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这是邢支南按的第六遍门铃“秋儿,我知道你就在旁边,你就把门打开吧?”
蒲景秋趴在沙发上望着门口,安静的听着邢支南在呢瞎扯。
“我错了,你就算不原谅我,也得看在我手里着两个肉松面包的份上,让我先进去吧。”
一听见肉松面包蒲景秋立马起身,去把门打开了“你TM不是有钥匙吗?”说完就把邢支南手里拎的面包拿了过来,转头就坐回了沙发上。
邢支南淡淡笑了两声,换上拖鞋,坐到了蒲景秋的身边“秋总不让我进,我也不敢擅自开门啊。”说着把手机打开,放到桌子上推到蒲景秋的面前。
蒲景秋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又咬了两口面包,把手机拿了起来“张总的调查令?其实我可以推掉的,你应该很清楚的。”
邢支南枕着胳膊靠在沙发上“我是很清楚,但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蒲景秋没理他,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我特别讨厌别人猜我,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更讨厌。”
邢支南也没生气,走向厨房,蒲景秋正背着身倒牛奶呢,邢支南双手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脸“我又不是别人。”
蒲景秋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撒娇搞蒙圈了,笑出了声“多大人了还撒娇,幼不幼稚,好了,好了我也没打算撒手不管。”
邢支南收起了手,撑着厨房的吧台“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狠心。”
“对了,又抓回来几个‘疑似被感染者’,但他们都很奇怪。”
蒲景秋又喝了两口牛奶,盯着邢支南,示意让他继续说。
“他们说话什么的都很正常,问什么答什么,但一问到,是不是被谁指示的就都不说话。”
蒲景秋不以为然“这很正常啊,打个比方,你让我帮你/杀/人,如果被抓不能说出来你是谁,只要听话,事干的好,就保我出去。”
“这话说的不错,但是他们都说自己有精神病,都找了律师,精神检查报告都往我那送了一沓了。”
邢支南翻了个白眼“听张局说那几个人在咱们市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叫李什么,刘什么……”
“一个都不认识。”
“那是,咱们秋总怎么可能知道那些无名小企业呢。”
蒲景秋懒得搭理他,转身往楼上走“我上楼换身衣服,一会儿要去局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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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邢支南办公室蒲景秋就往沙发上扑“把那一沓精神检查报告给我看看。”
刚翻看了两页蒲景秋的表情就变黑了,缓缓开口“我可以问他们几个问题吗?”
邢支南起身“走吧,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因为这次审问的犯人比较特殊,邢支南不放心蒲景秋一个人进来,所以就跟了进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两人刚坐下,还没开口问呢,对面坐这的那个男人倒是先开口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要见我的律师。”
“赶紧让你那个律师滚人,还敢在我这装精神病。”本来心情不好的蒲景秋,更加不耐烦了。
“你知道精神病犯罪的判刑标准吗?”
蒲景秋抬眼见那个男人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就接着说“分三点。”
“1,案发时不能控制和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患者,不会承担刑事责任。”
“2,如果嫌疑人是间接性精神病患者,案发时精神是清醒的,仍然要付刑事责任。”
“3,没有失去控制和分辨自己行为的精神病患者,可能从轻处罚,但如果情节严重,该来的刑法一个都不会落下。”
邢支南就这么听着,觉得今天的蒲景秋有点怪怪的,像吃了枪药似的。
蒲景秋没有注意到邢支南的目光,又讽刺了两句“像你这样的,检查都是在浪费A四纸。”
邢支南见蒲景秋该说的都说完了,补了一句“我和你说,你现在要是老老实实的坦白,没准还能落个从轻发落,但你要是刻意包庇犯人,那可就是大罪了。”
男人依旧没出声,邢支南也放弃了,拉着蒲景秋就往外走,蒲景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你已经没有用了,是活不过今天晚上的。”这句话说道最后就剩口型了,但还是被邢支南听见了,把蒲景秋扔到椅子上,就开始删监控。
“下次,别再有监控的地方说。”
蒲景秋笑了“你难到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删干净监控记录的邢支南转过身“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反正我相信你,不过你那样说,别人一定会误会的。”说完还点了点蒲景秋的鼻子。
“他们这些人已经没用了,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吧他们做掉。”
“为什么是今天晚上?”
蒲景秋顺势就把,刚才从审讯室桌子底下,抠下来黑色窃听器拿了出来。
邢支南大吃一惊,正想说些什么,就被蒲景秋叫停了,指了指门口,邢支南心领神会跟着他走了出去,坐回了车上。
“什么时候发现?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蒲景秋摆弄着手里的窃听器,没一会儿就给拆了,说话的语气略带讽刺“还能在简陋点吗?”话音刚落就把手里的破铜烂铁扔到了一边。
“我一进审讯室就发现了,看意思应该放了两三天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几个人中出现了内鬼?”
蒲景秋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否认了邢支南的这句话“不一定是咱们的人,都认识太久了,他们像在我眼皮底下叛变一眼就能看出来。”
“也有可能是伪装成保洁什么的,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做的。”
邢支南摇了摇头“不可能,保洁清洁审讯室的时候都会有人看着,不会出纰漏的。”
“TM的,手都伸到我这了。”
蒲景秋握住邢支南紧攥的五指,安抚着“那就用排除法,纪舒严他们几个不可能,他们在你手里干了那么多年,你应该比我了解。”
“那就剩下了三个人,我,木骁然,还有前两天来的江淮,我们三个是目前为止最可疑的。”
邢支南想打断他,结果蒲景秋没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这个局势,还是把他们的底细调查清楚为妙,我的话,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停职接受你们的调查。”
“蒲景秋我警告你,你要是在莫名其妙把自己加入嫌疑犯组,我立马弄‘死’你。”
蒲景秋看着邢支南这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哦~南队想要怎么弄S我呢?”一句话说完,蒲景秋的手已经到了邢支南的大腿附近,没过两秒就被打了一下“别闹,严肃点。”
“回别墅吧?想查资料在我那也方便,至少没人干窃听。”
邢支南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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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骁然和江淮是读的军校,从军三年,木骁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退出改行做起了法医,看资料上说的,法医只是他的兴趣,他自己也没想到能做出这么高的成就。”
蒲景秋念完后,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什么鬼味道不对啊?低眼一看“邢支南你TM又把老子咖啡换成牛奶,你是不是闲的。”
邢支南眼睛都没抬一下的就怼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肠胃炎疼到进医院。”
“咳咳咳……你不翻我老底能/死/吗。”说完就抽了两张卫生纸,擦了擦桌子了咳出来的牛奶。
“木骁然他们有渊源啊。”邢支南反着手机说道。
“我能查到的就这么多,现在看来,如果想往更深里了解,只能去问他们了。”
蒲景秋把椅子转过去,面向邢支南“我决的他们俩人关系不简单,要是直接问绝对没戏。”
邢支南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放心手机听蒲景秋安排。
“你确定这样能行,别再搞出什么事来。”
蒲景秋摆摆手“虽然方法土了点,不过绝对有效。”
“这事要是让张局知道了,咱俩就都嘚收拾东西滚人。”
蒲景秋冲他比了没问题的手势。
“真是败给你了,我已经把木骁然和江淮的资料发到你手机上了,明天晚上再说,今天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说完也没给蒲景秋反应的机会,起身就把他抱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