禁欲为什么不去教堂啊混蛋!总之,山不过来我过来,黄莺鸟不叫逼它叫,这种擅自调查财务的事,如果是多数人的行为,那目的就不会那么单纯,到时候找上自己的绝不是一个人,目的也不仅仅是不要去骚扰谁,所以显而易见,这是个人行为,既然是个人行为,她的这个‘资料’又是哪里来的呢?黄同学这样一想,便知道了她是‘偷看’了哪个社团的财务报告并和社联内部的财务状况,通过对比查出的问题。等等,‘偷看’诶,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是有问题的。

如果说知道新来的小学妹是那种会擅自偷看记账的人,即便再怎么崇高的理由,以后都难以继续呆在那个环境里了。更何况,这个崇高的理由的背后,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保护的一个不知道别人善意的人。

想到这里,迟疑的人变成了秦白悠。

愚蠢的善意,让自己陷入了这么一个泥沼之中。

“任何斗争的过程,都是团结大多数,打击小团体黄同学第一个找到的就是平日和那个人关系不错的‘朋友’,结果你猜猜,果不其然,那个朋友立刻就弃暗投明了!为了感谢她的深明大义,黄同学也表示,‘日后只要有需要,尽管提’。”

这就是刘姐的“功利主义”,只要能达到目的,所谓的朋友都是可以利用的道具,而名为“秦白悠”的道具,最后的用法就是舍弃。

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黄学长会不会把资金的事告诉刘姐呢?

目前看来可能性还是对半开。

保证刘姐加入学生会就已经是很好的条件了,如果继续给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事,会不会再有第二个秦白悠这样的威胁者呢?

不过,刘姐会不会事先也有所耳闻呢?否则的话,她那么执着于加入学生会的理由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提前退休做好准备吗?

这样的话,是不是提前把条件说得丰厚一些会更有吸引力呢?

这些,我还不知道。

“之后的事情就很模糊了,我觉得是黄同学和那位‘朋友’找准了一个比较特别的时机,比如现场监控看不到的时候,将那个多管闲事的人叫到了教学楼,理由的话,多半是想借用什么颜料吧,毕竟那个人参加的是什么美术的社团吧,搞到这种东西不难的。所谓的手段,就是通过她薄弱的‘不在场证据’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她背上,没错,就是通过我之前解释的伪造第一现场。由于借口是颜料,所以不能再真正的第一现场留下痕迹,维保万全,朋友还是‘借来’了教学楼雨天用的草席,用来扑在地上。”

墙上的可以用修正液,桌上的可以等颜料干掉后用水或者钢笔橡皮擦除,但地上的痕迹由于不好掌控,很可能留下痕迹所以还是用草席铺上了。

“草席这种东西还是很好的,在打发走那个人之后,‘朋友’开始用草席包裹起现场的工具。在看准五楼的校工离开五楼后,她顺势走上了五楼的楼梯。可想不到在卷铺盖走人的时候,还是被校工看到了。”

之后的刘姐,相当努力地在做不止现场的工作,不仅如此,她还考虑到了如何用微妙的细节来瓦解那些企图为秦白悠辩护的人的信任。这些,到底是她和黄鼠狼学长商量的结果,还是她下意识的举动?

也许,这就是反派魔王总是害怕勇者一行人的心情吧。

“等等,柳晴树同学!按照你的说法,就好像是你当时就在现场一样吧。”

“没有,我并不在。”

“那你这样说,就是说你掌握了什么证据,才得出了这样的一个推……故事吧。”学长脸上的笑容是显得那么自信,“能不能分享一下这些个证据呢?”

对啊,按照正常的推理剧,是时候拿出决定性的证据了。

“很可惜,我没有。”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

没有科学的现场分析技术,没有被害人推心置腹的坦白,没有一个相对公平的平台……

这一切,就像是“锻炼的机会”一样的借口,无责任得让人感觉残酷。

“即便我‘有’,时间过得这么久了,也不存在与教学楼事件任何相关的任何线索了,这些东西,不是被大家忘记,就是被处理了吧。”

“那么,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学长翘起了二郎腿,“刚才你说的那些,只不过是你随性想出来的故事,对吧。”

反过来说,我即便掌握了证据,我又能拿他怎样呢?

该审判他的人,应该是我吗?还是说是秦白悠?还是说是那些放纵他到现在的老师们?又或是其他喜欢凑热闹看好戏的墙头草?

我想到了学长在辩论时受挫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考试把送分题做错的孩子一样。没错,我做了这么多努力,最多也只是一道送分题的程度。

我影响不了他,没有人能影响到他。

“喜欢吗?这个故事。”

“嗯,很喜欢呢,你呢?小刘。”

“……当然,虽然是吹牛一样的故事。”

“别那么说,小刘,明明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说着,一直不动如山的学长终于站起了身,“倒不如说我们要谢谢柳晴树同学给我们带来了这么精彩的故事才是。”

没有什么感谢的话,他们两个反倒是不约而同地笑了。

嘲笑,对于无力的我的嘲笑。

这样看来,让学长安心坐在椅子上的动力,恐怕就是确认我有没有“实物证据”的目的。

现在,真相即便被揭露,但早已没有物证的现在,他就是“无敌”的。

“柳晴树,你真的很厉害,你的这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说着学长点了点我的太阳穴的位置,“你是故事大王吗?哈哈哈哈。”

这就是村民的战斗方法,通过语言来迷惑别人,或者用推理来制定策略。

这些手段没有问题,但可惜,用错了地方,如果是用来针对狼人的话,实在是不适合用这些东西。尤其是在现代社会。

不过,好歹是在现实社会……

“实际上,说这个故事,我是想分享一个人生小道理给各位。”

“来来来,让我们听听看loser的人生小道理,是什么道理让你变得这么可笑吗?”

