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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晓杰明白那是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做了很久朱喜才的小情人。
半夜里，朱喜才溜进他的房间，趴在他身上的时候，苏晓杰总是很害怕，不仅因为大部分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疼，还因为他害怕被发现。
“晓杰才几岁啊，就勾引老师呢！”
“被别人知道了的话，他们会怎么说你？”
“不能发出声音哦，师母会听见的！”
朱喜才常常这样对他说。
有阵子朱翔宇住院，丁淑娟陪床，朱喜才干脆给苏晓杰请了假，在家里圈.禁了他半个月。朱喜才收走了苏晓杰的衣服，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不过，从苏晓杰十岁之后，朱喜才就很少半夜往他房间里跑了，而是选在两人单独在家的时候。
朱喜才跟苏晓杰说，“是因为爱他，所以变得克制”。
其实，是因为朱喜才有天晚上太投入，把苏晓杰的脑袋按在枕头里，导致苏晓杰缺氧昏厥。
朱喜才担心把这孩子搞死了，警察会发现问题，吓得再也不敢半夜摸黑了。
有时候，苏晓杰会厌恶现在的生活。他想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想回到从前，有爸妈疼爱他的时候。可是爸妈死了，苏晓杰永远不可能回去。
“还有老师，老师是爱我的。”特别痛苦的时候，苏晓杰会这样告诉自己：“我也爱着老师。我也很爱老师。”
“变态！”一耳光甩在苏晓杰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死变态！勾引我爸！不要脸！”
朱翔宇的骂声震得苏晓杰脑袋里嗡嗡响。
“对不起。”苏晓杰道歉：“真的对不起。”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一只脚踩在苏晓杰头上，用力往下压，苏晓杰从跪着变成趴着，嘴里不停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光说可不行，得来点儿实际的。”
朱翔宇拿开了脚，苏晓杰直起身，依旧跪在地上。
朱翔宇解开了腰带，俯身看着苏晓杰。
“过来，张嘴！”
那天，苏晓杰才知道，朱翔宇从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他爸的所作所为。
那时候，朱喜才还会半夜跑到苏晓杰的房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朱翔宇患上了心理疾病。
最近，朱翔宇的病情愈发严重了。他想跟女朋友结婚，可一想到结婚之后要离开家，母亲不在的时候，朱喜才又要带着苏晓杰乱搞，朱翔宇心里就犯恶心。
医生建议他袒露心结，但朱翔宇始终做不到。
“如果能直面问题的话，情况可能会有好转。”医生是这样建议的。
直面问题？跟朱喜才对峙吗？
朱翔宇最先放弃了这个想法。朱喜才虽然对外人和和气气，骨子里却是个暴虐的人。而且，挑战父权，朱翔宇忍不住畏惧。
“那就找那个贱人！”朱翔宇暗暗咬牙：“都是那个下贱胚子！赖到我们家，勾引我爸，害得我变成现在这样！”
面对他爸屁都不敢放的朱翔宇决定——找苏晓杰算账！
苏晓杰跪在地上，两腿抖个不停，随时可能栽倒。
朱翔宇比朱喜才更加变本加厉，不知道从哪儿买了一堆器具，一样样用在苏晓杰身上。
苏晓杰的表情越是痛苦，朱翔宇的心里就越是兴奋！
苏晓杰的哭泣求饶没有任何意义，朱翔宇双目赤红，他已经疯了！
“谁能来救我？”苏晓杰心里哭求着：“老师，老师你快点回来，我要死了，求你快点回来救我……”
门“砰”地一声被踹开，朱翔宇抬起头，看到他爸暴怒的表情，吓得“咕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唔唔唔——”苏晓杰嘴里塞了东西，无法说话，只能努力发出声音。
朱喜才冲过去，给了自己儿子一脚，立即给苏晓杰解开了束缚。
“这个畜生！”朱喜才指着儿子的脑门儿骂道：“你要是把他弄死了，你要偿命的，知不知道？！”
父子争执起来，苏晓杰瘫软着身子，依旧趴跪在地上。
地板很凉，朱喜才并没有扶他，也没有给他一句安慰，哪怕只有一句“你没事儿吧”。
“我早知道你睡他！我也睡他怎么了？！”
“啪——！”
朱翔宇话音刚落，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鲜血从嘴角流下来。
“你打我？！为了这小贱蹄子你打我！我是你亲儿子！”朱翔宇吼道，声音尖利到最后甚至变了调！
“儿……儿子……”朱喜才慌了。他自诩严父，对朱翔宇的打骂也是有的，但从来不曾到这种程度！
