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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警察!”

门外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喊,剧场内的警务人员纷纷朝门外看去,面露疑惑。

于景闻声从牵线木偶边站起,嘱意其他人,“你们继续,我出去看看。”

陆砚微微点头,注意力再次回到面前的木偶上,木偶内外侧以及纸条上并未找到任何指纹,可见凶手是带着手套作案的。

除了肉眼可见的血迹,他们还需要找到是否有血迹被擦除,林向黎从工具箱中拿出鲁米诺试剂,从舞台中心向外扩展,试图找到凶手的行动路线。

于景大步走出剧院,顺手关上大门,防止有人窥探。

只见本该在办公室负责通讯技术的江渡竟然跑现场来了,在通向剧院的阶梯上,他苦口婆心劝导女子冷静,不要再向前。

但女子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企图推开面前的警员继续往前走。

网侦很少来现场,江渡知道自己劝人的能力属实不行,但他的体格还算可以,一名普普通通的妇女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把他推开的。

刘婷见状,像是发了疯一般,不停捶打着面前的警察,她的右手臂受了伤,使不上力气,甚至想要用脚踹。

江渡努力让自己不要和眼前的人计较,耐心地说道:“刘女士,我知道你想找到你的女儿,但你这样拒不配合警方办案,你让我们怎么查?”

“你们不是警察吗?你们查啊!什么都要问,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刘婷大骂着,张嘴就要咬人。

江渡做好准备承受痛苦的时候,只见一个人突然出现,将刘婷控制住。

“小兄弟身手不错!”江渡拍了拍胸脯,心里发怵,见张程三两下就把人控制住,由衷赞叹。

“张程,把人控制住就行,别伤到她。”于景走来,示意张程先把人带进去,免得被外面的记者乱拍。

随后,他看向江渡,“怎么回事?”

江渡平常在重案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陪着一个女人来现场,还任由她随便打骂。

还没等江渡说话,底下的记者窸窸窣窣低语道:“她不是女童剧场失踪案的母亲吗?难道说这两个案子真有关联?”

“看起来好像是,怎么着,这个报道你们写吗?”

记者想了想,偷偷瞄了一眼台阶上的于景,决定留条后路,“我就写自己眼睛看到的,其他的东西我就不猜了。”

“成,我也这么干,回去写稿子吧!”

江渡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要查套|牌|车3号早上的车祸吗?我们打了一晚上电话,今早终于联系到人。结果……”

他说着,为难地瞥了一眼记者,这次他们说对了。

于景立即意会,所以这个潘东的身上很可能还背着另一起案子,也就是发生在他们眼前这个江心剧院的女童失踪案。

“这个案子,麻烦了。”于景说的麻烦,并不是案子棘手,而是如果尹家的小孩和刚才那个女人的女儿都是潘东带走的,现在潘东已经死了,两个小孩的下落就不好找了。

“人我给你们送过来,先回去了。”江渡说着,就要往回走。

于景将人喊住,“来都来了,调一下剧院的监控再走。”

江渡颔首,跟着于景往剧院走,大门一打开,闻到剧院里的味道,江渡的脸都青了,还是憋着走了进去。

于景注意到他的表情,指了指剧院二楼,“监控室和操控台应该在二楼,你直接上去吧!”

“谢了。”江渡如释重负一般,从剧场大门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

于景走进剧场,见刘婷已经停止了叫骂,捂着脸大哭。

“刘女士,我理解你作为母亲的紧张,但你越是不配合,你的孩子就会越危险,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孟景宜蹲在她的面前不断安慰,见队长回来,她竖起大拇指示意。

于景颔首,坐在刘婷对面的椅子上,“刘女士,我们今天找你来,是想问本月3日的早上,你是否发生过车祸。”

刘婷沉默了许久,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自己的情绪,哀然道:“是,我记得,3号早上我是车祸了。”

“你确定时间没错?”于景追问。

“没错,我不会记错的。”刘婷说着,下嘴唇微微颤抖,心里的悲伤无法控制,再次扶额痛苦,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

剧院负责人孟栾幽幽转醒,打心底恐惧舞台上的断臂残肢,撒丫子溜到了剧院最后排,一眼就看见刘婷竟然也在这儿。

“你怎么回事?我们剧院正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孟栾看见刘婷时,眉头明显紧皱,嘴唇微瘪,这是非常明显的不满表情。

孟栾的刁难令本就痛苦的母亲更加悲伤,于景出声提醒道:“我们让刘女士过来试配合查案的,你有什么疑问吗?”

孟栾撇了撇嘴,眼睛微微一翻,“能有什么疑问啊,她女儿上周在我们剧院失踪了,在这之后天天来闹。警官,明明是她自己没有来接女儿,怎么就怪到我们头上了?剧场平白无故关了好几天,我们找谁说理去?”

