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当大白了，从五点多连续工作了将近七个小时，脑子有点不灵光了，节奏慢了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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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天白云，风和日丽，江明月，一只以“顶撞神明”为理想驰而不息的菜狗，正开着小警车，飞驰在路上。身旁副驾，坐着他心中的神明。
“这要是搞对象呢，得多开心！”江明月心里弹起了爱的协奏曲。可是，他俩是在搞案子的路上。张队长的心里只有案子。
苏晓杰杀朱喜才，凶器与伤口相吻合，现场与口供相印证，板上钉钉，毫无争议，是真正的铁案了。
可对于刑警们而言，这案子还没有结束——十七年前的旧事，究竟是意外，还是凶杀，刑警们定要追查到底！
这一次，江明月不会看到怪异扭曲的画面了，因为苏晓杰的父亲成了一盒骨灰，苏晓杰的母亲埋在哪儿都成了迷，他的嗅觉再敏锐也毫无意义。
好在，他脑子是清醒的——苏晓杰的父母是在家里中毒的，当时以食物中毒定性，有医院死亡证明佐证，排除他杀。
卷宗显示，当时送二人去医院的，是苏晓杰的邻居，指出油菜变质的，也是他们。
十七年过去了，邻居家拥有了四套房产，夫妇俩平时住在海城的海景房，还有两套出租，这处老房子权当仓库用了，反正地段好，一直在升值。
老楼一共六层，中间是天井，典型的八零筑二户型。
一梯两户，苏晓杰家曾经在右手边，现在已经转手了七任户主。
好在人是死在医院的，这里没有挂上“凶宅”的标签，于是人们一边担心“房子引来厄运”的传说，一边因为这里是好学区而难以割舍。
最近一任房主出国了，把房子按南北两个房间，分别租给了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江明月和张雯之前来看过，两个小男孩儿对旧事略有耳闻，但不甚了解——对于他们而言，高昂的房租比鬼怪更可怕！不过俩小孩儿也表示，有任何发现，都会立即联系警方的。
江明月和张雯到达的时候，苏晓杰的邻居已经在等候了。
男主人在外出差，女主人是位和蔼的大姐，特意从海城赶过来，非常客气地给刑警们倒了茶。
门口的神龛吸引了江明月的注意，见他多次回头看，大姐笑道：“其实我们也不想搞封建迷信，就是吧……小苏家的事儿太邪门儿，我们也就供着一位了。您别怕，啊，没事儿的！”
“好……好的。”江明月点头道。
他为什么要怕？大仙还能收了他这个妖孽不成？
说起十几年前的旧事，大姐记忆犹新。
“我们是老邻居，关系一直很好的。小苏家啊，一直过得不错，但是那阵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出了好几档子事儿，邪了门儿了！”
“先是苏家小子。晓杰一直是挺听话个孩子，还是班长呢！他妈一直特别骄傲！可能是到了叛逆期了？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学校淘气，跟同学打起来了。老师找了家长，给他妈气得，第二天就进医院了！”
“不过孩子也算懂事儿，一看他妈都病了，就承认错误了，一家三口挺好的，结果没一个礼拜，这两口子……唉……得亏孩子没在家吃饭，不然也跟着去了。”
“当时是周日下午，一点多。因为我每周日都会洗衣服，从一点到三点，正好三锅。那天我正倒洗衣粉呢，小苏来敲门，说让帮着送他们上医院。”
“我老公开车去的，得亏带着塑料袋，路上还吐呢！到了区里医院，大夫一看说可能是肠胃炎，给挂了吊针，结果到晚上，俩人前后脚全死了……”
“要么说好几档子事儿呢！两口子头七那天，天井里飘出一股子臭味儿……你们猜，是什么东西？”
张雯似乎并没有兴趣猜，江明月问道：“剩饭？”
大姐：“……死耗子！死麻雀！好些个！而且那个死状，跟他们两口子死得时候特别像，也是吐得到处都是！”
说话间，大姐抖了抖胳膊，仿佛又见到了那场景。
“当时报警了吗？”张雯问。
“报警？”大姐不解：“报警干嘛？两口子头七，也没回来杀人，就弄死几个耗子，还至于报警？”
张雯：“……”要真是那两口子回来了，报警估计没用了，找找城隍庙试试吧！
江明月道：“传扬出去，还会影响房价。”
“可不嘛！”大姐一拍手：“还是这小兄弟通透！”
张雯：“……”这大姐供的，其实是赵公明吧？
当刑警们问及菜品变质的事，大姐很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不是故意发现的，就是赶巧了，比你们警察先发现问题了。”
张雯：“……”
江明月：“……”
张雯道：“请讲一下，发现菜品变质的经过。”
江明月拿着小本本，等待记录。
大姐似乎刚刚明白过来——刑警们不是特地来赞扬她的，人家是认真的！
“这里边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大姐战战兢兢问道。
江明月道：“我们只是需要详细了解一下，您记得什么就说什么，配合工作就行。”
刑警说话——态度越好事儿越大！
大姐怕这里头真有大事儿，让她耽误了，忙道：“第一个发现菜有问题的，不是我，是晓杰的老师。”
“老师？！”江明月警觉起来，立即追问：“哪个老师？”
