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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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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器搞到手,当务之急是找到杀人目标,前两次游戏的处罚体验不太愉悦,这回向瑾瑜下定决心,被杀的人一定要极其罪恶,所以他必须去二楼一探究竟。

按从猴哥嘴里打听到的信息,禁闭室也在二楼,他只要犯下冒犯狱警的罪,就能顺利被带去二楼。

向瑾瑜在床上躺了会儿,当所有人认为不会再有事发生时,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玻璃窗旁,靠窗的几人胆怯地看他,向瑾瑜却什么都不做,环臂依靠玻璃,盯着萧戟绝看。

新狱警的凶名第一天就立下了,偏偏向瑾瑜用轻佻的眼神上下扫视他,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又像霸凌学生的痞子,也许向瑾瑜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刻的表情有多欠揍。

露骨的眼神如芒在背,萧戟绝被逼得不得不回头。

“你也要上厕所?”

“不。”向瑾瑜道,“我难受,你放我出去。”

“忍着。”

“你不放我出去,我就一直看着你。”

“随便你。”

“无所谓?那我就脱.光看着你。”

“……随便。”

“真的随便?”向瑾瑜轻巧的手指一下拨开两颗扣子,试探道,“就在这里?虽然你什么都看过,但你不替其他人考虑考虑?”

向瑾瑜身后,从同牢房囚犯意味深长的神情便可推测,他们正猜测这两人的关系,作为正关押的囚犯,向瑾瑜未免大胆,作为看管他们的狱警,萧戟绝未免纵容,继续暴露在众人视野会产生诸多问题。

萧戟绝尽职尽责地扮演狱警角色,发出最后通牒:“现在闭嘴、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向瑾瑜顽固不化:“我不。”

想必向瑾瑜已经意识到副本对于白凶手的难度:无处不在的监控、两个黑侦探的压迫、严密管控的密室、无从下手的凶器,杀害一个人的每个步骤都困难重重,所以这个人为什么要骚扰他,理由很简单,就是要想办法从牢房出去,可惜他出去与否还是要经过黑侦探的同意。

侦探察觉到对方的杀人意图,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阻止,但黑侦探不同,多了一个“黑”字,破案的目的就变得扭曲,从本质上看,萧戟绝和向瑾瑜没有不同,都是被快感奴役的智人罢了。

萧戟绝打开牢门:“出来。”

拐杖底端做过防滑处理,但若接触角度有问题,便会轻易滑开,向瑾瑜一个拐杖下去,夸张地“啊”了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

平整的狱警服瞬间压出褶皱,由于演技浮夸,简直就是提前蓄谋的投怀送抱,向瑾瑜“手足无措”地在萧戟绝身上乱扒,企图摸到所有牢房的钥匙,然而,除了萧戟绝手里那把钥匙外,似乎没有别的。

奇了怪,如果不在萧戟绝这儿,那其他牢房的钥匙都放在哪儿了?

“别摸了。”萧戟绝的声音响起,简直像洞穿向瑾瑜的心底,“大部分钥匙都在香奈儿那,不在我这里。”

向瑾瑜老神在在地收手:“我可不是在找钥匙,只是单纯地吃豆腐而已。”

萧戟绝不以为意。

“你为什么把钥匙放另一个黑侦探那儿?”向瑾瑜试探道,“我以为你希望所有事情都能由自己掌控。”

“这是我和香奈儿共同讨论的结果。”萧戟绝低头看他,“从目前看,除香奈儿外,玩家都是男性,女性本就对接触更为敏感,所以把钥匙给香奈儿更合适。”

听起来很有道理。

可惜的是,萧戟绝从一开始就知道白凶手是谁,从他把钥匙给香奈儿保管的举动可以分析,他早算准了向瑾瑜“吃豆腐”这一卦。

当然也不排除增加未掌控事件以使谜题更复杂的可能性,但从向瑾瑜扑上来他毫无意外的情况看,恐怕给钥匙的真正目的是前者。

处于三个牢房的集中处不好受,做什么都显眼,反正最该监视的人就在身边,萧戟绝按规矩,为向瑾瑜拷上手铐,穿过某间牢房,将他带到走廊中。

囚服之所以是橘红色,就是因为亮眼,萧戟绝把向瑾瑜带去厕所,这个洗手间是囚犯专用,现在的时间绝不会有人来。

“现在出来了,你舒服了么?”

