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的办公室就在一楼转角处的一个小单间里。
当众人走到那里时,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虽然圭吾等人心有戚戚,但看到一树不避不让径自走入其中,众人也只好快步跟上。
昭闵和高级中学的校长叫做土见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和蔼大叔,想当年他凭借着温厚的性格在学生中有着不错的口碑。而从他办公室内简洁而温馨的装潢来看,他也不像是个沽名钓誉、贪恋钱财之辈。
“好了,一树,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有,勇人他们去······”
就在玲子提问的时候,一树随手拿起桌子上土见霖的照片,然后猛地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响声打断了玲子的话,在大家震惊的眼神中,一树缓缓捡起碎玻璃渣中的相片,开口问道:
“这个男人,你们有印象吗?”
圭吾定睛细看相片中的人,不就是土见校长吗?有什么······等等,背面怎么还有一个小孩?这个孩子······好像他们那届的校草——伊藤诚!
“怎么可能!他们的年龄差那么小······而且姓氏也不同啊!”圭吾惊呼道。
“年龄?姓氏?所以你们才一直都闷在鼓里啊。”一树冷笑道:“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土见霖从小生活在一个畸形的家庭中,他的母亲是一个千人跨、万人骑的(女支)女,他的父亲不知道是谁。从小看着母亲‘工作’的土见霖自然而然的、没有任何意外的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渣男。”
“他在十七岁那年就不想努力了,所以他用计攀上了当时风极一时的女强人伊藤熏,并且成功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婴儿就是伊藤诚,也就是后来的(耳日)痿校草。而土见霖也夫凭妇贵,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校长之位。”
“现在这个土见霖是个什么货色,你们应该都懂了吧。数学老师的老婆是他勾引的,伊藤诚是他养出来的,学校里有不少女生都被他给······”
一树说到这里或许是被怒火攻了心,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
聪明的玲子此刻已经明白了所有,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万念俱灰,她问道:
“所以当年土见霖也不是误喝了农药,而是伊藤熏故意给他下毒,作为他婚内出轨的惩罚。而她下毒的方式······是通过幸吗?”
“住嘴!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一树怒吼道,“当年要不是你,幸她怎么会······”
“等等,你们先别吵,先把事情理顺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年出声打断道。
一树连忙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然后继续讲道:“当年幸和玲子同时喜欢上了圭吾,虽然圭吾说毕业后会给两人答复,但玲子知道圭吾其实更喜欢幸。于是在毕业那天,她拜托石阡和勇人拖住幸,自己则先去找圭吾告白。可就在勇人他们强行留住幸时,悲剧,开始了。”
“土见霖那个混蛋见到幸的一瞬间,色心大起。他用校长的身份逼勇人他们离开,然后强行带上幸来到校长办公室,把她给······之后幸就在这间办公室内自杀了,而迟迟赶到的你们,也因为怕有连带责任而不敢报警,反而任由土见霖那个混蛋带走了尸体。至于毒药吗,就下在那个老混蛋常用的伟哥里。”
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圭吾面若考妣,不知是因为难以相信他的爱人和朋友尽然做出这种事,还是因为懊悔这一切都是由他而起。
“哎,不对啊,那这个长相着急的彪形大汉是打哪冒出来的?”神秘少年此时犹如华生附体,立即发现了一个盲点。
闻声,众人望向虎太郎,都感到一脑袋问号。
“哦,他是······”一树刚要开口,却被虎太郎抬手制止了。
“我叫千吉虎太郎,是高彬市警察本部的警部,我并不是你们的老同学,我是为了调查一起谋杀案而来的。现在看来,我还侦破了二十年前的一宗失踪案和一宗毒杀案,可我并不感到开心。”末尾虎太郎还不忘吐槽道。
“谋杀案?”圭吾有点搞不清这个谋杀案到底是指什么。
紧接着少年解释如同一声惊雷,炸懵了圭吾:“谋杀案是指你俩还有那个什么勇人和石阡。你们在被一树召集来这儿的时候,就被幸的冤魂干掉了,现在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
“由于你们还没有走过头七,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还以为自己仍在经历死亡那晚的同学聚会。本来你们只会重复那晚的经历,直到进入冥界,可虎太郎警官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现在你们提前知道了真相,也就提前走出了这个轮回。”
“那你呢?”圭吾追问道。
“我?我也是这儿的一个小鬼,没有记忆的小鬼。”少年看似轻松的说道,“我和你们这儿的破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时玲子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成佛了吗?”
“成佛?你在想屁吃。”少年讥笑道,“现在你们要面对的,是幸的疯狂报复,这回她会让你们彻底魂飞魄散!哦~对了,那个勇人和石阡已经魂飞魄散了。”
玲子闻言都顾不上一旁的圭吾,她飞快地起身想冲出这间办公室,可惜这只是徒劳。因为就在众人讲话的这会功夫里,幸的发丝已然遍布了整座办公室!现在只要她想,所有人都得变成她发丝上的串串。
面对此等危机局面,虎太郎立即拔出腰间的配枪,对准了不知何时坐到了办公桌上的幸。
“现在怎么办啊?”虎太郎向身边的少年问道。
少年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能怎么办,凉拌,这人枉死了二十年,一身怨气早已摧毁了她所剩不多的理智。现在的她,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戮机器,你没看到她连一树都干掉了吗?更何况我们几个。”
当时虎太郎的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面容和蔼的老先生,他一边远离虎太郎一边说:“救不了,等死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