“就是晓杰当时的班主任。叫什么我记不得了，朱什么才，朱成才！哦朱喜才。管他叫什么，反正就是那个人！他前一天来家访过，我见过他，不会错。”
“对，前一天，就是他们两口子死的前一天。”
“那是下午的时候，当两口子还在抢救呢，他过来帮苏晓杰拿书包和行李。”
“当时谁都没想到，那两口子会死啊！就想着他俩住院的话，孩子自己不方便，就去老师家里借宿，结果……”
“我正好儿出门倒垃圾，看见他家门上插个钥匙。我认得那钥匙是晓杰的，还以为事故孩子开完门忘了拔，就敲门想提醒他。一进屋，发现是老师在呢，一问才知道，晓杰中午跟老师家孩子上书店了，这会儿正在老师家。”
“不是我信不着他，但他要是一个人在，万一小苏家里丢点儿什么，对他也不好啊。所以我就提议，我在门厅等着他，他忙活他的。”
“都去了哪屋？晓杰的房间是北边次卧，他基本就在里面收拾东西。再就是……去了厨房，渴了喝口水，我俩就锁门走了。”
“人家喝水，我当然不会看着啊！我要是步步都跟着，跟防贼似的，多招人讨厌！”
“他喝水的时候，发现盘里的菜馊了，招呼我过去的。我一看确实坏了，他说要不拿到医院去吧，让大夫参考一下，我就给他找了个塑料袋套上，让他端走了。”
“对啊，是他端走的。后来他忙乎孩子的事儿，就把这菜给忘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是坏了啊！我当时闻了一下，臭乎乎的。”
“是他发现的，也是我发现的啊！我俩不是一起发现的吗？他要经管着孩子，没空去参加警察问话，我就代替了。”
回答完刑警们的问题，大姐不禁好奇：“怎么总围着那个老师说？他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事儿。”江明月道：“死了。”
死了还叫没事儿？！
也对，都死了，还能有啥事儿？啥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怎么好像跟小苏家有关的，都死了？
大姐忽然紧张起来：“哎呀你们来找我，不会是我也被盯上了吧？！”
大姐慌忙翻找电话：“你们等会儿啊，我下单个东西！”
江明月好奇道：“香火吗？”
“香火管什么用？我得换个防盗门！再装个报警器！”
大姐是个高效的人，十几秒就花出去三万多。
了解完情况，张雯要给女主人留联系方式，以便她想到什么能随时补充。
江明月立即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表示自己二十四小时开机，如有需要随时联络！
临出门前，大姐忽然拉住江明月的胳膊，小声道：“你求个姻缘吧！”
江明月：“？？？求啥？！”
大姐往旁边一让，道：“我们家这位，也管姻缘呢！我对门那小孩儿，之前一直没对象，那天在我家求了个姻缘，前天给我发信息，说对象成了！”
江明月：“……不了大姐。我有——未、婚、妻。”
“啊？哎呀！”大姐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那你还总盯着那位女警官！”
江明月：“……”
那就是跟我订了娃娃亲但是现在不爱搭理我的未婚妻啊！
张雯已经走下半层了，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你怎么看？”江明月一上车，张雯便问道。
“什么？！”菜狗警觉起来！
“大姐刚才说的。”张雯轻飘飘道：“你怎么看？”
江明月老脸一红，别别扭扭道：“听，听你的……”
“好。”张雯道：“那我们先——”
“好啊！”江明月一咧嘴，露出整齐的小白牙！
张雯：“先给温柏舟打个电话。”
江明月：“……”
张雯：“让谢无终他俩找找医疗记录，咱们俩去了解一下苏晓杰被找家长的事。”
江明月：“……很有道理！”
***
被请家长之后，苏晓杰母亲进了医院。
家访之后，苏晓杰的父母中毒身亡。
这两个节点，是刑警们追查的重点。
一向听话的苏晓杰，为什么会突然叛逆了？
八岁就青春期，是不是早点儿？
在看守所里，当事人给出的答案是：“我没有扔他作业本，他故意冤枉我！”
“他是谁？”江明月问道。
“牛春雷！”
牛春雷，苏晓杰曾经的同学。
江明月和张雯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地上，维修一辆小轿车，满身都是油污。
“谁？苏晓杰？他不杀人了吗？把我们老师杀了！那小王八犊子，打小儿就是个坏种，蔫儿坏蔫儿坏的，活该他死爹妈！”
“注意言辞！”江明月厉声道。
牛春雷吓得一哆嗦——他是真没想到，这警察长得这么秀气，凶起来可真吓人！
牛春雷偷汽车零件儿，进过看守所，对于警察，他又恨又忌惮，遇见个唱黑脸的小白脸儿，他也忍不住哆嗦。
另外一个刑警，是个看着清秀可欺的小姑娘。
牛春雷这个嘴上没把门儿还憋不住屁的，凑到人家跟前儿笑嘻嘻道：“小美女，你这么漂亮，是不是内勤啊？怎么也跟着跑？坐办公室多好，省得皮肤晒黑。”
“内勤是我。”江明月冷冷道：“你看我漂亮吗？”
牛春雷：“漂，漂亮……”是真挺漂亮的，但是感觉怪怪的。壮着胆子，牛春雷问道：“您不是队长吗？”
江明月侧身示意：“这是我们队长！”
牛春雷：“……”
有眼无珠是什么意思？今儿他算是亲身演义了！
“您要问什么？我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