“我要告诉我妈！让她知道你们的丑事，看她怎么收拾你们！”
“儿子——”
朱翔宇冲出家门，门“嘭”一声摔上。朱喜才坐在床上，狠狠捋了一把稀疏的头发。
“你快起来吧。”他终于想起了地上的苏晓杰。
苏晓杰勉强撑着身子，捡了两件儿衣服，哆哆嗦嗦穿好。
“怎么办？”他流着眼泪问朱翔宇。“师母知道了的话……怎么办啊？”
“我哪儿知道怎么办？！”朱喜才让他叨叨的头疼：“你勾引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知道了怎么办？！”
苏晓杰：“？？！”
难道刚才的场景，朱喜才看不出他是被强迫的吗？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老师……不是的！”苏晓杰极力解释。
“咣咣咣！”门被大力敲响，苏晓杰吓得打了个哆嗦——师母这么快就回来了？！
朱喜才重重叹了口气，对苏晓杰道：“你先在里屋待着，过会儿也别说话，等你师母气儿消了，再从长计议。”
朱喜才一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不是自己媳妇，而是楼下邻居□□。
“这人他妈有病吧？敲门敲这么急！”朱喜才在心里暗暗骂道。
“怎么了老林？”纵使心里把□□踹到肠子都翻出来，朱喜才面儿上依旧和和气气。
“老朱，老朱你先做个心理准备。”
“怎么了兄弟？”
“你……你儿子……”
死了。
被车撞死了。
当场死亡，脑浆糊了一车轮。
苏晓杰呆坐在卧室里。
***
“老师——！老师我没有勾引翔宇，是他强迫我做的！让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待在精神病院！我求求你！你别不理我，我只有你了！”
“你给我闭嘴！”朱喜才捏住苏晓杰的下巴，恶狠狠道：“你爹妈报复我儿子，我就不能饶了你！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呆在精神病院，不然，我一勺耗子药，送你去见他们俩！”
苏晓杰停止了哭求，他睁大了眼睛，未流下的泪还在眼眶里噙着。
苏晓杰从未见过朱喜才这么凶的样子，那天朱翔宇侵犯他的时候，朱喜才眼里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苏晓杰以为，那代表朱喜才担心他。
可是，为什么是报复？耗子药又是怎么回事儿？
“你跟你奶奶说的那些话，她全都告诉我了。你是同性恋，那是因为你妈来历不明，才生下了你这个怪物！往我身上赖，你有证据吗？恩将仇报的小杂种！”
丢下这一句，朱喜才转身就走。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进入房间，递给苏晓杰一个塑料盒：“给，该吃药了。”
***
苏晓杰在精神病院住了大半年。
这期间，他崩溃大哭过，咋过东西，也打伤过病友，还企图用折断的牙刷柄自杀。医生诊断，苏晓杰不仅有焦虑症，还有躁狂迹象。
几个月之后，医生发现苏晓杰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开始积极配合治疗，半年后，人们再次看到了那个阳光开朗的小伙子。
再一次，他敲响了朱喜才家的门。
“老师我错了……你惩罚我好不好……我好想你啊……”
那天，朱喜才的妻子带着领养的女儿去上舞蹈课，朱喜才把苏晓杰拽进屋里，发疯一般地占有。
这一年，朱喜才过得太难受了，他已经爬上了稽查局领导职位，想攀附他的人多了，他的应酬增多。
酒场上，形形色色的人围着他，有送钱财的，他掂量着收下一些，也有送美女的，他当真不悦。
有心思活络的，猜到他可能喜男色，去娱乐会所的时候，专门点了几个小男生，在他身边儿伺候。
这下子，可把朱喜才难受坏了！想吃——不敢！
这么多年，除了被儿子撞见过，朱喜才的癖好始终瞒着所有人。
当初在学校时候，朱喜才看上了班里最好看的男孩子，铤而走险搞回了家，用了这么多年。
小孩儿一直乖巧听话，还真心喜欢他，那滋味儿，是真不错！
再看这帮假意赔笑的，怎么看怎么烦。
关键是，如果他这事儿被人抓了把柄，往后的工作，可就难开展了，因为一夜舒坦被人拿捏，犯不上。
多少个晚上，朱喜才躺在媳妇身边，深感寂寞难耐。
当初儿子死时候，他迁怒苏晓杰，一时冲动把人送精神病院去了，现在想想，还有点儿后悔。
现在，苏晓杰出院了，让朱喜才欣喜的是，这弱质少年不仅对他余情未了，反而还自我反省了，对他也更主动了！
在精神病院住这半年多，苏晓杰消瘦了不少，腰肢更细了，锁骨突出，穿着宽大的Polo衫，更有少年感了。
那天，朱喜才激动得血压都上来了——还是自家的干净！虽然给他儿子用过一次，不过那也不是外人儿。
朱喜才鼾声如雷，睡得跟个死猪一般。他心满意足，全然不知死期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