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紧张可言,甚至淡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这个场景早就在脑袋里预演了千万遍,没有一丝新鲜,连同那倒背如流的讲稿腐烂在心底。
啊,如此平淡,一潭死水。
得开始去讲,得讲下去,当成是必须完成的任务,这样好在结束后,在笔记本上划下斜线。
我想了想,换上微笑,嗯,开始吧。
“刚上大学那会,我就在想如果哪天回来,站在讲台上,我肯定要给你们说些什么。
那会儿呀,倒是有很多话想说,可如今真到了这儿,看着你们,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仔细想来,我不过和你们相隔了三年,这三年也差不了多少,我们都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再加上,我的成绩也不算优异,身上的经历对你们来说,顶多是些好听的故事,好在没成事故。而这些东西说完,可能过会儿你们就忘了,甚至有些人可能现在还在想着今天晚上如何把作业赶完。
所以,我今天不想讲故事,倒想问你们两个问题。
一、什么是优秀?
二、怎样算成功?
问完了。
放心,我既不会抽问,也不会公布答案,况且也没有答案。
这两个问题对现在的你们来说,可能没啥感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你们有点感觉。
人嘛,总得问自己点问题,就算是自问自答,也好过脑袋空空。
以前,我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摆出45度的忧伤,望着那些漂乎不定的云,时不时幻想远方。可没办法,时间有限,我们不能总傻望着天空,驻足不前。
你们可能还没意识到,你们握在手中的,不只是笔,还有未来。”
掌声?没有响起。
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短暂,甚至不知所云。
不过,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掌声。
我注视着他们,注视着他们的眼睛,那里闪着光,说不清是希望还是其他东西。
唉,没有,没有。一切如预演一样——台下是无言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