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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 time ago(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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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孤儿院的火被扑灭后,我便吩咐老师们马上清点人数,并让他们保护好孩子不要走出孤儿院。明明任务要求是保护两个孩子,可还没来得及见到花家的两个孩子,我就已经冲出了孤儿院,掏出配枪朝着枪声的方向奔去。

枪声传来的方向,静立的大树遮挡着黄昏色的余晖,就像是没有铭文的墓碑,让人感觉触手可及的范围里,却仿佛是处于河流的另一端一般,让人无法轻易抵达。

明明深知自己生活的时代,但眼前的所见却逐渐开始排斥脑海中的固有观念。

刚刚开始,除了枪声还有一些叫骂声。

随后,混入了一些哀鸣声。

现在,叫骂和哀鸣都不见了。

唯有规律又单调的枪声依旧在这片郊外响起。

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了,只知道在那颗大树底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什么。

越是走进,越是能感受到树阴远比自己想的要宽广。渐渐地,眼前的树阴已经远远超过了黄昏的光霞。

逐渐地,铁锈的味道也越来越重了。微风吹过,被阴影覆盖着的草丛开始蠢动了起来,除了某些阴影中的“暗斑”,一边散发着铁锈的味道,一边呆呆地摊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朗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受伤了?

这个想法,就像是本能一样,让我转移开了对周围观察的思考。

如果他死了,那我自己还能不能有机会联络总队增派人手……

如果他只是受伤,那伤情严不严重?明明对手有这么多人?他到底要怎样才能敌得过?

如果他没事……

如果没事……

那这个枪声又为何而鸣?

就在我还在为阿朗没头没脑地担心的时候,阴影的草丛上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救……救命……”

他那个本来应该长着腿的位置,流出了那粘稠的物质,一路延伸出了一条“暗斑”,那人的视线和我对上,那赤红的眼珠依旧微弱地闪烁着瞳孔该有的生气。黑暗的树阴下,男人就像是漆黑的野兽一样,早已看不出人类该有的气质——死拽着草,拖动着失去了双腿的躯体,为的只是能逃离这片树阴。

现在,只差一点了。

“救救我……”

职业的本能驱使着我前去帮助他,顾不着担心,我一步踏进了这片“黑暗”之中。

然后,枪声又响起了。

男人的紧握草地的手松开了。

而我,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面容,那样子,很像是当时包围孤儿院的一伙人的其中一个。

他,根本不是什么“漆黑的野兽”。

这是他身上的“味道”告诉我的。

那个把他染黑了的“暗斑”,也把他的眼睛绘成了赤红。

这样疯狂的场面,充满了铁锈味,泥土味,还有叶绿素的味道。

就像是漏油一样,以他为中心开始,那股子腥臭的味道随着“暗斑”开始扩散开来。

等我反应过来,发觉夕阳的残辉再一次映入我的眼中。

我后退了,出于本能地后退了。

而黑影中的“暗斑”,就像是贪婪的噩梦一样对我紧追不放,渐渐逃出了那片树阴……

在光芒的洗礼下,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我再也不能装作时而不见了,再也不可以视而不见了,再也无法视而不见了。

耳边传来了苍蝇飞过的声音,再次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这周围,早已尸体遍布。

鲜血染成的一块块草丛,在黄昏中荡漾出了涟漪,就像是腐朽的彼岸花田一样。

只不过,没有花香,反胃的血腥只召来了一些苍蝇。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巨树

第一次,记忆中第一次……

开始祈祷。

……

Mrs. Chen

2002/6/X

PM 18:24

“那么,是谁最先发觉了自己的能力的呢?”局里大厅中,阿朗对着两个孩子温柔地问着他才理解的问题。

花家的姐弟俩坐在椅子上,弟弟还在不住地流眼泪,看上去被吓得不轻。

这孩子,坐车回来的时候虽然累得睡了一觉,但下车后一看到我们的几个同事,还是吓得哭了出来。

好在他的姐姐一直拉着他的手,才让他没能大吵大闹吧。

说到姐姐,那个孩子虽然冷静得多了,但总有一种阴沉的感觉。说是小大人吧,却又完全没有那种“懂事”的感觉。

比起弟弟那种捎带活力的反应,她显得毫无生气,双眼看不出一点孩子该有的活跃。

她的眼神……说得不好听,就像是死了一样。

“是……是我,只有我有超能力。”

弟弟举起了手,用哭得颤抖的嘴勉强嚼出了回答。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禁觉得他们有些可怜。

“是吗?是只有你有吗?”

阿朗还是一脸温柔地问着。

但我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却只有恶心。

……

“你相信魔术师的血脉吗?”

