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的犬吠,令环绕着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更让人难堪。
时虞虞推搡着,余光看着茶茶被邻居小姐拉走。
她拿着的白郁金香因为手软掉落在地上,行昼握住她的指尖,十指紧扣,急躁间,一脚踩在了白郁金香上面,被碾碎的花瓣浸透出花汁,黏在行昼的鞋底混着残留的血腥气,最后湮灭消失。
行昼吻得又凶又急,家里的座机响了又响,时虞虞的手机铃声也一直震动,行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单手环住时虞虞的腰,加深这个吻,时虞虞双手抗拒终于推开她,去接电话,听完一直点头,边回答边看着行昼,说完后,直接去书房拔了电源,把键盘丢在地上。
行昼捡起键盘,放到沙发旁边然后摸着耳朵跪在键盘上:“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时虞虞通红的脸还没有消减下去,她倒了杯柠檬水,缓下一口气,问行昼。
“你居然翘班?一整天都没上班,你今天去哪了?我记得你一早就出门了,现在主任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一天都联系不上人,挂你号的病人等了一天,都在投诉。”
行昼摸着耳朵,目不转睛盯着时虞虞,嘴角带隐隐的笑意,时虞虞愣了一下,这家伙挨骂还这么高兴?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今天去哪了?”
行昼:“我早上出门被车撞了,晕了一会醒了之后,就遇见了小偷抢了我钱包,争执间他捅了我一刀,然后我就回家了。”
“什么?!”时虞虞赶紧拉着她把浴衣拉开,看她身上,果然有伤,腰部缠着一圈绷带。
“我看看。”
行昼按住她的手,脸颊蹭着她的手臂,“没事了,包扎好了。”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医生就不当回事!必须跟我去医院检查!重新包扎!”听着时虞虞的话,行昼笑着点头。
“报警了吗?”时虞虞的焦急情绪似乎完全与行昼绝缘。
行昼抬眼看着时虞虞,整个人像是无骨头般软在她的身上,她身量高,四肢修长,时虞虞整个人被她搂在怀里,“老婆,老婆,我爱你,老婆,我爱你,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还能再见到你,我觉得我死也值了。”
时虞虞听她还在撒娇,气得不行,控制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你遇见这事,第一时间就该给我打电话!警察抓到那个人了吗?你赶快去换衣服,我们再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好不好?”
“警察抓到了,不用担心,我就是害怕你担心才不说的。”
时虞虞一边哭,一边穿鞋子,拿钥匙,去车库开车出来的时候,行昼正在选衣服,她打开衣柜,看着清一色的暖色调的春装,嫌弃地皱了邹眉头,终于翻到件H型的法式双排风衣,又挑挑拣拣件v领浅色毛衣,下面穿着驼色西裤,临到出门才看见鞋柜里清一色的淑女风格的鞋。
行昼低头看了半天,宛如选择困难晚期患者。
时虞虞等的不耐烦,进门就看到行昼穿着只有外出开会研讨的时候才穿的冷色调风格,“怎么了?你都受伤了,医院晚上还要留你?”
行昼随便穿了双鞋,亲了亲时虞虞的脸:“不是,我手机碎了,还没和医院联系。”
“正好给你请假,不能因为你厉害,就让你天天加班,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使唤的。”时虞虞边说边把她塞进副驾驶,拉过安全带给她扣好。
行昼觉得她可爱极了,又偏过头亲她。
“我开车呢!你注意点!”
行昼放开手,但眼神仍然是直勾勾的:“老婆,我爱你。”
今天的行昼似乎格外爱说这句话。
时虞虞脸红了,“你害不害臊,还没结婚呢!”
行昼突然一愣,许久都没说话,等车停到医院车库,行昼才看着时虞虞问:“为什么不结婚?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时虞虞拉着她的手,突然发现她手上的婚戒不见了。
“戒指呢?”时虞虞问。
行昼沉思。
时虞虞晃了晃自己手上带着的戒指:“你要求我每天带着,自己又忘哪里去了?”
行昼:“我被车撞了……之后就不太记得了。”刚说完,就拉着时虞虞手,也不管她正在开车,把左手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怀里:“我那个估计丢了,等求婚我们再定做一对。”
时虞虞嗯了一声。
行昼:“所以既然我们都带戒指了,为什么不结婚?”
时虞虞觉得行昼脑子真被车装傻了:“是因为你,行大医生,你太忙了,好吗?你不记得上周谁还信誓旦旦地说,今年有空了好好策划婚礼,结果呢,又天天加班,你是你们科室的支柱,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拦着你,让你别行医救人吧?”
时虞虞说话的模样实在俏皮。
要不是正在开车,行昼又想吻上去了:“那就不行医救人了。”
时虞虞倏然转眼看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行昼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吻着她的手掌心说:“那就不行医救人了,我们先结婚。”
时虞下意识想拒绝,按照行昼的性格,绝不会说出这种话,可是她刚经历被车撞,又被人捅了一刀。“好。”
“我们结婚。”时虞虞回答。
去医院挂号检查包扎,还好伤口伤的不深,只划伤了皮肉,又做了个CT检查,医生说只是皮外伤,不用担心,时虞虞松了口气,比她想的好多了。
从医院回来,天都黑了,茶茶守在门口,摇尾巴,看到行昼的时候又开始龇牙咧嘴。
时虞虞停车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金毛扑过去咬住行昼的手臂,时虞虞吓得一巴掌狠狠拍在茶茶的脑门上,金毛呜咽一声,缩了回去。
“时茶茶你有病啊!姐姐你也咬!你今天和羊驼玩疯了也玩傻了吗?”
行昼,瞳孔紧缩,不出声,金毛呲牙看她,又被时虞虞拍了一巴掌。
时虞虞勒令金毛不准上楼,行昼在厨房挑挑拣拣的开始做饭,时虞虞拉过她,“你休息,晚上吃简单点,我来做。”
可行昼就像是奶娃娃一样,半步都离不得时虞虞,走到哪里跟到哪,一会亲亲她的耳朵,一会又磨牙般咬着她的脖颈,一会又搂着腰,如野兽巡视般到处嗅着她果露的皮肤。
晚上时虞虞洗完澡出来,头发刚吹着半干,只套了件大码睡衣,一打开门就被蹲守已久行昼拉着接吻。
她今晚格外热情,时虞虞为了避免碰到她的伤口,行昼一系列荒唐的行为,时虞虞都答应了,比如她让时虞虞自己咬着衣角,又比如让时虞虞自己抱着自己的抱着双腿,或者开灯。
时虞虞喘息着闭着眼,她想要背过身换个姿势,可行昼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瞳仁比墨还黑。
等时虞虞爽迷糊的时候,行昼又亲她,一个吻叫一声老婆,宛如甜蜜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