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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错的,我还怎么办?”

“那你可以去纠正。”

“那如果,这个世界错了呢?”

“那我们就把错误当成正确的看。”

“这不公平,不是吗?”

“傻孩子,这个世界没有公平。错的是你,你就得改,哪怕错的不是你,你也得改,这就是社会。”

“那么,我们来加这样一条规则吧。”

“什么规则?”

“来看看,我能把这个世界的错误,纠正回来多少!”

一段陌生的对话浮现在某个人的脑海里。不知名的背影仿佛就在眼前,他伸手想要抓住,却无能为力。

............

“砰!”掷地有声。茶杯摔在了地上。不过没有丝毫损伤。

少年用一根食指抵在太阳穴上给自己定了定神。

没过多时,他看见那个郎中模样的人领着一位老者,一个颓唐公子哥走了进来。略有好奇和惊讶,不过片刻之间,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和。

好消息是,吵闹声没有了。

“咚~咚~咚~”像是传来了敲木鱼的声音。富有慢板节奏的音律让人心神宁静。

“白公子,这次又需要麻烦你了。”

郎中一开口就是一种十分温柔的声音。

“这是何意?”

秦子枫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需要身边的这位“朋友”开口。

“我需要你当个折中人。”

二位的关系似乎相当不错,在话语上也没有太多转折需要绕弯子。

“你我是知己朋友,尽管说明便是。”语气相当平和,和平日里相比,多了一种随性所欲的感觉。

郎中先看了一眼左边的公子哥。

“这位公子哥欠了一笔钱,不过现在没能力还。”

他又看了眼另一边的老者。

“这位老爷爷借了一笔钱,不过现在需要用钱了却要不回来。”

两句话似乎把问题说明白了。

其实,这个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公子哥该不该还钱,而是怎样才能让这位借钱的老爷爷现在拿到需要用的钱。天平从一开始,并不是水平放置的。

“老先生。”

白月楼想要起身,不过无奈地看了看怀里熟睡的雪儿,他只能半坐着行了个揖。

“烦请老先生说明一下急需用钱的原因。”

旁人多了些吱言吱语,细碎的声音。

“白家当见证,这件事应该好说了吧。”

子枫倒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难道玲珑城里,白家有着不可思议的地位?

包括之前别人都称呼白月楼为“白家公子”,这件事可能需要在日后调查才行。

谈吐间,一个年轻一点的家伙背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叟冲了进来。

“老爸,走吧,快来不及了。”

他们是父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背着的就是老母亲了。

郎中瞄了眼背着的母亲,气色很差,头发花白,老年斑明显。心里估摸着什么。

要说医院的话,自从外面的人来这里之后,确实有了几家,不过那里面的仪器,还有戴口罩穿白褂的家伙,城里的人并不认识。

“车子叫好了,钱不钱的先别管了!”那儿子的话语里字字包含焦急情绪,似乎已经等不了了。

“不行,那笔钱,是救命的钱!没有钱,怎么救命!”

白月楼倒是从容地悄悄喝了口茶水。

............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可思议,有钱的人没命花钱,有命的人,又偏偏像是没钱。

不知名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着。

............

白月楼又定了定神,他感觉今天的自己有点奇怪。瞅了瞅墙上的日历。

快到清明了。

............

白月楼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紧实包袱,看样子很重。他把这个包袱递给了老者。

“老人家,这个先拿去应付吧。”

他的视线随即扫了扫公子哥。

“至于他欠的钱,我做个见证,等到他归还的时候,直接放到我这里就行了。”

也就是说,白月楼充当了一个中转站的作用。并不是不还钱,而是由白月楼作为第三方进行了折中。

老人家接过那个厚重的包袱,轻轻打开一个小口,看了看,又掂了掂,估摸了一下重量。

“白公子,好像多了。”

“多了拿回来便是,而且你是急用,多打声招呼也好。”

............

就比如说,给医生包个喜庆的红包,或者求个平安符之类的。

............

急匆匆地送走了老者一家,站在柜台旁的苏子青打量起了这位公子哥。

其貌不扬,没的说,一股颓气。染发,衣服倒是干净。

“多谢这位先生调解。”一种假腔调倒是很真。

“不必客气,你还是考虑一下什么时候还钱吧。”这句话前半句语气尚可,后半句语气并不友好。很显然,白月楼待人先礼后兵。礼数已经尽了,现在,该兵了。

“杏,你觉得刚刚的老妇人怎样?”

他问了一句。“杏”,似乎是那个郎中模样人的名字。

“面色很差,而且背过来的时候明显是昏迷状态,不好说。”

“是嘛?可怜天下人。”似有叹气声。

敲木鱼的声音又来了。刚刚并不是幻听。

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家伙走到了茶楼门口。

“今天是什么日子,难得的热闹。”白月楼吐露一句话,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顿时表露出来。

那人走近过来,是个游僧模样。

“小僧路过,烦向白先生讨杯水喝。”

“入座吧,杏,你去倒茶。”

让郎中去倒茶?老板娘不是在店里吗?为什么要让郎中去......

只见那郎中拿起柜面上的短嘴壶,高举过头顶,清茶似龙吐水般汇于一只白瓷茶杯。

杏轻捧着茶杯,恭敬递过去。

“请用吧。”

“多谢。”

那僧人一饮而尽,口中呼出一口白气,白气升腾,化作一条飞龙乘云而去。

他不再打扰,请念一声“阿弥陀佛”,敲着他的小木鱼离去。

............

“白先生,一周的时间如何,如果到时候我还不上钱财,白先生就来割走我的肉抵债。”

割肉抵债?这......倒是似乎可以,毕竟古往今来,也有不少人是靠这种方式还债的。

“就是不知道白先生嫌不嫌弃我这人身上的臭肉了。”

“是肉都有用处,我不会嫌弃的。”白月楼如是说道。“当然,如果能还钱倒是最好。”

说话之余,一只青瓷茶杯慢慢推了过去。

“请看茶。”

............

大雨滂沱,眼前视线朦胧。桥边好像站立着一个人影。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陌生的声音打起了哑谜。

雨水冲刷着地面,依稀感觉到,有只手臂从地上被拖入水中。

破旧的大坝,成为了此刻唯一的见证者。

陌生的碎片出现在了脑海里。

似乎还有一个人的名字。

“活下去吧。”

可惜了,没听出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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