向瑾瑜伸了个懒腰,左右扭着头:“好像也不是很舒服,如果放我走,我会更舒服一些。”

萧戟绝斜眼看他:“你出来有什么目的?”

向瑾瑜勾起唇,眼睛看向别处,好像在费尽心思地回忆自己出来的目的为何。

亮眼橘红色衬得他皮肤白,囚服的软材质描摹出削瘦的身形,他的仪态很好,像挺拔的苍松,宽松袖管里的臂膀暗藏遒劲,不似表面那般任人欺。

他弯眼看着萧戟绝道:“不为别的,就是……冒犯你一下。”

——他居然敢对他说冒犯。

萧戟绝不相信,向瑾瑜面对狱警NPC,或者香奈儿时,能以这样的姿态说出“冒犯”二字,他的四肢不似常人那般健全,胆大地说出“冒犯”后,引得对方轻蔑地对他上下看,这对他自己才是冒犯。

以毫无冒犯意图的姿态说“冒犯”,分明就是……调情。

萧戟绝道:“怎么冒犯?”

向瑾瑜朝他迈进一步。

他伸出手,萧戟绝一动不动,就这样低着头,戏谑地看他打算如何动作。

这表情,就好像吃准向瑾瑜不会做出过激举动一般。

也是,向瑾瑜出来的目的是惹怒萧戟绝,让他带自己去二楼,可现在想来,要想获得理想结果,应该挑选疤脸作为下手对象,就算惹怒萧戟绝,他的第一反应绝不是用副本的规则去惩戒。

后悔也没用,向瑾瑜现在反倒被萧戟绝不以为然的表情给“激怒”了。

白凶手的举措全都指向目的,也就是说,优秀的白凶手很少做目的之外的事,莫非萧戟绝认为他不会跳出名为“目的”的框架?

那如果他跳出了呢?萧戟绝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向瑾瑜对上萧戟绝的双眼,扭开他的第一颗扣子。

制服的材质比较硬挺,少了束缚,衣领便直挺着弹开,露出紧贴身躯的衬衫来。

所谓的“冒犯”居然是脱衣服,萧戟绝收起看戏的眼神,但依旧没有动作,仍由向瑾瑜在他身上动作。

很快,所有扣子解开,深色制服大敞,向瑾瑜又去解衬衫的扣子。

萧戟绝终于忍不住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向瑾瑜轻嘲道:“一边疑惑一边好奇,却不阻止我的行为,你其实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期待吧。”

衬衫的口气也全部解开,只余下一根黑色领带,依旧系得工整,它整齐地藏在翻领下,绕了一圈荡下来,却直接贴上胸膛,这点正经在整体的凌乱下微不足道,却将整体的不正经层次徒然拔高一层。

向瑾瑜的目光在萧戟绝的腹肌上流连:“身材真好。”

萧戟绝蹙眉:“脱狱警的衣服,也是杀人诡计的一部分?”

向瑾瑜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未及萧戟绝反应,他蓦地感到背后有什么钻入,竟是向瑾瑜的手,温热的手在他背后毫无章法地乱动,若向瑾瑜手里拿着刀之类的凶器,恐怕已经被他得手了。

向瑾瑜一只手搭住萧戟绝后颈,另只手扯住他的领带,像狗的项圈将他拉扯过来,萧戟绝感到耳廓喷着热气。

“被冒犯得开心吗?”

