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和我……”邢支南还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接通电话就传来了纪舒严慌乱的声音“老大,不好了,安和小区这边出事了。”
邢支南应了一声,关掉手机开口“又出事了,先去现场吧,咱俩的事等案子结束了再说。”
蒲景秋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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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景秋两人到的时候,破烂的楼房下挤满了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嘈杂令人有些头疼。
邢支南和蒲景秋挤进楼里,邢支南扶着墙呼了口气“这家到底和她们有什么仇啊?”
蒲景秋摇了摇头“不一定都是仇家,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来凑热闹的,这属于一种‘从众’行为,个体在真实或想象的团体压力下改变行为与信念的倾向。”
邢支南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蒲景秋摆了摆手无奈的解释道“就是俗称的‘跟风’,只要有一个人和别人说他们家不好,这个别人就会在传,这件事也会越传越离谱,而这个也就是‘多米诺骨牌效应’。”
邢支南抬手“打住,宝贝儿,下次直接用我能听懂的语言说,省的你在解释一遍。”
蒲景秋没再理他,继续往楼上走。
“老大,景教授。”纪舒严,郁程维几人在门外守着。
邢支南看了看杵在门外的几人开口“你们怎么不进去?”
“我们已经简单看过现场了,记录也已经做好了,就等你和景教授看完,直接就送到法医那去。”听见纪舒严开口解释,两人也没在说什么,邢支南点了点头,推开门。
靠,太TM变态了,这是两人的第一反应。
这是两具男童的尸体,尸体趴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两个男孩挽着手,原本应该干净后背被刻上了“爱”这个字。
邢支南开口,问“被害人信息查到了吗?”
听到邢支南在问些什么,门外的郁程维走了进来“被害人是一对双胞胎,年龄十三岁左右,被一个父亲带大,他们父亲长年嗜酒,赌博。”
邢支南无奈的叹了口气“先把尸体带回去,给法医做鉴定,完咯查查他们父亲在哪。”
邢支南拍了拍蒲景秋的肩膀“咱俩也先回去,刚才张局打电话来,说有新人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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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几人进门就看见张局从办公室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
张局见他们回来了,开口“原来的法医老李头退休了,这位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法医木骁然。”
站在张局身后的木骁然,笑了笑“大家好!”
“你好,我是第四刑侦支队长,邢支南。”说完抬手指了指蒲景秋“这是国际知名心理学教授,蒲景秋。”邢支南说完后,蒲景秋也客套的笑了笑。
“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张局就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邢支南淡淡开口“刚才应该送上来了两具男尸,你去检查一下死因。”
木骁然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走进了法医室。
顾孟拍了拍邢支南“老大,这是个美男啊!太帅了吧!和景教授有的一比啊!”邢支南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赶紧干活去。”顾孟揉了揉脑门,撇了撇嘴,也没在多嘴,就回去看资料了。
邢支南看了一眼蒲景秋,嗯,还是自己宝贝漂亮。
没过多久木骁然就从法医室走了出来,脱下手套开口“这两具尸体被一刀刺人心脏毙命的,手法十分干净利落,还有一点,我觉得有必要和你们说一下,这两具尸体是同卵双生子。”
邢支南听到这里一脸不解的看向蒲景秋。
蒲景秋无奈的叹了口气“同卵双生子,也就是同卵双胞胎,他们的基因是完全相同的,性别也是相同的,智力,血型或者是外貌特征都是较为相似的,这样的双胞胎较少。”
木骁然赞同的点了点头,开口“景教授说的没错,对了还有,他们背后刻的字是生前刻的。”
邢支南表情变得严肃“为什么这么说?”
木骁然解释道“生前挨刀,伤口会外翻,死后则不会,生前挨刀血液流动,伤口侧面成红色,死后挨刀血液凝固,伤口侧面呈现白色,或间有红点。”
邢支南五只紧握砸在墙上“艹,这些疯子。”
木骁然摆了摆手“剩下的我就帮不了什么了,我再去看看尸体上还能不能找出什么别的线索,有事叫我。”说完就关上了法医室的门。
蒲景秋拍了拍他的手背“每天都会有五万左右的人死亡,如果要替每个死去的人伤心,一天都不够用的。”
邢支南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口“我知道的,没事就是感慨一下。”
“刚才顾孟把他们父亲的资料传了过来,咱俩去见见被害人的这个父亲。”
蒲景秋把手伸走,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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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人来到安和小区附近的一家小破餐馆,牌子微斜的感觉,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似的。
一进门就看见一位穿着黑色老年背心的男人,一只手拎着白酒,另一只手抓着盘子里的花生米。
两人一并坐在那个男人前面。
邢支南拿出证件开口“警察,你应该收到了,你的两个孩子过世的消息了吧?”
男人不以为然的继续吃着花生米。
蒲景秋有点受不了他这个态度,挑了挑眉冷声道“输了不少钱吧?要不也不会把自己孩子送出去给别人玩弄吧?”
说到这里那个男人一怔,抬起头,盯着蒲景秋“是他们和你说的?”
邢支南连忙问“你说他们,他们是谁?”
邢支南想要继续追问,但被蒲景秋拦住了,两人虽然知道他赌博输了不少钱,但没想到就连这都有幕后黑手。
那个男人打开酒壶,灌了一口酒没在说什么。
“你被骗了高利贷吧?告诉我们你去的那个赌场在哪,你就不用每天四处逃跑了。”
蒲景秋一字一句的说着,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开口“兴安路那边有个大型音乐俱乐部,实际上是个赌场,我报过警的,他们说人家势力太大,他们小警察管不了,反正和你们说了也没用。”
男人起身拍了拍裤子,提着酒壶“没事,我就走了。”
蒲景秋拍了拍邢支南的肩膀“先回局里,我让他们去查查这个俱乐部。”
“刚才给闫莫打电话,我才知道那家俱乐部是我旗下的。”
邢支南皱眉,蒲景秋见邢支南这副表情连忙解释“我可真的不知道我的音乐俱乐部什么时候变成微型赌场的。”
邢支南看了他一眼,暗骂了一句,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