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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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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死之前,该还的都要还清。”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嗯。”

熊洁想都没想就回了这么一句。

……

“别想那些了。”熊洁脸上勉强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只见他拿起笔,将刚刚雨熙破译的内容写了上去:

——9?;;8(@/

——9utter(@/

——butterfly

“这也就是说9代表b、(代表f、@代表l、/代表y。”

之后他们先前前那样,将已知的单词代入,得出了下面一张表:

5代表a

8代表c

3代表g

4代表h

6代表i

……

书中的蝴蝶最终还是死去了。

至今我还记得它死去的那一刻,本以为它会在空中盘旋几圈,然后轻轻落下,但事实上,它是直直垂落下来的。

蝴蝶死去的那一刻不断的在我脑海里中线;这时我忽然明白,穿过森林看见的的日记本密码是什么。

雨熙将破译的字母带进去,念出了破译后的内容。

就在雨熙刚说完这句话,四周忽然猛烈的暗了下来;房屋开始剧烈的抖动,四周的空气也变得冷冽刺骨,充满一阵阵仿佛是从深渊腾起的臻冰。

虽然熊洁能够清楚地看清四周,但他的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麻木了一般,根本活动不了;他还注意到,虽然房屋仍不减势头的继续抖动,但自己的身子已经不见了那种麻木感。

这时一种奇怪的电子音划破了黑暗。

【附加规则01,完成。】

【开启任务02,真相。(任务时限三天。)】

这种声音和先前那种冷漠的声音不同,它的声音不但像乌鸦一样沙哑并且尖锐的刺耳。

当熊洁缓过神来时,先前的房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远古森林。

熊洁透过无数乔木和赤松的空隙窥探着天空,但除了一轮血红色的月亮外,就没看见什么了;四周是一片阴森,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熊洁将视线从天空移了下来,开始打量四周,四周很静,只能听见狂冷吹过树枝的吱呀声和呜咽声。

“走吧,呆在原地也不是事。”

顺着微弱的月光,他们向前走去,落叶在这里形成了厚厚的腐叶土,导致道路非常难走;走了大约五分钟,熊洁忽然在不远处的一个缓坡发现了有人行走过的踪迹。

“雨熙,你看。”

“嗯。”雨熙点了点头,在熊洁发现那个脚印的同时,她也看见了。

“过去看看吗?”

在凄冷的黑暗中,熊洁走了过去。

棕熊还是野狼?——熊洁这样想着,用手张丈量了一下脚印的大小,可是这脚印被侵蚀的太过严重,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动物。

熊洁把视线移向远处。黑暗中的森林随风呼啸,瘆人的鸦叫也从中传来。

“继续走吧。”雨熙说道。

往前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路后,树木越来越浓密,月光也越来越微弱。

“哥哥,你看。”

熊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前出现了一块洼地,洼地中间孤零零的竖立了一个小木屋;奇怪的是映在小木屋上的月光却是绯红色的,犹如夕阳下的天空一样。

“哥哥,要过去看看吗?”

“走吧。”

熊洁摸到了下面,他站在了木屋门口停下,透过门缝往里面观察发现里面只有一盏老旧的烛灯随风摇曳。

推门的一瞬间一股霉菌夹杂着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熊洁在桌上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日记本上了锁,似乎需要密码。

“哥哥,你看!”熊洁的耳边,突然传来了雨熙的惊呼声。

熊洁扭头看向门外,只见门口出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猫;它闪着寒光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奇怪的是,黑猫摆出了进攻的姿势却没有任何举动。它仿佛是在惧怕什么更恐怖的东西一样。

这时,森林里的风呼啸得更大了,木屋内的那根残烛瞬间化为乌有,它的火苗完全被熄灭,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黑暗中的黑暗,所有感觉都仿佛被灵魂坠入地狱的那种飞速下降所吞没。

“喵!”在黑暗中,大猫痛苦的嚎叫了一声。

突然,一种强烈的坠落感袭来,在昏迷的前一刻,熊洁看见了一张带着狐狸面具的脸。

昏迷是什么感觉?那并不是所有知觉全都丧失。当然,剩下的到底是什么一种状态,也无法轻易说明;总之,那并非完全失去了知觉,在沉睡中——不会失去知觉!在谵妄中——不会失去知觉!再死亡中——也不会知觉!甚至于长眠与墓地中的尸体也不会完全市区知觉。

这是熊洁一直以来所相信的。

研究证明,从昏迷深处醒来有两个过程。第一阶段是心理或精神上的苏醒;第二阶段是生理存在的苏醒。绝大多数人在苏醒的第二阶段会尝尝回忆起第一阶段的印象,他们会发现,自己是如此渺小和可怜——熊洁正处于这种奇怪的状态。

他在无边的黑暗中回忆起了一块很短很短的记忆,而这些少量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隐隐约约让他相信,有一种巨大的力量正将自己是身子抬起,并默默无声的抬着自己向远方走去——直到自己察觉到那上升没有止境而感到一种可怕的眩晕;在那之后所有的东西瞬间涌入脑内,晦暗与潮湿,然后一切都是疯狂,一种忙于冲破禁区记忆的疯狂。

蓦地,熊洁感觉到自己的心灵恢复了运动和声音——心脏一阵骚乱地运动,耳朵听见了血液是声音。紧接着是一片刺眼的空白。然后又有声音,又有运动,并有了触觉——一种弥漫全身刺痛的感觉叫嚣着神经,然后一种没有意志的纯粹的存在意识主导了熊洁,这种奇怪的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

一刹那间,意志恢复,恐惧感苏醒,并产生了一种急于了解自己的真实处境的意图……

最后的状态便是一种想重新失去知觉的强烈欲望;可是忽然是心智完全复活,行动的努力也获得成功,昏迷前的一切和昏迷之后那遗忘的一切也涌入了脑海。

“呵,羸弱的身体。”耳边清晰地响起了这样的嘲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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