回程的车上,确认过两个孩子睡着后,阿朗向我搭话。

“……”

“就像现在的纯种狗一样,很多人执着于这种‘纯正的血脉’,于是发生了很多近亲之间的交配,最后的结果是这些狗虽然保有了纯种的外表和血脉,但基因里的缺陷也被无限地扩散在后代的血脉里。”

“……”

“这些缺陷包括了寿命短,易生病,甚至是畸形残疾方面的问题……可是即便如此,‘纯种’这个名词对于人来说是种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让人一直追求不止。”

“你才和狗一样呢!”

我想到了后座的两个孩子,才意识到阿朗之后想说的话,不禁对他这样的想法觉得十分恶心。

而面对我的辱骂,阿朗不为所动。

“你说,所谓的‘魔法’会不会也是一种基因上的缺陷呢?”

“你管‘魔法 ’叫缺陷?”

“据说两年前的郁家和王家可是很热衷于此的哦,我想,也许奇……魔法才能这种东西,就是依附在DNA中的缺陷中的‘病灶’……”

“……”

“也许是某一天,人脑意识到,即便不需要这种缺陷也能够将种族繁衍下去,于是在进化的过程中主动地把这部分缺陷给排除了。”

“……”

说着这些话的阿朗,话语中听不出一丝笑意。

他平静地说出这些匪夷所思的话,不像是给我听的。反倒是像在自我暗示一样。

“为了对抗这股理性的进化带来的变化,有‘缺陷’的人们开始感性地用手段保住这种难能可贵的‘机遇’。”

“……按照你的说法,魔法师什么的不都是带有劣等基因的可怜鬼吗?”

“否则,他们就不会成天想着‘最强的魔法’了不是吗?这可是他们证明自己并非残疾的最好机会了不是吗?”

因为孱弱,所以需要利用强大的武器。

因为愚蠢,所以需要憎恶智慧的发现。

因为卑微,所以才一步步地证明自己“不同于常人”的特点吗?

毕竟,魔法师也是“人”吗?

“难道你们魔法师的脑子里只会想这些事情吗?”

“当然不仅于此,对于绝大部分的个体来说,他们追求的‘最强的魔法’,就是超越生死的界限……”

“他们想吃唐僧肉吗?还是说就像你说得那样,基因的问题导致了他们出现了食人癖?”

“那种方法还真是敬谢不敏……”说这话的时候,阿朗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沉了,“毕竟,那些人是可以为了完成目的,肆意改造人类身体的怪物。”

就像是随手做了一个小手术一样,阿朗有补充说道。

“……你这是在为你的行为狡辩吗?”

阿朗没有狡辩,他的表情,再次变回了那个在我面前枪杀暴徒的样子。

没有表情。

就如同字面上的理解一样,怜悯,悲伤,愤怒或者仇恨,甚至其他的一些感情,他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扣下扳机,夺走人的性命,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拧下一颗螺丝一样不需要任何思考和犹豫。

“我不打算狡辩。”

说这话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姐弟两人。

姐姐握着弟弟的手,即便是在睡着的时候也没有松开。而她的弟弟,口袋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根据那形状,我想是水果刀吧。

“希望那些尸体,能是吓退援兵的警告吧。”

“援兵?”

“还记得来时的路上你没有注意到迎面驶来的卡车吗?还有本该转弯的路口你却不能一眼就看到。这些应该是喷雾型的小范围的光线扭曲导致的视觉陷阱……”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你可以这样想。”稍作思考后,阿朗继续说道,“就像有人在路口放了一块雾门,把原来的路给藏起来了一样。从外面就看不见了里面了。”

“……”

“可雾门后的空间,即便看不见也是存在的。而就在这时……”阿朗右手握拳,打在了自己举起的左手掌心上,“一辆卡车破坏了这个雾门,并推着它走了。”

“所以,这就是我会没注意到的原因?”

“虽然我表现上是‘推着’走的,但我之前也说了,他们——也就是设立雾门的人,他们采用的手段,多半是喷雾式的。也就是说,虽然卡车上沾上了空气里可以导致光线扭曲的某些元素,但那个‘雾门’现场,不可能让‘雾门’完全消失,也就是这个原因让你在那个路口的时候还是受到了光的扭曲……”

阿朗还在竭尽全力地解释那种听不懂的话,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识那个对周围所有事都显得“无动于衷”的男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但我却没有特别在意他想要解释的“科学依据”。此时在我心里,除了担心后座的两个孩子外,还有一些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的事情。

“那些人……”我看来一眼后视镜里熟睡的姐弟两人,“你难道都把他们杀了吗?”

“是的。”

没有丝毫犹豫,他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打算辩解什么吗?”

