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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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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聂校格次日提着午饭过来的时候,聂准已经守了那个男生将近一天一夜,眼下都泛着淡淡的青黑。

她把食盒搁在小桌上摊开,“你把饭吃了就回家休息吧,今天我看着他。”

聂准捏了捏眉心,摇头:“还是等他醒了再走,他现在对聂族很重要。”

聂校格说:“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估计等麻药劲过了就醒了,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再不赶紧休息我真怕你猝死。”

聂准拿过筷子看了她一眼:“我谢谢你啊。”

“行了行了,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他左右一个病患,跑也跑不了,再说他也打不过我。”

刚说完一个眼风就扫了过来,聂校格立马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领导放心,我绝对、绝对不和他动手!”

经过她再三保证,聂准终于决定回家休息会,等养足精力,晚上再过来换她的班,要是今晚男生没醒,估计还得再熬一个大夜。

他吃完饭后收拾桌子,聂校格正翘着腿坐在凳子上玩手机,闻言往那边瞟了一眼,提醒道:“你把刚才那几个餐盒带回去就行,保温壶给我留着,里边有聂姨做的粥。”

说完下巴微抬,指了指病床上的男生:“给他的。”

“行。”

聂准收拾完东西就回去了,留聂校格一个人守在病房里。

她怕无聊,特地带了电脑过来,当然娱乐方式就是看CF卡里的资料。

她这两天仿佛跟CF卡里的东西杠上了,直觉告诉她这卡里绝对藏着秘密,她就不信找不出蹊跷的地方。

光标划过一张张照片,最后还是决定从视频看起,毕竟视频透露出来的信息要比照片更丰富一些。

聂校格坐在病床前,蹙眉盯着电脑屏幕,看的很认真,没注意到病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

一共十二段视频,其中九段都是在泗盘山之前拍的,没什么用处,剩下的三段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

因为这些都是偷拍。

距离远,镜头晃,就连拍摄角度也都非常扭曲,甚至能听到拍摄者努力压低的呼吸声,这些都在昭示着这三段视频并不是用正常手段拍摄的。

所以拍摄者想通过这三段视频表达什么,秘密会藏在这些视频里吗?

聂校格依次点开前两个,第一段视频是白天拍的,一共六秒钟,主人公只有一位,是个女生。

这个女生聂校格见到过,在前面的大合照里,看来也是当年旅游队的一员。

女生站在蒙古帐前,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垂眸看着地上,过了会忽然抬起头,目光刚好看向镜头的方向,画面在一阵摇晃后归于平静,视频也在这里终止。

总体来说,内容很正常。

聂校格点开第二个视频,这个比刚才要长一些,一共十三秒钟。

背景还是民宿周围,拍摄者应该是躲在蒙古帐里,透过帐门的缝隙朝外拍,镜头偶尔会被布帐挡住。

此刻是晚上,外面月光盈盈,门外老远站着两个男人,低头小声交谈什么,但距离太远,风声又大,根本听不清。

全程就是两个人在交流,估计这段想拍的是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很遗憾声音没收进去。

这两个男的聂校格也有印象,同样是旅游队的。

如果拍摄者就是出现在窑洞的女领队,那她偷拍这些视频,明显说明她和队友并不是一条心。

看来当初苑望分析的很对,女领队……是独立于旅游队的存在。

但他们既然是为了鸦鱼走墨而来,她又是这支队伍的领队,没道理会对自己朝夕相处的队友这么防备。

不对。

据数码店的丁老板所说,队伍之前还是挺和谐的,直到女领队和她男友失踪,两人在周家村被找到后,女领队的态度才开始变化。

她醒来后不让任何人靠近,也许从那时起就开始防备队里的其他人,可她后来为什么要回到周家村,又为什么会和汤万周涉搞在一起。

说到底,女领队失踪那晚一定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她对队友的不信任。

但女领队已经死了,那晚事实究竟如何,如今也死无对证。

聂校格叹了口气,接着往下看,点开最后一段视频。

嚯,这算是个‘大制作’了,全程有一分多钟,地点在民宿的餐厅里,长木桌周围坐了一圈人,正拿着筷子吃饭,除了女领队和苑望父亲,剩下的十一个人都在。

内容依旧很普通,很正常,氛围甚至称得上融洽,虽然听不见聊了什么,但从脸上的笑容能看出来绝对不是在吵架。

看完了三段视频,聂校格点开备忘录,把刚才的内容大致记录下来:

第一段视频,白天,女生晒太阳,内容正常。

第二段视频,晚上,两个男人私下交流,声音未录入,暂时作废。

第三段视频,白天,十一个人吃饭,内容正常。

这样等以后发现新线索时可以再往上添,随时把想法记录下来,也方便整理整理思路,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聂校格刚打完最后一个字,余光瞥见病床上的人手指动了一下。

她关上手机起身,走到病床前俯身看他,轻声道:“喂,你醒了?”

