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是第一次标记别人,更是第一次标记小姐,多少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生怕有哪里做错了惹她不开心。
但她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标记别人所带来的快/感,和被标记完全不一样的情绪。极大的满足了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是每个alpha都会有的天生的想法。
和被注入时的雪松味不同,这次的雪松林味温和安静又乖巧的围绕在她的信息素身边,不是占有也不是压制,更像是两位携手到老的恋人共同维系这段感情,它们相互缠绕相互依偎。
是别样的感觉。
白犬退出后仍然意犹未尽,满足的愉悦感让她还想再尝一尝,难怪那些alpha们总是这么热衷。她是没标记过Omega,不过她猜想,大概也是一样的愉悦。
郗奕叶轻轻哼哼,眯着眼餍足的瘫倒在床上,她侧头看向小狗,轻笑着说:“看,没那么难吧。”她轻拉着小狗,稍稍用了点力让她倒在自己身旁,郗奕叶一个翻身跨坐在她的腰腹,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女王睥睨。
白犬吓得不敢动,她紧紧抿唇睁着水雾的眼睛像个讨饶的小狗楚楚可怜的祈求。
郗奕叶从不满足于此,这次的事更让她有危机感,没有alpha愿意拒绝Omega而选择和alpha在一起。
小狗笨兮兮的,连标记都毛毛躁躁不会,一看就知道她一点也没经历过。
其实像白犬已经过二十的人不会是雏的,大多普遍认为抑制剂对人身体不好,多吃不宜。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找人来疏解自己的欲望,用来度过特殊时期。
但郗奕叶不会,她受不了这种思想,也受不了她需要标记那么多人,而那些人从前又被多少人标记过,今后又要被多少人持续标记。
她是有洁癖的,对于自己的枕边人,必须得全身心永远在自己身上,尤其是现在这种风气。alpha都是有强烈的占有欲,她只要一想到小狗从前有过恋人,她就恨不得撕碎。
现在官妓娼/妓猖獗,alpha们沉迷其中,Omega们则是奴性太高,怎么也唤不醒。
硬要说的话,夜色也是有官妓的,法律也不提倡娼/妓卖/淫,这个首先是违法的,可当官的哪个没干过,光是夜色就有无数人撑腰,打着官妓的旗号干娼/妓的事。
甚至夜色还会有固定的时间用来买卖奴隶,各种年龄段都会有。
官妓说得好听,卖艺不卖身,专修艺术取悦官员。但用来侍奉官员的有哪一个能逃得过,那些alpha是为了来听你弹琵琶弹钢琴跳跳小舞吗?不,她是想跟你去床上跳舞。
官妓为奴,身份卑贱,就是普通人,也拒绝不了官者。
没有一个会是干净的。
白犬不会反抗她,她瓮声瓮气道:“小姐…?”
郗奕叶笑了笑,十足的媚态。她不过十七,白犬却觉得她像奇闻怪志里会出现的千年的狐妖。她身材好又漂亮,在女alpha里绝对是佼佼者,行为绅士,不会过分到毫无分寸,让人舒适。
这样的人正坐在她的身上,正一步一步的勾引她的心神。
郗奕叶沉吟片刻,食指从眉心缓缓滑落,点上小狗挺翘的鼻头,圆润小巧又可爱,在她碰上的一瞬间还会不适应的耸动,就像是在回应她。她的唇其实并不那么好看,颜色微微暗淡,看上去就养的没那么好,能让她霎时就能想起小狗四处漂泊了好多年。
但架不住唇形很好看,唇珠明显,只要涂上口红提提神,一定能让她爱的忍不住吞吃。
她轻轻用食指点上唇珠,大拇指扣在下巴上。突的用了力让她抬起下巴,这种强制性的让她无法动弹的行为更能激起她的兴趣,她想看到小狗在她身下顺从而享受的姿态。
郗奕叶持续下移,捏住她的喉结。alpha的喉结相对敏感脆弱,会有一定的凸出,和柔软无骨的Omega不同。
白犬被捏住此处,控制不住闷哼出声,眼角泛红,眼中的水雾终究凝聚成水珠,在一睁一闭之中滴落在床上消失。
她眼神迷离,喃喃道:“小姐…不要这样…”
