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那是藏宝图的代名词。
那么这个叫做诺克艾丁摩尔的人手上拿到的星图,到底指向什么东西呢。
波西米尔站在落地窗前,屋外庞大的星舰正从船坞里缓缓驶出。
指示灯忽明忽暗,甲板上的人们都在奔波和呐喊。
诺克艾丁摩尔是在泰坦事件中提起的名字,当时在他所属的领主府上,泰坦降临于世。
早在那时就汇报了诺克艾丁摩尔的死讯,可是现在的长歌却说此人死而复生。
是真的死而复生吗亦或者本来的情报就有问题。
既然这样离奇的事情已经发生,那么诺顿为何迟迟没向协会汇报情况。
是他不知情,还是刻意隐瞒。
波西米尔没想到诺顿会注意无脸悬赏的事情,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既然已经发现了其中存在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想必诺顿会继续追查下去。
查不出来最好,就算他发现了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波西米尔也有自信说服对方。
时候不早了,失去诺顿协会里不安分的动作越来越多,他没有办法才将诺顿从君王星召回。
他不在乎长歌暴露了身份,安插他在诺顿身边也不过是为了平衡协会里的成员。
波西米尔需要森罗星上矿脉的开采权,长歌则需要协会帮助自己壮大氏族。
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但是星图的出现让波西米尔来了兴趣。
长歌已经不能待在君王星,剩下的行动由谁来完成呢
诺克艾丁摩尔,他和泰坦的出现密不可分,根据长歌的描述,诺克好像还习得一种高于渴血的技能。
什么样的星图是他感兴趣的呢,或者说,那个诺克身后的人感兴趣的呢。
波西米尔想要查清那个星图是什么,推演师抽不出空,其他的人又难以信任。
既然受袭击的是诺顿的人,想必他也会盯上这个星图。
波西米尔毫不怀疑诺顿的能力,要么不动手,要么就只有胜利。
而他所做的,就只有等待。
边境的战争还在持续,他没法为了一个插曲分出太多的精力。
星舰的舱门逐个关闭,楼宇一般的火焰从舰船的尾部喷射而出,带着山脉一般的躯体,转瞬不见。
“果然如此。”
诺克还未看清手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清冷的声音就在他的上空响起。
诺克抬头看去,竟是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
那男人的身上布满伤痕,头上的鲜血还未完全凝固。
“早就猜到他是在拖延时间,原来真正的目的是在这里。”
诺克想都没想就要逃离,鲜血在四周翻滚,朝着所有人袭去。
兀尔德挥动手臂:“噤声领域。”
他越发觉得空间使徒的能力极其好用,特别是抓捕目标的时候。
诺克的眼中露出震惊,心想这不是那个叫做知木的人才持有的技能吗。
为什么眼前的人也能使用。
兀尔德不紧不慢,他清晰地感觉到与自己过招的老者远离了这里,想来也对,若他不及时躲起来,前来找他的估计就是圣所的智者了。
对于老者似乎是圣所中的莫图智者这件事,兀尔德并未向上汇报。
原因很简单,莫图智者早在百年前魔女战争之前就意外死去,而最后查明的凶手,正是他的妻子曈昽。
至此,他再也无法相信圣所的说辞。
只要能捉住莫图,那么曈昽自杀的真相也会迎刃而解,圣所不惜逼死曈昽也要隐瞒的东西也会昭然若揭。
但是光凭现在的自己远远不是一位掌握着光暗双重元素的智者的对手,他要集结一定的力量。
知木,当然是他首先想到的,其次就是那些曈昽的追随者们。
兀尔德将几人送到安全的地方,随后走到了诺克的面前。
他看向诺克手中的金色颗粒,忽然一愣,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幅残破的星图。
星图
兀尔德撤去领域,空间能力对精神的消耗异常庞大,更何况兀尔德还不是空间使徒。????
即便拥有光元素在帮他不断恢复,他也只能支撑到这么久了。
诺克在领域被撤去的瞬间就被兀尔德利用光矩困住,神圣的光芒好像天生就是诺克的克星。
在光矩的丝线触碰到诺克身体的时候,诺克不仅感到格外痛苦,甚至体内的能量也纷纷萎靡下去。
什么星图是莫图想要的那样高度,近乎神明的生命,会贪图怎样的宝藏
兀尔德将自己的神念慢慢的探了进去,就在神念接触到颗粒的瞬间,兀尔德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颗米粒一样的结晶上所拥有的加护,竟然连光元素都无法渗透分毫。
兀尔德看着手上的星图,探知的神念不仅被它弹开,甚至在弹开的瞬间将其搅碎,兀尔德也因此受到不小的伤害。
他渐渐猜到了手中物品所藏匿的是什么,一个连莫图都想得到的东西。
要不是看见,兀尔德都无法感知这个星图的存在。
不可窥探,不可追随。
这里面的东西,指向的是一个属于五位创世神明的宝藏
改变宇宙的宝藏
“你怎么在这里”知木看着眼前的女孩。
一身黄衣的玛雅站在知木的面前,她看了看知木身后躺着的女孩,随即看向知木。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
“帮帮我。”知木没有废话,从九妖的身旁让开:“她受伤了。”
会使用光元素治愈他人的光天使中,玛雅就是其中之一。
玛雅将手放在九妖的身上,低垂着眼帘,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这就是你在乎的人吗”玛雅轻声说道。
知木本不想回答,沉默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是我最在乎的人。”
玛雅忽然沉默不语,柔和的光芒顺着她的手掌流淌进九妖的身体,裸露的肌肤上,伤口肉眼可见的逐渐愈合。
“你。”知木看着脸色逐渐恢复健康的九妖,心里长呼了一口气:“你来君王星干什么”
“来找你。”玛雅收回手掌,九妖的伤势已经治愈完毕,接下来就等着她自然苏醒就好。
“为什么”知木脸上有些窘迫,他对玛雅其实有些害怕。
“不为什么,就是想见见你。”
“”知木沉默不语,这是两人常有的结局。
“你还是一样。”
“你还是一样。”
说完两人皆是一愣,没想到此时彼此的想法竟然不约而同。
玛雅下意识的笑了起来,而知木也露出微笑。
就像从前一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