男生睫毛抖动了下,但似乎意识还很模糊,并没睁开眼。

聂校格端详着他的长相,忽然觉得有点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她略微低头,打算仔细看看,男生这时刚好睁开眼。

她猛地直起身,下意识退后几步,没由来地有点心虚。

“我去叫医生。”她说完就出了病房。

***

医生检查完,聂校格站在旁边道:“他没事了吧?”

医生点点头,“后面注意休养,一周内伤口不要碰水,没什么大问题。”

“嗯,谢谢医生。”

医生还要巡视别的病房,检查完就带着护士走了,病房里很快只剩下聂校格和病床上的男生。

他靠坐在床头,身上穿着蓝白的病号服,黑发软趴趴搭在额前,琥珀色的眼眸干净澄澈,再配合上苍白的脸色,显得整个人格外乖巧无害。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在冲着聂校格笑。

笑的眼尾弯起,明明是天生冷淡的长相,现在却莫名添了几分暖色。

他说:“阿校姐姐,你又救了我。”

聂校格按兵不动,淡定吐出一个字:“又?”

“九岁那年,你救过我。”他声音漫上几分委屈:“你不记得了吗?”

聂校格丝毫不给他面子:“你可能认错人了。”她觉得这人说的可能是乌校,那个长的跟她一模一样的人。

他摇头,态度十分坚定:“是你,我知道是你。”

聂校格倒是没再反驳,反正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待会问话的时候还能方便一点。

她说:“饿吗?有粥,还是热的。”

‘审讯’之前总得先给点甜头。

男生点点头。

聂校格走到床头柜前,把桌上的保温壶拧开,突然想起件事:完了,刚才忘了让聂准留个碗了。

“那个……要不你直接这么喝?”她说着把保温壶递过去。

男生一直看着她的动作,闻言把视线投在她脸上,默默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盖子。

聂校格抬眼看过去,发现保温壶的盖子长得特别像个碗。

仔细看看。

哦,那就是个碗。

聂校格:“……”

沉默几秒后,她动作优雅地拿过盖子,把鸡丝粥倒好递给他,然后在凳子上淡定落座,一举一动尽显高贵。

呵,她才不尴尬。

男生捧着碗喝粥,聂校格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决定先来个日常审讯三件套。

她问:“你叫什么?”

男生刚咽下一口粥,闻言抬起头看她,道:“双木。”

聂校格下意识接道:“……林?”

他摇头,“就是双木。”

“哪个双?”

“就是双木林的双。”

她闻言瞪大眼睛,是真的惊讶:“居然有人姓双?”

“不是,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哦。”聂校格点点头,突然有几分战友的感觉,因为聂校格这个名字也是她后来自己取的。

她问:“那木呢?双木林的木?”

男生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真没发现名字里的特别之处,突然改了主意:“不,是慕名而来的慕。”

“双、慕。”她缓缓道,“名字挺好听的。”

他笑:“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她挑眉:“你知道我叫什么?”

“聂校格,我知道。”

聂校格挺意外:“你怎么知道?”她还以为他会说乌校。

双慕神色认真:“我说了,你救过我,所以我认得你。”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没当回事儿,接着问:“你多大了?”

“十九。”

年龄应该没说谎,看着是不大。

聂校格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吧,昨天,聂家大寨,你是不是就在摊戏班里,脸上还带着黑面具?”

双慕回答是。

“你和聂斌是什么关系,你的那个面具……似乎是出自他之手?”

双慕说:“不是。”语气很坦诚,不似作伪。

聂校格环起双臂,反问道:“不是?我在聂斌家看到了同样做工的面具,你怎么解释?”

“做面具的不是他,是聂文,会木工的也不是他,一直是聂文。”

聂文、文叔叔……

聂校格想起小寨里那个叫悦悦的小女孩,心道还真有第二个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聂文才是擅长做木工的那个,聂斌对外一直拿着他的作品招摇过市?”

双慕点头。

聂校格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双慕垂下头,语气低迷:“聂文是我朋友,不久前死了。”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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