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咖啡不？”他停下脚步，指了指摆在楼道旁的一体式咖啡机。
“嗯？”我回过神来，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只是咖啡，一旁的自由动售货机上也摆满了商品。
“要不？”
“算了，”我摇了摇头，“喝了犯困。”
“什么鬼！？”他一边操纵手机完成付款，一边吐槽，“你怕不是神经接错了吧。”
好像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我，不过已经记不太清了。
我耸了耸肩，“这东西因人而异吧 。”
“儿子，有空爸爸带你去看一下。”他手捧咖啡，一脸慈爱。
“爸爸刚吃了饭，原谅你的无理。”我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
倒像是习惯了这样不痛不痒的玩笑，我们总会在无聊之际以此为乐。
猛然间，我脑中闪过一个怪异的想法，不由脱口而出，“咱们快从放养变成圈养了。”
“何以见得？”
“若是每层楼都摆一个，我可能连楼都不会下。”
“你现在不也这样吗？”他用手肘捅了捅我，戏谑道，“就没怎么见你出过寝室。”
“我是主观上的懒，而这些机器将造就客观上的懒。”
“尽是歪理。 ”他扶着额，一脸无语。
我并不打算辩解，这本来就是些无聊的事，再怎么争论也没啥意义。
我只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手中的咖啡。
懒汉的智慧吗？那是何时学过的课文？
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坏笑道，“叫爸爸。”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摇了摇头，“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