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下起了蒙蒙的小雨,街上的行人愈发的稀少。奥卡姆街24号,一栋两层带有尖塔的石房屋,就是鲁克的住所。
回到住所后,顺手将拐杖放到左边的架子上,将大衣挂到一旁的衣架上。坐到火炉边的躺椅上,用力地拨弄了一下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堆,火星闪烁了一下,伴随着噼啪声重新燃烧起来,照亮了这间不过10平米的房间。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上,凌乱地堆放着如山的资料,绝大部分封面上写着《密室推断》,旁边靠窗户是一张床,床头贴着一张伦里城的地图,地图上圈着四个红圈。
鲁克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躺椅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开始写着今天见到的死者和现场。
死者:雪莱(女性),死因未知,未发现毒药和伤口,密室,第一发现者是死者的未婚夫……
为什么会是绝对密室?
为什么会检测不到任何毒药和伤口?
为什么第一发现人依然是订婚的对方?
带来泥土的是谁?又是从哪带来的?
鲁克连问了自己四个问题,全都无法解答。这十年来一共发生了四件一模一样的案件,每次都毫无头绪,甚至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和线索。
新鲜泥土,就是这次唯一不同的,有进展的线索,虽然不奢求直接找到犯人,但至少有人曾经来过现场。
火光不断跳动着,把鲁克的脸色映照地有些恍惚。不知是光线还是情绪,鲁克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拿起一旁装着透明液体的瓶子,打开盖子一股烈酒的芳香弥漫在狭隘的空间里。用力的灌了两口,脸色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红润,剧烈地咳嗽了一下,将酒瓶放回一旁的桌子上。
‘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抓到罪犯的尾巴’鲁克看着门口挂着大衣上的胸针,心中回忆着十年前自己表白时的心情,以及当时站在自己面前,羞涩地将她从不离身的胸针给自己当信物的女孩,每每想到这里,牙齿就在愤怒下不断摩擦着发出牙酸的声音。
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鲁克的脸上的情绪就消失了一般,重新化为平静。
“保佑我,罗伊。我一定会抓到那个犯人的。”
三十分钟后,鲁克穿上大衣离开了住所。床头的地图上有未干的痕迹,第五个红圈静静地停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