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众人就犹如公交车上的妙龄少女,身边还站着一个长相猥琐身材油腻的绅(痴)士(汉),而接下来的剧情,要多不堪入目就有多引人入胜。
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少年甚至已经靠在会客用的长椅上葛优瘫了起来。不行,眼瞧这人是靠不住了,虎太郎只能自谋出路。可他手中的枪并没有经过佛光啊、圣水啊之类的魔法加持,对于鬼这种超出常理的生物并没有太大用处。
不过好在不是所有人都放弃了努力,至少玲子还在死命地磕头,乞求幸放过她,可这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一树则是默默地站到了幸身前,他似乎是想牵起幸的手,可在即将触碰到她时,又停止不前。最终他也没有真正地牵到幸的手,反而是在幸身前的茶几缓缓坐下。
这个年近不惑的大叔,此刻却仰起了头,注视着面前这个他苦苦追寻了二十年的女孩。他以一种与挚友久别重逢的轻松语气缓缓说道:“幸,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石木一树啊,就是以前经常教你功课的那个寸头小子。”
“真抱歉啊,这么晚了才来见你,可我没有偷懒哦。这二十年来我不分白天黑夜,一直·····一直在调查当年你失踪的事情,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最终还是找到你了!”一树一度哽咽,他的眼角滑落下豆大的泪珠,悲伤的气氛如同潮水,瞬间席卷了整座办公室。
“不,我不应该哭的,这样重逢的好场面,我应该笑才对。哦~对了,我把你写的歌做成曲发售出去了哦,歌曲大受欢迎呢,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应该会笑得很开心吧。”
一树好像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泪水止不住的从指缝间滑落,他大声哭喊着自己来晚了,他责备着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幸,他后悔着自己没有在幸活着的时候告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份迟了二十年的感情,终是在这罪恶的初始之地被他借着泪水表达了出来,可惜幸已经听不到了,毕竟她现在只是一具任由怨气驱使的名为幸的“空壳”罢了。
不过事情好像并没有少年想的那么简单,本应是毫无反应的幸突然流下了一滴血泪。那妖艳的泪珠顺着幸苍白的脸庞缓缓流下,最终划过嘴角滴落在地。幸的嘴角微微躇动着,她好像有话要说。
凭少年那沃兹机硕德大学唇语专业毕业的文凭,他依稀猜测到幸要说的应该是“快跑”,跑?往哪跑?
还没等少年想出个所以然来,幸身上的怨气一阵暴涨,直接将离她最近的一树震飞出好几米,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死过去。那如墨般浓郁的怨气笼罩在整个办公室的上方,只见那黑涔涔的怨气纷纷化作一根根锋利的长矛,直奔地上的玲子而去。
就在玲子即将要被怨气化作的长矛撕碎时,一道金光自地下飞出,化为一张巨大的黄符贴在幸的额上。幸一触碰到那张黄符就像碰到高压电线一样,惨叫着倒飞出去。那遍布房屋的发丝也快速褪去,虎太郎看准时机拉上少年快步夺门而去。
他就这么拉着少年一直飞奔着,直到跑出昭闵和高级中学来到大马路上,也不敢再回头看一下,哪怕只是一眼。
“停停停,你拉我干嘛(╯‵□′)╯?我还要在那学校里调查我死亡的真相呢!”少年挣脱开虎太郎的大手,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在地上。
“复杂点儿说呢,我现在需要你这个小鬼帮我解决幸的问题,昭闵和高级中学三天后可就开学了,那些学生的安全一点保障都没有!”虎太郎喘着粗气,闷声说道。
“那简单点儿说呢?”少年反问道。
“警察的本能,下意识把身边的人质撤出危险地带。”
早就猜到是这么一回事的少年,默默回敬虎太郎一记白眼。他转身望向昭闵和高级中学,即使时间已经到达临晨六点,破晓的阳光依旧无法穿透学院上方的黑雾。少年知道,那是幸的冤魂在作祟,同时他深刻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当中,无法抽身事外了。
“走吧虎太郎警官,在一场恶战之前,我们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说罢,少年走向了那轮初生的太阳。看着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瘦削少年,虎太郎的内心中奇异地感到一阵安心,好像有他在,就一切万事大吉了一样。
“不是,你怎么还走回来了?”
“忘了问了,你家在哪啊?”
看来我还是不能过于相信这个少年,虎太郎默默叮嘱自己道。
十分钟后,高彬市/悠侍街/千吉虎太郎家的和氏二层小楼中。
终于回到家里了,一晚上没合眼的虎太郎当即表示自己要先去睡一会儿,让少年一切自便。
六个小时后,好好补了一觉的虎太郎感到神清气爽,然而他在二楼逛了一圈也没看到少年,难道是在楼下?可一楼只有客厅和厨房,而且他也没听到有电视声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虎太郎只好先行下楼,可刚走下楼梯他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气。虎太郎赶忙跑到那好久没进去过的厨房一看,少年果真在那!
只见他穿着一件无比羞耻的银行特赠版粉红色小围裙,正在热火朝天地烹饪一条秋刀鱼。看到锅中上下翻飞、香气诱人的秋刀鱼和少年光洁白嫩的(衣果)背,虎太郎感到虽不明、但觉厉。
等等,(衣果)背?
“你TM一男的穿什么(衣果)体围裙啊!”终于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的虎太郎,急忙转过身去疯狂吐槽道。
“蛤?炒菜当然要穿围裙啦,你不懂就不要乱叫。”少年理所当然的回道。
“重点是(衣果)体,不是围裙!”感到十分辣眼睛的虎太郎来到沙发旁,捞起上面的西式校服就要扔给少年。
可是少年此时已经走出了厨房,来到了餐桌边,他看着一手捂眼一手拿着衣服寻摸着自己的虎太郎,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他上前接过虎太郎手中的衣服,出声笑话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遮掩的,还是说你连男人都可以?”
“滚蛋,我这TM是觉得你小子辣眼,你小子就没照照镜子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就跟TM乔碧萝关滤镜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