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关了两三天就开了,考虑到之后两人还要度蜜月,时虞虞把把老员工升成了副店长,又招了新人,之后两人约了好几家顶尖公司的婚礼策划,但行昼在婚礼这件事上不折腾出朵花,绝不摆休,时虞虞觉得皇家公主都没她这么摇摆不定和挑刺。
结果幻想计划了这么久,最后因为行昼想要快点结婚办婚礼,最后定在了海边沙滩,还是和原本的计划一样。
时虞虞:你开心就好,毕竟你结婚。
那家超五星酒店的私人海滩很漂亮,本来需要提前两三年预定,但因为两人结婚不是在火爆的节假日,正好排出空挡。
试穿婚纱的那天,本来是两人一起,结果行昼只是坐在那里,像是游客般,完全不在乎自己婚礼当天穿什么,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时虞虞换了一套又一套,拿着手机正大光明的上下左右前后地拍照。
如果不是模样好看,又一副清冷的长相,这种痴汉行为,绝对会被当成变态的对吧?!婚礼策划在旁边,默默观察,想到。
时虞虞换了第七套出来,转了一圈,抬眼看着翘着二郎腿,后靠着沙发,单手拿手机,不停拍照的行昼问:“还没决定好啊?”
旁边的销售一直在夸:“小姐,别怪你爱人选不出来,你的每一件都太好看了,你的身材实在是太完美了,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我要是您的妻子,我都恨不得你婚礼当天一个小时换一件,有件事说出来很失礼,但请问你愿意当我们店的模特吗?我们店长正在找人宣传,要是可以的话,面试通过,我们送你一件礼服。”
时虞虞眼睛一亮:“可以吗?行昼,还有这种好事哎?”
行昼把手机揣回兜里,抬起脸,不做声地看着销售,销售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然后快速转移话题,时虞虞看不懂行昼的表情,她准备进去再换一件,但反手往下拉拉链,拉链卡住了。
销售伸手,“我帮您。”结果手还没碰到时虞虞,就被行昼抓住了手腕甩开。
销售吓得缩回手,往后退了几步,行昼给她的感觉太可怕了,她的眼睛像蛇一样,只有在看到新娘的时候,才会笑,其他时间就是一张冰山死人脸。
不对,是冰山脸,然后看其他人的眼神宛如在看死人,如果说她下一秒会从后腰掏出一把枪,销售都会相信。
行昼关上试衣间的门,一手轻轻扣着时虞虞裸露的肩膀,一只手给她解卡在拉链上的丝带,动作很轻柔,时虞虞看着镜子里行昼低头的模样。
“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笑。”时虞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行昼的手指停住了,随即继续伪装正常继续解开丝带。
拉链解开后,行昼转身准备出去,时虞虞拉住她,转身捧着行昼的脸,把行昼的脸往下压:“怎么回事?是婚前恐惧症?还是其他的什么?”
行昼看着时虞虞浅茶色的眼瞳,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那是比花瓣雨还轻柔眷恋的吻,时虞虞被吻得心尖都在发颤。
“你是不是……”时虞虞突然想到什么,看着行昼闪躲的模样,她大脑飞速运转:“你被车撞了,然后是茶茶乱叫,你最近很不对劲,非要加紧赶婚礼,以前买的衣服也不穿了,还不笑了。”
时虞虞陷入自己的逻辑推理中,丝毫没发现行昼发颤的手指尖。
“我记得猫狗这些宠物可以察觉的人类的不对劲,之前有个新闻就是一个人得了……”癌症两个字,时虞虞说不出口,“得了病……这是可以预警的。”
行昼慌乱地伸出手去拥抱时虞虞,时虞虞推开她,“不行,不行,你什么时候都喜欢一个人解决,从小就是个闷葫芦,如果你身体出了问题,你肯定会瞒着我,瞒着所有人,这就是你加紧赶婚礼的原因是不是?”
行昼顿了一下,笑着摇头。
时虞虞还在推理她最近的反常的地方:“不行!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我要带你去医院检查!现在,立刻!”
说完就开始换衣服,行昼拉着她委屈:“可是婚纱还没选好。”
“婚纱有你重要吗?!”时虞虞生气道:“行昼,要是我发现你骗我,你就……”憋了几秒才恶狠狠地说:“死定了。”
行昼痴傻地看着时虞虞,她从小就是这样,威胁人也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给人奶呼呼的感觉,可爱的要命,想着又凑上脸,讨好地啄吻。
销售还在外面选了好几件合适的婚纱,准备一会推荐,结果就等来两人要离开的消息。
时虞虞抱歉:“我们明后天再过来,突然有事。”
销售愣住看着那边的婚礼策划师,策划师给她比了一个暗号:意思是,有钱,你放心。
销售这才笑着送她们出去。
给行昼检查,跑了好几家医院,得出的结论都是:贫血,厌食,失眠,焦虑,心理障碍严重,建议调整心态。
时虞虞心疼地看着行昼,十分自责:“我以为……我以为你只是工作忙,不过,还好……还好……不是……不是其他的什么……”
行昼把时虞虞抱在怀里:“没事的,老婆,没事的,看到你,只要再看到你,什么都值得的,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时虞虞:“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的。”
行昼:“我做了噩梦,很长一段时间,老是反反复复的同一个噩梦,我害怕……我害怕……”
行昼从来没说过害怕两个字,她是个看经典恐怖片都能找出笑点的人。
时虞虞把她抱得更紧了:“我在的,我一直在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行昼,我爱你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行昼拉开时虞虞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你会一直爱我吗?是只爱我吗?是最爱我吗?”
时虞虞点头:“一直爱你,只爱你,最爱你,永远都是你。”
*
时虞虞发现行昼在床上也变了,她从小和人保持距离,情绪很少有外放的时候,就连告白也是时虞虞说的,也没有多正式,只是顺嘴一提,或者说根本都不算告白,可之后就听行阿姨说,行昼激动的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在楼上走来走去。
后来在一起了,时虞虞没经验,行昼又很容易害羞,两人互相摸索着,都是关了灯,或者开着小夜灯,在彼此的喘息交缠中,相爱。
以前也是时虞虞主动的多,但行昼偏性冷淡,长得也性冷淡,面对她的主动又特别容易害羞,对那事也不是很热衷,有时候两人一两周才一次,久的时候一两个月一次。
但自从行昼受伤后,就突然开始狂热起来,而时虞虞每次想关灯,就被抓住了手。
“灯,太亮了。”时虞虞咽了咽口水。
行昼看着时虞虞的眼睛,捏着她的手腕,猩红的舌尖从她绵软手掌的生命线一直舔,舐到食指尖,然后玩闹般轻轻一咬,时虞虞整个脑袋都在冒烟,理智全都烧成了浆糊。
“我想看着你,你不想看着我吗?”
“我我我我……我……”时虞虞紧张地说不出来,行昼吻了吻她的眼脸。
“别紧张,交给我。”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根勃艮第红的绸带绑住她的眼睛,“都交给我,相信我。”睁眼是一片暗红,时虞虞来不及慌乱,就听着自己齿缝间流出羞。耻的呻yin,听着行昼温柔的宽哄,听着她一遍遍喊着自己的名字,又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喊着老婆,老婆,老婆。
“是我的,老婆。”
“是我的……”
“老婆,你是我的。”
“我的……我的……”
时虞虞觉得行昼再不去上班,她就要死在这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