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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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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声的眼神过于露骨,看的池乔直发毛,好像自己已经被秦肃声看光了一样。

“你要是不睡就多看看卷宗吧!万一有什么新线索呢!”池乔把一边的桌子上的卷宗递给了秦肃声,总比这么一直盯着他好点儿,“好吧。”池乔给他了,他就只能是翻开看看了,池乔递过来的是柳韶华当时的审讯记录,秦肃声最近查案子,每天都在翻之前的卷宗,刚好今天带回来的就是这一本。

秦肃声翻看了几页,注意到柳韶华提到了一个人,是他的师父,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是谁,结合刚刚池乔和他的分析,这个团伙现在散落在外面的人员基本上都被控制起来了,只有这个师父还逃离在外,很有可能白叶就是去投奔了这个所谓的师父!

突然之间好像有了方向,这个师父目前来说,和两个人有关系,一个是柳韶华,但是柳韶华从始至终都不愿交代这个师父是谁,另外一个就是王建平,当初是他把柳韶华带给这个师父的,所以王建平应该也知道这个师父是谁。

既然柳韶华念在师徒情谊,不愿意交代,那就从王建平入手吧!

终于有了调查方向的秦肃声,把卷宗扔到了床头柜上,一起收走了池乔的书,在池乔的脸上啄了一口,就扑到他身上去了。

“不是看卷宗呢吗?这是咋了?”

“奖励你一下!”

“嗯?奖励什么?”

“帮我破案啊!”

“嗯...唔......”秦肃声没再多让池乔多说什么,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你可真是...”池乔被秦肃声折腾了一通,累得要死,秦肃声自己闯了祸,搂着池乔给他认真的揉腰,听着他看他打算说什么。

“什么?”

“以前都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现在怎么......”池乔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之前自己做过的那些傻事,没再往下说下去,“不是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人只要尝过了甜头,就吃不了苦了!你这么甜,肯定是要每天都尝一点啊!”

“......”

秦肃声总是有他的歪理,池乔也懒得反驳了。躺在床上就享受恩爱过后的宠溺吧!“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啊?”秦肃声这几日每天去接池乔的时候,池乔都抱着小栩,看样子是很喜欢的吧,“没有啊,小孩子太麻烦了。”

池乔困得两只眼皮都在打架,加上秦肃声的手法越来越好了,都快给他按睡着了。

“你每次那么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生一个啊?”池乔迷迷糊糊的一时失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是看秦肃声每次都抱着小栩的时候,那一脸宠溺的笑,他一直都在想,秦肃声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小孩子。

“池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池乔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勾起秦肃声的那根弦,但是看着怀里已经要睡过去的宝贝,也只好算了。

“小孩子有什么好的,麻烦死了,养了漠漠一个还不够?”秦肃声搂着池乔自言自语,没多久就也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池乔就去找了王黎,王黎现在被关在看守所里,看见秦肃声过来还有些意外,“秦队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秦肃声也不想和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你当初把柳韶华从稻乡接出来之后之后,交给谁了?”

“柳韶华?哪个?不记得了。”秦肃声从卷宗里掏出了柳韶华的照片,一共两张,现在的还有走失时交到派出所的。

“你给我照片我也不记得了,这都有六七年了吧,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也不知是他故意隐瞒还是真不记得了,秦肃声看了看照片,其实他特别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已经认罪了,却都不愿意供出自己的同伙,相比之下,还能获得一个改造的机会,法|院在审理的时候也会从轻审理,他们究竟是为什么非要隐瞒呢?

“有什么是你们非要死咬着不放的?”

“各为其主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是不会懂得。”

秦肃声苦笑了一下,突然觉得王黎的这句话有点可笑,两个人相识也有四年了,王黎到现在还只觉得秦肃声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大少爷......到头来这几年出生入死的情谊都比不上一双有色眼镜来的真实。

“时至今日,你又为什么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什么是执迷不悟,到底是谁执迷不悟?你是为国为民,愿意去做那个无名英雄,我不是,我为我自己活着,我只是一块砖,早就被砌在那面墙里了,只要这面墙不倒,身后的人就不会有危险。”

身后的人?身后的人是谁?他最在乎的?王建平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他名义上的妻子是林思思,也已经去世了,还有的,就只剩下他的那个女儿了,是王晨?

