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一脸灰尘的少年坐在弯曲的树根上,看着在树下荡秋千的少女。
“做什么”少女点点嘴唇,没想一会脸上就绽放笑容:“画家吧,我不喜欢打打杀杀。”
少年不屑一笑:“所以你打不过我。”
“光会打架有什么用,脑子不好还不是要吃亏。”少女翻了个白眼,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你呢。”她看向少年:“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拳头最大的人”少年眼中充满热诚:“只有我欺负人,没有人能欺负我。”
“哼。”少女朝他吐了吐舌头:“没脑子。”说完就朝着远处的房屋奔去。
少年看着少女翩翩飞舞的白裙,孤独的坐在了少女的秋千上。
直到少女消失在自己眼前,那个最难以启齿的字才从嘴里说出。
“们”
他拍了拍腿上的泥土,转身朝着没人的山林走去。
健美缓缓睁开眼睛,如眼的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
他伸手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摸索,一面孩童的面具被他抓在手上。
他戴上面具,正好看见坐在自己床边凳子上的胖子。
“我睡了多久”健美刚说完就感觉到自己嗓子疼的厉害。
胖子没有回应,贴在他脸上的纸忽上忽下,肥厚的嘴唇下传出低沉的呼声,睡着了。
健美无奈的笑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很久没有梦见她。
他没有穿衣服,但是身上的绷带将他隐私的部分很好的遮挡了起来。
这是他所要求的的,即便受伤也尽量不要用光元素治愈自己。
按照他自己的话,受伤是生物进化的必要,只有不断捶打,克服,他的身体才更加完美。
健美缓缓推开门,一身蓝白色长袍的女人正靠在墙上,脸上的哭泣面具哑然无光。
当健美走出房门,她也正好看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健美有些意外,小蓝似乎是特地来找他的。
“我的雾可以监视这里的一切,当然能知道你醒了。”
小蓝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势:“怎么不让组长给你治疗”
健美摇摇头:“伤疤是男人身上最美的符号,你如何明白。”
这次小蓝没有顶嘴,面具下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伸出手臂,往他的肩膀上轻轻碰了一拳。
“谢了。”留下这么一句,小蓝就扬长而去。
健美看着那纤弱优美的背影,精神忽然也愉悦起来。
“哪里的话,我天生就是为了帮助女士们这样弱势的群体的。”
小蓝朝后招了招手,淡淡的说道:“我不弱。”
健美晃动自己的手臂,一边在这间地下的住所里走动着。
本就不多的房间都没人在,只有属于小蓝的那间紧紧的闭着房门。
他看着迎面走来戴着青色面具的楼二半,走了过去:“组长呢”
“去穆星了。”楼二半停顿了一下:“现在也许在君王星上。”
回答完健美先生的问题之后,楼二半毫不废话就要与他擦肩而过。
“黑狗呢”健美低声问道,当日他只看见了黑狗开口说话,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想问小蓝,却害怕出了什么事伤害到她。
楼二半看了他一眼:“她没事,恢复的很好。”
楼二半朝前走去:“吵着要出去执行任务,被组长关了禁闭。”
健美听了一乐,心中的担忧这才放了下来。
“对了。”楼二半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健美先生:“胖子去哪了,他应该是看着你的。”
“在我房间里。”健美皱皱眉:“你感觉不到吗”
楼二半朝前走去:“这所建筑是特殊材料建造的,感应类的技能在这里都用不了。”
健美看了一眼小蓝的房间,嘴角露出微笑,转身离开了。
落尘此刻站在密林之中,阴暗的树影斑驳的投射在他丑陋的面具上。
他看向道路上的一群人,他之所以没出去抢夺那粒被关在结晶里的星图,正是因为兀尔德在场。
他在离开圣所的这段日子里,也遇见过几个光天使,但唯有现在的兀尔德,有将他认出来的可能。
现在暴露身份还为时过早,一旦被兀尔德猜到身份,那么暗间的目的自然也会暴露出来。
他现在不能冒这个险。
至于自己和宝石苦苦寻找的星图落在兀尔德手中,落尘对此并不担心。
兀尔德虽然是圣所的总教官,但是对圣所的忠诚也随着曈昽的离世而发生了动摇。
只要那东西没有落在协会和圣所的手中,那么什么时候取回来都可以。
星图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开,兀尔德想要打开星图必须和圣所或者星际协会合作。
这恰恰是不可能的,兀尔德不信任星际协会,现在也不再信任圣所。
那星图只会留在他的手上,直到他自己找到方法打开它。
而方法早就已经出现,正是当初他和楼二半几人争抢的蓝星上的女孩。
段家,段一物。
只要在蓝星上设下埋伏,即便面对当今的圣所最强,他也有信心抢下星图。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得在这里继续跟着,以保证计划如期进行。
他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几人,除了在诺克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落尘看的最多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布凌光。
他很奇怪,这个人身上的力量很古怪,看上去好像是生命神属的人,但是身上的生命气息却不太稳定。????
就像在这里的,就只是他的一部分。
至于其他几人,女人的伤势很重,但现在生命状态稳定,沃土人性命垂危,但被兀尔德灌输了一点光元素,应该也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那个光头大汉就只是普通人,至于他身边的小鬼。
落尘凝神望去,不由的一愣。
只见那个尚且四五岁的小孩竟然也直直的盯着他的方向,甚至好像就在对视。
在落尘惊讶的目光下,西泽抬起手臂指向前方。
“那里有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