“……”

关于辩解,反倒是让他犹豫了。

如果这个任务的的确确是李队给我的安排,那他也多半考虑到了我不会主动开枪吧。那么,这辆车里的武器就不是为我准备的。

朗基努斯。

我一下子回忆起了阿朗自我介绍时的名字。

对武器熟练的操作,和面对“敌人”时没有犹豫的反击应对。

李队不可能对这么危险的任务一无所知。他一定是知道他的这个特点,才让他一起来的。

那么,那些倒在郊外的人……

“你是不是想说为了保护姐弟俩?”

就连面对这个最好想到的借口,他也没有“承认”。

“……”

“你不知道吗?光是刚才的场景,我就地逮捕你也不是不可以……”

“那么,那些看着的人就不会善罢甘休了吧,而且李队那边也会变得麻烦。”

“看着的人”?我根本赶不上他的思路。

“的确,杀掉那些人有些不合理,但一旦他们想要冲破目前的环境,就等于是帮助了那些想要进来的人……”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找我的呵斥下,阿朗把他那不知所谓的话给停了下来。

在他沉默的时候,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回忆着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说不上尸山血海,但每个人的死状——根本不用一个个验尸,人类不可能还能在那种状态下活下来!他们,仿佛死之前都经历了极其可怕的场面,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当时就是身处于地狱!

而地狱里放出的魔鬼,正坐在我身边。

我完全无法想象,还会有人,有任何人类,会在现代的和平社会遭受到如此可怕的酷刑。最可怕的是那个残害别人的人竟然还能坐在车里露出一点都不愧疚的表情!

“这样说吧。”阿朗再次开口,“实际上,他们是受雇佣的别村人。这一点,我和李队都是知道的。”

“……”李队也知道?我感觉心脏被重击了一下。

“李队他之前按照程序,‘惩罚’过他们几次,但无论怎样施以教育,最后他们都是依旧踏上了犯罪的道路,就像今天孤儿院院门外的那副样子。”

“……”

“就在他们之前犯案的同一时期,我身边的人开始收到了这里发来的申请。”

“申请?”

“申请设立合法‘宗主’。”

“……什么意思?”

阿朗叹了一口气,随即缓慢说道:“他们,打算成立自己的‘宗教’。”

这下,我的脑中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当然,我没有让那份申请通过,但是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所以又……所以来到这里,协助李队取缔这些‘暴民’。”

“……”

“如果只是一般的暴民的话,即便不用我出手也可以,但你也看到了,他们在我拒绝申请后,已经武装起来了。我的出现,对你妹来说,正是一个不用弄脏双手解决问题的工具而已……”

“不对,那这两个孩子……”

“其他国家的宗教里总会有一两个圣童之类的角色的吧,他们的作用可以说和那个差不多,而且你想……”阿朗又用右拳排在了左手掌心中,“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圣童’啊。”

“不对,这种事再怎么说也不该是由外人来解决……”

“这里两个孩子是武家的后人吧,虽然用花家的身份隐藏到现在。”阿朗从怀中掏出了十字架,“两年前的一系列事件,其中也包括了教堂的设施。”

郁家,王家。武家还有教堂。

两年前的事件本就疑点重重,现在它再次展露出了它深不见底的黑暗。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

车辆逐渐变得多了起来,周围的建筑物也变得紧凑了。

在红灯前,我停下了车。

明明车窗外传来了城市生活的气息,但这短短的经历却让我感受到了巨大的恶意。

“一旦处理不当,就是‘外交事故’吗?”

“看着的人很希望是这样。”阿朗边说边收起了十字架,“这样他们就有理由直接插手这里的事情了。”

阿朗的身份虽然还是不清楚,但从他刚才的话来看,他应该是那种“看着的人”中,愿意和我们合作的部分。

无论如何,我都是相信李队不会做出有位职业操守的事的。既然这样,我应该有条件地相信阿朗才对。

“那么,你有计划吗?”

阿朗没有回答是否,而是用点头回应了我。

“三大家的消灭直接动摇了本地的平衡,正是没有了这层平衡才会让人觉得有可乘之机,虽然我的存在多少能打压他们,但我不可能一直到这里来帮忙。”

“所以……”

车灯变绿,我松开离合和刹车让车继续向前驶去。

“既然他们帮我们找到了‘圣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很希望他说的“我们”包括了我和李队他们。毕竟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都不希望成为这个不择手段的杀人鬼手下的亡魂。

真是可耻,我竟然还在希望和这样的人为伍!