“王晨怎么了?”

“......”

“到底这里面还有什么事?”

“......”

“王黎!你说话!”

“......”

无论秦肃声怎么说,王黎都没有在回答他任何东西,最后无奈,秦肃声只能离开了,但是他也还是从王黎那里知道了一点什么的。

虽然并不知道柳韶华的那个师父到底是谁,也不知道白叶的下落,但是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和王晨之间也还是有什么微妙的联系的,可是回头想想,林思思失踪的时候,王晨还是个咿呀学语的孩子,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连基本的思考都不会的时候,又怎么会和最近这些骇人听闻的凶案有关呢?如果不是思维上的问题,那就只能是出在命上了,被刻在命格上,身体里的,是什么?这些事情,都和一个病有关!

病!

对!艾滋病!

但是不对啊,如果王晨有艾滋病的话,一早就检验出来了,况且现在都十岁了,怎么说也要发病了......

秦肃声想不明白,但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没有错,但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堵在哪里了。

于是秦肃声去了酒馆,正赶上林月在前台算账,就把她叫走了,“秦哥,怎么了?”

“我问你,你家里有没有什么遗传病史?”秦肃声来的急,谁也没打招呼,到这儿来就直接把人带走问话了,“这个...”见林月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样子,秦肃声就知道自己可能猜到了,“是艾滋?”林月点点头,又摇摇头,缓缓的道,“也不全是,很像,但是不传染,只是遗传......”

秦肃声从来没问过,所以她也就从来没讲过,可是林月道出原委那一刻,秦肃声脑袋突然响起了无数的轰鸣声,难怪......

那是和艾滋很像的遗传病,长在稻乡的人都有,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染上的这种怪病,不会传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发病的人全身溃烂,腐|败,肉里面流出脓水,腥臭,腐烂,起初是身上,后来,就长到了脸上。命好一点的,老了发病,熬个几个月也就过去了,命不好的,年纪轻轻,就白发人送黑发人。

世人待他们凉薄,不愿看他们一眼,或许也不是不愿意,是没有人看得见他们罢了,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什么本事去管其他的人是不是受苦呢!

“秦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怕...我怕你会和他们一样,觉得我们是怪物......”林月说着说着,就哭了,那滴泪落到地上,湿了土地......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小的单位,轻如草芥蝼蚁,命薄福浅,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们一眼,就因为他们没钱没权,便求助无门,甚至连为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难怪会让谢峰如此痴狂,难怪会让这么多稻乡人心甘情愿赴死,难怪无论怎么查,都没有人愿意交代自己的同伙是谁,那一群人,既不愿叛国,又不愿屈服......

那是一场诅咒,一场厄运,没人知道从何时起,在那个不起眼的山沟里,突然就染上了这样悲剧的命运,对于他们来说,那是隐藏的祸根,那是难断的枷锁,他们只是一介布衣,又怎知灾难来临之时该如何坦然面对?有人给了他们一根救命的稻草,他们就攀附上去,那是生物的本能,当有人需要牺牲的时候,一些人站了出来,成为了所谓的试验品。

秦肃声一直以为自己是去帮他们的,但是到底是如何的?在他们的眼里,他和要他们命的苦命病有什么区别?他原本是想替人申冤的啊!他原本只是需要一个真相啊!

为什么不求医问药?秦肃声也是这样问的,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们只是一个山沟子里命苦的人,不是所有的阳光都能照进黑暗的,对于他们来说,阳光里的黑暗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是求路无门啊!从二十年前他们的那条路,就被封上了,没有人看他们,没有人愿意给他们一点怜悯,他们没有路,他们每一步都是徒步走在尖石上的,他们磨破了双脚,他们跪地上讨饶,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啊,就是没有分给他们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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