“队长。”张程出声,“我刚才打听过了,剧院上周四举办了一场儿童节联欢会。”

“对!就是联欢会。”孟栾接着说下去,“当天是几所学校一起表演,她女儿,殷桃桃也在表演的人里头,但是一直到联欢会结束了,殷桃桃都没有人来接。工作人员当时问了殷桃桃,需不需要送她回家,人小孩自己不愿意,她说她妈妈马上就来,我们的人才走的。”

之前警察来调查失踪案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那个时候工作人员也在场。

工作人员说联欢会是早上十一点半结束的,她收拾完剧场的卫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发现还有一个小女孩一直没有离开,她当时还疑惑来着。听到小女孩说她的妈妈马上就到,她就没管了,还送了女孩一个剧场的纪念小礼品。

后来她中途去倒垃圾,回来的时候小女孩已经不见了,她自然而然的以为是被她妈妈接走了。

结果那天快晚饭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冲进剧场,不停质问他们把她女儿藏到哪里去了,然后他们才发现小女孩其实是失踪了。

可是他们剧场只负责租借场地,安保方面也不是他们来管,谁家孩子丢了,他们真没有这个责任。

“她是个孩子啊!”刘婷突然惊声尖叫,癫狂似的抓住孟栾,“你们为什么不能多等等!她不愿意,你们就不送了吗!都是你们害的!”

尖锐的声音令人耳膜发疼,就像是一根针从耳朵往脑子里钻,听着令人实在不舒服。

作为剧院的负责人,孟栾并不觉得有问题,一把甩开刘婷的手,呵斥:“她是你的女儿,又不是我的,我们负责什么?儿童联欢会,一个个当老师的,以为是自己放假了,围在最后排,唠嗑的唠嗑,玩手机的玩手机,你不问他们的责任,你问我们!”

不就是比谁的声音大吗?他也可以吼啊!

刘婷气得直哆嗦,不顾旁边女警官的阻拦,猛扑向孟栾,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满是她的怨恨,“你知道什么!我出了车祸,在医院躺到下午,一醒来就赶过来,结果你们告诉我女儿丢了,什么都是我的错。真的是我错了吗!”

孟栾这才明白,原来刘婷手臂的伤不是用来装可怜,而是真的有原因。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于队!”江渡从二楼探出头,“监控昨天晚上被人手动关闭了。”

于景闻言,看着孟栾挑了挑眉,想要一个解释。

孟栾赶紧解释,“不是我们的人,案子发生以后,我给剧院的人都放假了,单位的群里没有人昨晚说回来过。”

江渡从二楼下来,将钥匙递给于景,“上去的时候,钥匙就插在门上,是你们开的吗?”

于景摇头,他们的人主要都集中在一楼,原本也是打算让江渡叫一个人过来取监控的,就没人上二楼去。

“队长,有发现!”一名警员从舞台旁边的大箱子里拿出一只男士手表,箱子里还有一些提线木偶的零部件。

他刚才给陆法医确认过了,潘东手腕皮肤有一圈较白,有常年佩戴腕表的习惯,形状和宽度大约都能和这个表对上,不过具体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化验。

于景接过手表,陆砚确认过的他还算放心。

他看向舞台一侧,对发现手表的箱子明显更感兴趣,这个箱子足够大,完全能够装下一个成年人。

“不对啊,这个箱子不是在后台吗?”负责人不解,“这个箱子是我们平常用来装射灯和舞台道具的,不会放在这儿的。”

于景正打算问陆砚能不能找到尸体曾经装进箱子的痕迹,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打开一开,发现是方知书。

“于队,面包车后车厢地垫的划痕,应该是出自一个长120厘米,宽70厘米,高50厘米的长方形箱子,应该不是什么纸箱子,看着挺结实,里面装的东西也很沉。”方知书丈量了长度,全部报备给于景。

“大概是一个成年男子吗?”于景紧跟着说道。

方知书有些不解:“啊?大、大概吧!”

于景紧盯着眼前的道具箱,长宽高都和方知书说的一模一样,杀死潘东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从剧场拿来的箱子,将潘东和那些提线木偶一起送了进来。

箱子里没有血迹,那么潘东大概率应该就是在这里被肢解的。

“于队长!我在杂物间的拖把上检测到了大量血迹,凶手清理过现场。顺着血迹,我在后台的工具箱里找到了这个!”林向黎说着,从身侧拿起了一把砍刀。

砍刀的锋芒在灯下闪烁着寒光,它曾缔造了凶手引以为傲的艺术品。

是的,艺术品。

凶手故意清理了现场,让舞台效果看起来更加完美,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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