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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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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这个笨蛋,怎么又把炼丹炉鼎用坏了!”

“小雪,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是真的不会炼丹。

明明都按照你说的步骤来,可它总是莫名的坏掉。”

“不行,你难道指望本宫给你练一辈子丹嘛?”

雪艺霖伸出小手戳着他的后腰,不争气三个字仿佛写在脸上。

“行,就指望你一辈子了。”

“又……!”她俏脸像灵力快速催透的红柿,满盈在颊,肆意挥动手中白丝绸质的罗扇吹着脸。

眼神晃荡的瞟向四周,不肯落在他的身上。

由于雪艺霖肌肤很白,这份动摇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张奕眼底。

让张奕想起昨晚双修时,她只披着件浅黑的敞口纱衣仰躺在床榻,三千银色发丝杂乱的披散,衣摆也因之前的翻腾,凌乱卷起至腰间。

她抓着枕头大口的喘着娇气对他咬耳朵说着不要,可那白润的长腿却像粉蛇一样紧环住他要离开的腰背。

接着见她用双手捂住羞红的脸。

一害羞就这般不敢瞧他,跟做亏心事似的。

这是他们结为道侣的第三百年,虽每年偶尔能聚一次,但这三百年来能聚起的次数不超过一个月。

平时只能通过张奕锻造的无限制传声法宝来暗中沟通,只因他们一个是仙修,一个是魔修。

“……你又调理我,笨蛋。”最后的两个字被她含在嘴里,轻弱的细如蚊声。

她嘴边总是挂着笨蛋这个口头禅,但只要她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张奕弯起嘴角,轻道:“自己的道侣还叫调理?这叫调情。”

“油嘴滑舌,你得赔我的炼丹炉鼎。”

明明是雪艺霖逼着他炼丹,弄坏了还要他赔,他可不能白白吃这亏。

张奕决定再逗逗她。

“好,我赔你,不过晚上你得陪我。”他有点贱兮兮的坏笑道。

“晚上我赔你……?”

雪艺霖没明白他的话外之意,以为自己弄坏张奕的什么东西忘了赔偿。

手中的罗扇停滞,靠遮在嘴前,她看着张奕戏谑的眼神,稍稍歪头思考了下。

半息,雪艺霖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如快熄灭的火炉添进一块新柴,骤然烧的旺红。

这次连她的耳尖也被点燃。

“……你你你,你这笨蛋!登徒子!轻薄之人!”

恼羞之下,雪艺霖吐光了肚子里所有她认为是侮辱人的词。

她抿嘴挥动手中的罗扇想敲张奕的头,但由于她比张奕矮了半个脑袋,遂更加恼羞的踮起脚来拍打他。

她想拍开自己道侣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尽是这没营养的东西。

而张奕识趣的微微弯腿,任由她方便的泄愤,那力道软绵无力像在给张奕扇风,但他却缩耸肩膀,龇牙咧嘴。

“错了错了,我赔你就是了。别生气小雪,气坏身子没人疼呀。”

“哼!谁要你疼。”

“那不疼算了。”

雪艺霖:“!(#`O′)!”

他和她你侬我侬的享受着短暂的时光。

似鸳鸯落在野红的枫香树枝头,叽喳欢闹的随风起舞。

忽见这只白鸯生气的别过头,而那只黑鸳讨好的轻啄着它白茸茸的脸颊,它们便又好了起来。

如胶似漆的紧贴着片刻也不分离。

可倏然间,白鸯莫名的失去了翅膀,落入湖中溺亡。

黑鸳楞在枝头,歪脑袋看着湖里的浮尸,没有犹豫丝毫。

这爪下的树枝是弓,情作弦,将它射.进湖中。

随后,徐徐微风抚荡着水面上的枫叶,泛起涟漪。

…………

半晌,张奕的视线从木屋窗外的枫香树挪走,停止回忆。

他起身将木撑拿起搁置在里侧的窗沿,关上窗扇,走出屋内。

不知这是否是梦,但晚秋的寒意随凉风钻进脖颈在提醒他这是现实。

他不敢置信,又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枫香树。

那棵树很穷光,几片枫叶孤零零的留在上面摇曳,仿佛下一秒要被风揪起。

这时他猛地拍了拍自己发僵的脸,焦急的快步向湖边走,每走三步便不小心的绊个跟头,像腿脚不利索的残障。

小湖上铺满一片片半个巴掌大的枫叶,他跪在湖边,怕水面如易碎品被他碰坏掉,轻拨开湖面上层层薄的红黄。

清澄如镜,借着稀薄月光张奕瞪眼低头望向湖镜。

水面下,黑发乱披遮住脸侧,眉宇略带稚气,样貌俊朗有些秀气的‘自己’回瞪着他。

“我又活过来了?”

张奕喃喃自语,屈指弹了下‘自己’,波光点点,水圈从那个‘自己’的鼻子周围曲扭。

他想探出神识观察一下自己在哪里,可却发现自己只有练气境初期的修为。

而神识需历经筑基、金丹、元婴、至出窍境才能修成。且就算从出窍境开始修起,还需经分神、太虚、生死才达大乘。

若和张奕之前的修为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他曾花费千年修到了大乘圆满。

“怪,真是怪!”

不敢相信他自己真的重生了!

张奕向后一屁股瘫坐在湖边,双手杵在冰冷泥泞的泥土里。

眯眼仰望着远空雾霭中隐去半边,似有似无瞧不见尖的高耸山峰。

他记得那是缥缈峰,这里是天衍剑宗,推算现在自己的修为,应该是被师尊捡上山的第五个年头。

可他又想起自己已经身消道陨,散尽生命塑成雷劫。

难不成他做了一场千年的梦?

随手捡起身边的石子,拇指摩擦石身,手感似触着硬糙不平的麻。

张奕出神的打量着。

忽然,他将力量灌注手腕,扣起手心的石头猛砸了下自己的额头。

皮肤破裂,火灼般的疼痛在额头迅速蔓延,灼痛拉起唇角,他咧嘴笑出了声。

假若是梦,那这下绝对会醒来。

而她的一颦一笑都清晰地印在脑海。

前世张奕向她允诺,要让仙魔和解,待到那天他就昭告天下。

然后给世间所有的修士传遍请帖,宣布她是他的道侣,不用再过这避人的日子。

他那时已经不能改变自己仙修的身份,他天真的认为成为仙尊就能说服天下修士。

可即便有手脚通天的能耐,还是发生许多无法挽回的事情。

“去他娘的仙尊,老子不当了。”

心中的梦醒了,既然他不能让仙魔和解,何不去当一个魔修?

“这正道不当也罢!”念此,张奕将手中的石头全力甩出,湖面似他的心跳发出咚咚沉闷的炸响。

闷响之下,那沾着一角鲜血的石头竟将湖底的大片泥沙染得狰狞血红。

张奕暗下决心,既然重来一世,他要掀翻天道的棋盘,如前世所塑的雪情劫一样不能被天道所摆弄。

他要弥补前世万般遗憾,斩尽天下阻挠之人。

做一个不被规则所束缚的执棋手!

可至于实现远大抱负的第一步,定是先回屋找个纱布止血。

不然他感觉自己刚重生,就要因为失血而饮恨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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