“现在这里的动乱只是因为能镇住他们的势力支离破碎了,那么只要还能扶持一个势力,就能在表面上再度恢复平静。”

“表面上?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说,只是想还是把最坏的情况先预测了比较好。”阿朗双眼凝视前方,就像是在凝视空间之外的未来一样,“最糟糕的情况是一旦建立这个平衡后,对手马上就用暴力的手段破坏。”

“那么……”

“不过,对此我早有打算。”阿朗叹了一口气,“虽然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虽然是丧气话,但阿朗的脸上却写着自信。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现在不需要,一旦你们用力过猛,就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了。”阿朗看向了自己的掌心,继续说道,“这次消耗了这么多生命,也还是看准了他们还不敢发声。一个他们巴不得摇尾巴的对象来灭他们口,这算是哑巴吃黄连吗?”

不过,我能做的多半也就仅此而已了,阿朗随即补充到。

“马上就会有人注意到我的行动,我回去的指令马上就会送达,这样的话,我一定要在这里完成‘应该完成的事’。”

阿朗握紧拳头,深沉的语气中满是决心。

“‘应该完成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武家的血脉既然还没有断绝,那么就复兴武家吧。”

“等等,你说复兴?”

“你就当做是‘家族企业’的复兴吧,一方面他们的血统没有断绝,那我们就有正统性,另一方面,只要能收集齐上届武家当家在外的资产,表面上的风光还是能保证的。”

阿朗也许意外地是个讽刺家也说不定,“表面上”这个词一直在强调。

“武家还没被灭门,只要那个能证明自己血统的孩子成为武家当家,就能够名正言顺地成为当家。”

“开什么玩笑,如果其他人不服,在你离开后再袭击,就是打破这个平衡……”

“没有人敢在表面上表示不服。”我还在想他真的很喜欢“表面”这个词的时候,阿朗他却看着我,他将手按在胸前,“因为我会同意那个孩子成为武家新任当家,而且……”

“……”

“教堂承认的圣人朗基努斯会成为他的教父。”

“……诶?你说朗什么来着?”

“也就是说,一切意图伤害那孩子的行为都是间接与教堂的宣战。”

说实话,我还是没有完全理解他话语里的含义,但总感觉,阿朗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

“你之前说到了‘缓兵之计’,这个是指?”

……

Mrs. Chen

2002/6/X

PM 18:35

……

“这就是我希望知道你们是谁觉醒了能力的原因。”

“能力的觉醒意味着强大的力量与随之而来的责任,当然,危险也是随之而来的。”

“觉醒能力的那个孩子,我会带他出国以保证安全,等陈姐姐和她的同事解决了那些坏蛋后,我会再带他回国。”

阿朗的缓兵之计包含了两部分。

长久的部分就是建立一个可以镇压蠢动势力的“武家”,而其运行的名义核心,就是其中一位“圣童”——阿朗只要负责保护好这个孩子的安全就等于是保证了这个机关的正常运行。

短期的就是……

“另一个孩子,我希望他能留在这里,作为实际的核心运行‘武家’,你们觉得可以吗?那么大一个家族的实际控制权都可以握在手里啊。”

真是恶心,他就是在骗小孩子留下来送死!

一旦我们力有不及,那不就是要白白浪费一个孩子的性命!

可是,他在车上的话却在我脑海中想起。

“虽然对留下来的孩子有些残忍,但如果他能造成‘当家实际上留在家里’的错觉的话,无疑是给另一个争取了不少时间。”

我虽然能理解他的“计策”,但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姐姐,我们安全呢了,这个大叔会保护我们了。”弟弟擦干泪,高兴地对姐姐说着。

但他的姐姐没有看他,但她原本无神的眼中再次闪烁了光芒,可是,这个光芒中却满是对阿朗的警戒。

“实际上,不是我觉醒了超能力,而是我的姐姐,你知道吗,姐姐她能够……”

“别说话,花秋萧。”

姐姐制止了弟弟的发言,让原本精神起来的小伙子一下子泄了气:“姐姐,怎么了。”

“没事,别担心。”姐姐松开了握着弟弟的手,“姐姐再给你看一次那个表演吧。”

“好啊,顺便让大叔和大姐姐一起看看吧!”

姐姐走到了墙角边变形的不锈钢座椅边,然后在扭曲变形的部分抹上了什么红色的液体。

“等一下,那个是血吗?”

没等我确认,不锈钢长椅就发出了剧烈的金属变形声,原本变形的部分,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小子!”阿朗一下子冲到弟弟面前摸起了他的口袋。

“怎么了,难道是掉了什么……”

不等阿朗回答我就想到了答案。

我看向姐姐,她把原来在弟弟口袋里的短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们姐弟,不会分离!”

短刀的尖端已经刺入了她稚嫩的皮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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