萧戟绝淡淡的睨着他,没有言语。

之前萧戟绝阻止他脱衬衫,那个时候已经说明他不再淡定,可现在被脱了个干净,居然反倒镇定自若,近距离看萧戟绝的幽深眼珠,说不出其中是平静还是疯狂,它像死寂的深潭,也像纠缠的大团发丝,足以捆缚凝视它的人,将他拖至深渊。

自己衣着齐整,更为局促的竟不是衣衫凌乱的那人,向瑾瑜脑中一根弦倏地绷断,一句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你那天从我的脉搏感知到了什么?”

他不知道想得到怎样的回答,也不知道在祈求怎样的结果,他在模糊的意识中提出提出这个问题,无非是谵妄中的人在冀求另一人的谵妄。

这一点都不理智。

当看到萧戟绝沉默的面孔时,后悔的情绪潮水般上涌,他在这当儿提及这个做什么?明明只要老实执行杀人计划就好。

他松开领带,领带被□□的痕迹难以消除,他捋了几下,发现无果便不再尝试,他后退着离开,决定放弃——

直到此刻,他猛然意识到,萧戟绝平静的眼神不代表内心没有波澜,那是暴风雨的前奏。

他被萧戟绝带到墙上,拐杖“砰”的砸在地面,因为毫无预兆,他根本站不住,整个人往下滑,而萧戟绝“好心”地用膝盖抵在墙面,一手撑住墙,一手钳住他的手腕,这样的桎梏不是第一次,却是情绪最激烈的一次。

“一直冒犯别人的人,好像希望被冒犯。”

向瑾瑜咽了口口水,他莫名不敢看萧戟绝的眼睛。

可是,萧戟绝居然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与他对视。

“我那个时候感知到,你已经不满足白凶手被黑侦探紧逼的快感。”

“你想——”

“我想……”向瑾瑜被蛊惑着低吟,眼睁睁看着萧戟绝朝自己靠近,刚捡起的理智再次崩塌,脑子宕机。

“你想要什么呢?”萧戟绝轻轻道,他们的唇瓣只在一线之隔,就算再清冷的目光,也变得旖旎。

“诚实的人能得到一切。”

向瑾瑜脑袋发昏,呼吸不由得急促,敏感的嘴唇能隐隐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气息,偏偏萧戟绝极好地把控尺度,就是不让气息与唇瓣接触。

“承认你是白凶手么?”萧戟绝撇下眼看他,向瑾瑜的耳廓泛红,发现这点的他莫名有种处于掌控地位的愉悦,“只要你承认,我可以许诺你想要的。”

——为什么在做堪称卑劣的引诱时,萧戟绝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向瑾瑜涣散的眼神微微聚焦:“我不。”

萧戟绝握住他手腕的手紧了紧。

“我不是白凶手,为什么要承认?”因为无法动弹,向瑾瑜的笑容显得不那么有底气,“你侦破诡计的手法很高明,怎么一旦到了捉凶手,就屡屡失误?”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是玩家几人,看来到了换班时间,香奈儿不见萧戟绝人影,便自顾自带着要上厕所的玩家囚犯来到洗手间,不曾想撞见如此劲爆的一幕。

“你们——”

方维安详地闭上眼睛,香奈儿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卷着头发,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其余玩家则滑稽地张大嘴巴,像僵住的石像。

萧戟绝不悦地“啧”了一声,不知是对没问出白凶手身份感到惋惜,还是对猝然结束的暧昧氛围意犹未尽。

他准备从氛围中抽离,可正像他在向瑾瑜准备放弃试探时将他拉回一样,向瑾瑜也这样做了。

萧戟绝脸颊被两只细长的手捧住,手指只是轻轻地搭在脸上,却能感受手指主人超乎寻常的坚定。

他回想起自己所说,他可以许诺对方想要的,但对向瑾瑜而言,他想要的从来都可以自己获取,无论对于哪个方面。

当唇角被向瑾瑜的气息占据时,萧戟绝大脑一片空白。

欢愉的感受如羽毛般一触即离,当他低头看向向瑾瑜时,只见他带着独有的自信从容,再次道:

“被冒犯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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