郗奕叶眉梢微挑,勾了勾唇轻笑道:“有何不可?小狗不舒服?我看不是吧。”
白犬被迫承受,羞耻的闭上眼紧咬着唇别过头不去看她。
郗奕叶讶异的挑了挑眉,这种行为在她眼中那就是不拒绝。alpha不喜欢被人支配,她既然没反抗那就代表着她能接受。
她心里哀叹一声,她想做什么小狗都不会反抗,她一向如此。她和小狗身份不对等,小狗始终摆着低姿态来对她。她不想要也不喜欢。
诚然她确实很喜欢小狗,也很喜欢她的身体,甚至想趁着她易感期彻彻底底的霸占她。可她这样的躺平任由摆弄又让她不舍,更让她开始反思自己。
她想要小狗也对她主动,主动的标记她,主动的和她寻欢作乐,做尽天下人都爱的事。这也能证明小狗对她也是不同的,有着别样的情绪,她也会为了自己而不会和Omega相恋。
郗奕叶抿了抿唇眼神微暗,她抬腿从她的身上起来坐在一边,歉意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白犬猛的睁眼,她眼中还带着被勾起的情/欲,还没散去。双颊绯红,就连暗淡的唇也染了红粉,她躺在小姐的床上紧张的揪起身下的床单,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怎么回复,她磕磕绊绊的,声音软糯,“没…没关系。”
郗奕叶噗嗤笑了出来,她躺下来撑着下巴侧过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小狗和普通的alpha真的毫不相干,看外表是alpha,但内里的性子软软的又甜甜的,更像是个Omega。但又比Omega多了些什么,至少性子方面是多的。
她没有软弱。
白犬干巴巴的抿了抿唇,发觉小姐刚刚吻过,她的下意识行为就带上了暧昧,耳根爆红,浑身燥热难受的不行,她得需要无数的抑制力才能够让性腺不直立起来,让人看了笑话,也让她觉得自己在玷污小姐。
小姐心高气傲又年轻气盛,加之生在富贵人家,家世显赫,这样的alpha是绝对不可能看到别人忤逆她,别人去对她猥/亵。
而这么多年的贴身,白犬也早就将她摸得一清二楚。
alpha的骄傲不允许。只有下等人才不会有那么重的傲气,才心甘情愿的跪趴在床上等着主人的玩弄,贵族们鲜少有人愿意做那躺的。
白犬从小流浪,她没那么重的傲气,就如她的名字她的项圈一般,她心甘情愿。她在底层看惯了的,更容易接受一些。
那里的alpha何止会做这些,她们还会摇尾乞怜的渴求公子小姐们睡了她们带她们走,会跪伏在她们脚下祈求临幸。白犬从未这么做过,她不屑。
她总认为自己有手有脚的,就是餐餐都吃不饱,也不用脱光了身子去给官人们把玩。
郗奕叶含笑看着缩头乌龟的小狗,打了通电话叫人送两份晚饭上来。
她甚至毫不避讳,直接让人进来。她和小狗在床上的模样尽数被看了去。她贴心的用个小毯子盖住,小狗害羞的红了脸的模样还是只有她能看。
郗奕叶微微眯着眼,她喜欢这种所有人都知道小狗是她的那种感觉。
她轻拍了一下小狗屁股,似笑非笑道:“陪我吃饭。”
白犬畏畏缩缩的闷闷爬起来,她的饭和小姐的一模一样,让她惊讶的合不拢嘴。
郗奕叶撑着下巴歪歪头笑着道:“怎么?不合胃口?”
白犬摇摇头,她哆嗦着手夹起一筷犹豫一会放进嘴里,口感鲜香嫩滑,她眼睛一亮,太好吃了。
郗奕叶笑着看她,小狗的喜欢与否都呈现在表情里。
她们是不同桌吃饭的,也不过是现在,她意识到自己更需要小狗后才愿意,看她吃饭很让人愉悦,赏心悦目的能多吃几口。
她浅浅笑着夹上一块肉,“喜欢就多吃点。”
白犬羞得低低应了,她在小姐面前丢脸了。日积月累的饿肚子让她对食物的渴求更大,也更加珍惜。
结束后,白犬本着破罐子破摔,反正她贪吃鬼的形象已经被小姐看见了,于是实施了光盘行动。她从前吃的也好吃,但和小姐的吃食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郗奕叶到最后没吃多少,只是看着小狗乖乖吃饭,吃到好吃的她就会稍稍睁大眼睛,亮晶晶的像耀眼的宝石,唇角上扬,带着满足。
“喜欢?”郗奕叶撑着脑袋看她,眼中似有星辰,“喜欢的话天天来我这吃。”
白犬大惊失色,放下碗筷,瞳孔失焦还不忘了咀嚼口中最后一口匆匆咽下,急忙道:“这怎么可以呢?”