“走了啦,别理那种人了。”

我一边起身把纸牌放好,一边说道:“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是不会有好的下场的,要说为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可貌似有些人还是不明白呢。”

“如果自己没有本事管好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到处招摇,免得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在说自己吗?”

“与其把炸弹留在自己身边以致每天担心它合适爆炸,不如交给会用的人手上,这也可以看作是高明的管理方法哦,让专业的人负责专业的问题。”

好歹是现代社会,可以有其他方法杀死狼人,甚至不用自己动手。

“如果其他社团知道他们上交社联的资金被某些人中饱私囊,他们会怎么想呢?”

“……你疯了吗?”学长先是一愣,随后鄙视得继续嘲弄道,“逼得学校解散这批资金,当会长还有什么好处啊?”

“诶诶,我又不想当什么会长,我只是想看看某些人气不过的样子。”

“省省吧,你的好朋友如果知道了,你以为他会谢谢你吗?”

“如果我真的为他着想,就不会为秦白悠辩护了。”

“……这又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我不是说了吗?只要炸弹在我的手里,就可以看某些人气不过的样子,啊!除此之外……”我把手掌向学长伸去,“我爷爷生病了,是叫海尔默兹什么的病,治好好像要这个数。”

“放你的屁,你要五千?凭什么给你啊!”

学长一下就拍走了我伸手要钱的手。

“‘凭什么’吗?就是说资金的数量在5000以上吗?”

“你……”

“诶……别生气嘛,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刘姐看我的眼神再次变得犀利,不过,这时候她的眼神貌似出现了某种正义感。

啊,这就是正义的凝视吗?

“你听我说,我奶奶的这个病是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向你借这个数的。”我再次伸手。

“五千实在是太多了,我也就……”

“谁说是五千了?”我笑着对学长说。

“不是的话还好说,五百的话明天……”

“一口价,五十万。”没等我来得及看学长的反应,他就先出手把我一拳打翻在地。

“你是疯子吗?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没有嘲笑,也没有直接说没有。”打的是腹部,打人不打脸,您可真是文明人啊,“看样子,这比资金真的不少呢。”

“你这个……”

“太好了,爷爷,你的病有救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刚才不是还说是奶奶的病吗……”

“那就当他们两个人都生病了吧,刘姐。”这种奇妙的地方还要吐槽吗?

“你,你这不就是诈骗吗?”

“没有哦,这只是交易而已。”我看向学长,他看我的眼神,除了愤怒,还有恐惧,“我是在想办法用钱来赎回你们的青春以及未来,这放到社会上已经是很好的交易了,就像是……保险一样。”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凭什么听我吗?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过,到时候,东窗事发,周围的人会怎么看待你们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呢。”

“说得好像你会好过一样呢”。

“反正我这样的人未来也干不了什么有出息的事……你们的话,会怎么样呢?”

当这种事发生在秦白悠身上的时候,你们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可是当自己要接受的时候,一个个开始了反抗。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谢谢你,如果要和你们成为同学,我本来宁可成为疯子。不过,既然你们自诩拥有正常的常识的话,倒不如想办法用‘实际的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说着,我又比了个要钱的手势,“你们就当破财消灾吧,否则五百万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哦。”

“你不是说五十万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五百万的啊!”

“你既然承认是五十万的话,那就五十万吧,我数学一直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记得只是五万也说不定哦。”这里该“演”的已经结束了,我走到门前,“刘姐,麻烦你让条路,谢谢。”

刘姐没有动,她只是用看待人渣的眼神继续盯着我。

“你给我让开。”强硬地推开她也主要是为了吓唬一下他们,“钱,准备好哦。”

说完,留下两个不知所措的人,我径直离开了。

……

……

……

……

“喂,……那个是谁啊?”

“是我。”

“你是……诶,柳晴树你怎么会打过来,我记得没有给过你我的电话才对!”

“明明在一起参加调查这么久了,却还是没交换过联系方式,到底是我太天真还是你始终在提防我啊,干事。”

“既然在一起这么久了,就不要叫我什么干事了啊,而且,现在我已经不做了……”

“我有事情要你做。”

“你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吗?我不记得我们之间关系有这么……”

“你调查黄学长挪用资金的资料还在吗?”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还在吗?我问你!”

“怎么突然……还在啊,怎么了?”

“好好保管那些,一旦发生什么事……”

“一旦发生什么就交给你吗?还真是一个控制欲……”

“记得交给读书社的‘花心萝卜’。”

“好好好,交给你……诶,你说什么?为什么交给他?”

“他会懂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没问题吗?再说让他搅这趟浑水干什么啊!”

“没事的,真的到了那一刻,他就算不想动也会动起来的。”

“等等,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为什么你说得好像……”

“记得把和我的童话记录删掉,免得再惹上麻烦了,好了,快去准备吧。”

“为什么你说得好像遗言一样的啊!柳晴树!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上次你说什么‘拯救’的,我才不用你来拯救呢!喂!喂!喂?你在吗?喂?快回答我啊你这个大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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