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罪犯就像是行昼的模仿品,连蒙眼doi 对着她耳边说的情话都一模一样,这一切都让时虞虞迷惑,但为了活下去,为了让行昼和她一起活下去,时虞虞只能忍受。
忍受罪犯的眼睛如实质般舔舐般的逡巡着她的嘴唇,然后因为她数次主动环脖接吻,整个空气中慢慢开始交缠安定的气氛,如同沉溺的魇语。
时虞虞为了不发疯,只能不断催眠自己,催眠着这一切都只是可怕的梦境,海城没有这么长的台风天气,也没有永不停止的暴雨,屋外的风也从没叫的这么凄厉,她的房子坚如城堡,周围的海雾,潮湿,鬼魅,没有那么容易入侵,她们小区有监控,安保,她有行昼,还有茶茶。
想到茶茶,时虞虞的整个肠胃开始扭曲,一种无法停止的可怕猜想,混着她的胃酸开始往上蔓延,搅着她整个人五脏六腑颠倒,然后止不住地呕吐,吐得到处都是。
这几天,她没吃什么东西,即使罪犯喂她,强迫她吃了很多,卖相极佳的食物,时虞虞刚吃完就会吐出来,然后又会被灌入其他的食物。
在外面这么糟糕的天气下,她俩究竟是怎么鼓捣出这么多品种复杂的食物的,时虞虞来不及多想,她在罪犯的怀里,再次吐得颠三倒四。
整个人跪在厕所的地毯上,扒着马桶盖,秽物从她肠胃的底部一节节地蠕动,她吐得浑身腥膻发臭,然后就这么被罪犯抱了出去,圈在怀里,罪犯冰冷的大手,像长年冻土上的石像,冷硬地搓揉着她同样生冷的肠胃,然后感觉愈加糟糕。
然后,时虞虞被罪犯死死扣在怀里,长发罪犯带着黄色橡胶手套,卸掉了行昼的下巴,扣着她的嗓子眼,时虞虞被捏着脸颊,看着行昼被催吐的同样浑身腥膻。
“你想做她的狗?你也配?”长发罪犯嫌恶地丢掉橡皮手套,黄色的手套甩在行昼的脸上,和她枯黄的头发混在一起,像是垃圾堆里的染满污秽的假人。
她的睫毛颤了颤,眼珠是无机质的黑,随即咳嗽地剧烈胸腔震动,整个人缓慢地翻转过来,她被捆在高凳上,只有脖子卡壳般转动。
她动了动嘴,可整个下巴已经被卸掉了,根本无法吐出只言片语出来,可罪犯就这么高高俯视着她,看着行昼的眼睛,随即冷漠地笑了。
“是吗?那你可真是高尚。”长发罪犯如此评判到。
行昼眉眼上扬,像是一个讥讽的笑,然后随即闭上眼。
时虞虞感觉整个脑子都在嗡嗡响,然后她看到行昼又被揍了,更加猛烈的,不像是惩罚,更像是宣泄怒火,她之前还在怀疑罪犯是喜欢她的疯女人,但现在,感觉比起罪犯疯狂的喜欢她,不如说罪犯是疯狂的恨着行昼。
长发罪犯,一边踩着行昼,一边嘴里说着颠三倒四的侮辱性的话。
“你以为当狗就能永远陪着她了吗?”
“你以为她就不会为了狗去死吗?”
“那现在这样子算什么?!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你杀人就是为了正义?我们就是自私自利是吗?!”
说完,又嫌弃地用着带着橡胶皮套的左手,扯起行昼枯黄的头发,露出她鼻青脸肿的脸颊,强迫行昼,注视着时虞虞问:“你看看,你觉得你说自己是狗,她就这么把你当狗了吗?”
“你上她的床,接受她的爱和吻,你就是这样当狗的?”
时虞虞半靠在罪犯的怀里,她的怀抱像是冰冷的石像,她冰冷的手指还在按压时虞虞痉挛的肠胃,而对面的那个隐于黑暗的兔子面具,一张一合的淡色唇瓣,下巴瘦削,脖子细长,漂亮的冷白手指在行昼枯黄的发丝间,沾满了红色的血。
行昼这几天被折磨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眼周围全是漆青一片,鼻梁像是被打歪了,鼻下嘴上全是新新旧旧的血。
罪犯的声音恢复了冷静,没有一点起伏:“现在,你告诉我,行昼,你配当她的狗吗?”
“不……配……”
“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