因为过于着急,她呛得脸色通红,不停地咳嗽。
郗奕叶端起自己的水杯递给她,轻轻坐过去拍拍背缓解,微微皱眉埋怨道:“我又不是能吃了你,那么急干什么。”她目光含情,“你和别人不一样,记住,在我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无需在意人言。”
白犬震惊的抬头,她局促的咬上唇瓣,直觉告诉她这话里的意思并不普通,但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郗奕叶轻捏她的耳朵把玩,挑眉道:“看我做什么?看上我了?”她低低笑了,沉吟一秒,“倒也不是不行。”
白犬红着脸摆手,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她低着头,耳朵在她手里一瞬间烫了起来,她想了想还是道:“小姐生的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郗奕叶饶有兴趣,她问道:“包括你?”
白犬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神注视她,在短短几秒就羞涩的别过头,支支吾吾的轻嗯一声点头。
那么好的小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郗奕叶好玩似的捏上她红润的脸颊向外拉扯又揉了揉,逗弄小孩子般,“我听进去了,这话说出来可收不回去了。”
白犬愣愣点头,她确实说的是实话,她很喜欢小姐,喜欢到想让她幸福一生。
郗奕叶拇指指腹拭去她唇角的残渣,抽出纸巾认真的擦拭。小狗吃的很多,唇上看起来油油的,油光水滑仿佛还能闻到菜香味。
白犬羞赧的拉上她的手制止,意识到什么骤然松手,拘谨抿唇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她说道:“我自己来就好的。”
郗奕叶敛眉轻声道:“别动,我看的更清楚点。”
她让人把餐具全撤了,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下两人。
白犬手足无措,她坐立难安的不行,站起身磕磕巴巴道:“小姐,我先回去了。”
郗奕叶冷了下来,呵斥道:“站住。”她一把拉过小狗的手,“回去做什么?”她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床,玩味道:“我的床足够大了,我们两个睡绰绰有余。”
白犬瞪大了眼抗议无效的被按在床上。
她呆坐在床沿等待天黑。其实她是挺害怕和小姐一起睡的,不仅仅是身份不平等,她是根本不可能上她的床。但今天何止上了床,还做了一些逾越的事。
她还怕真的生米煮成熟饭,她没做过,总是会恐慌担心的,也怕自己给不到小姐想要的快乐,更怕她看过这样的自己后不再对她喜欢。
白犬攥住裤子想到周小姐,她是小姐的未婚妻。那么她们真的有什么,她又算什么呢?她们这种身份不渴望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反而她自己更加保守,和其他alpha也不同,她只想要以后能有一个人陪伴她终生,丝毫不在意她,和她合得来。那个人是Omega还是alpha都无所谓了。
她有些愧对周小姐。她知道这在小姐们之间是不算什么事的。说不准周小姐也不觉得有什么,偏偏她心里不舒服,难受得紧。
白犬发现自己有个可怕的心思,她想独占她。
她没什么心情玩手机,只不过是坐着发呆罢了。郗奕叶看过书后抬眸看了眼时间,摘下眼镜起身拿过两套睡衣,牵过懵懂无知的小狗带她进浴室。
她偶尔从书中抬头,看到的小狗也是空洞无神的,呆呆傻傻,一看就明白是在游离。她是不怎么清楚小狗的想法,但这不妨碍她想和她亲近。
白犬在被关进浴室后才茫然无措,她逃也似的想跑,却被堵在门口的郗奕叶拦住了,她吭哧吭哧半天也只说了句:“这不合理。”
郗奕叶勾勾唇角眉梢轻挑道:“哪不合理?”她一双晶亮的眼睛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用手指了指最终落到下三路,调戏道:“你有的我也有,你在担心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