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这句话,丁菲的娇躯微微一颤。
四周所有同学,也是满脸震惊懵逼
这
是要让丁菲的父亲丁九善亲自出面,给他上门道歉
这男人真的不怕死吗
丁九善是谁
那可是黑色江湖起家的可怕老枭雄啊
他区区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竟敢让丁九善出面,亲自给他道歉
这个男人何来的胆魄勇气啊
陈纵横掐灭烟蒂,而后转身。
“走吧。”他冲袁鲤示意了一声。
袁鲤俏脸复杂,小心翼翼地跟在这个男人身后
两人就这么,离开了现场。
只留下现场一脸懵逼震惊的众人们。
丁菲娇躯颤抖,跪倒在地上。
她美眸惊恐狰狞,缓缓将面前地上那张名片给拾了起来。
名片上,只有一串简单的办公室座机号码:
还有一串地址信息:秋氏医药生物有限公司
秋氏集团
丁菲的娇躯轻颤着,那只玉手狠狠攥紧名片,瞳孔中发出一股愤怒的杀机
这个电话,这个地址这个男人,她,记住了
今日她如此之辱,定要用那个男人的命来偿还之
这个夜,复兴学府,千人体育场馆内,注定不眠。
高台建起。
一场旷世的音乐庆宴,正在举办。
观众席上,一道道倩丽清春的靓影,二十出头的青涩少男少女,充满朝气蓬勃的青春音乐晚会。
似乎方才化妆间的那一幕插曲,并且影响到今日这场音乐会。
毕竟,方才只是一个小小冲突并未造成多大影响也只有在场的几十名同学们看到。
大部分人,其实并不知道。
所以,此时音乐会照常举行。
舞台上,袁鲤一袭白裙礼服。
左手架着小提琴,右手握着琴弓。
那如琢的身影,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宛若出水芙蓉。
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心神一怔。
此时的她,美若天仙。
右手琴弓缓缓拉动,悠扬的琴声,透过话筒,清晰的穿透在整个巨大会场中。
而后,她开始轻声歌唱:
“飘泊的雪,摇曳回风。”
“诗意灵魂,更迭情人。”
“总惯用轻浮的茂盛 掩抹深沉。”
“有谁不是 少年热诚。”
“孑然一身,爱一个人。”
“望尽了毕生温柔眼神。”
“写得出最刻薄的字文。”
“以讥诮这庸尘。”
“却不忍,斥你毫分。”
“我也算万种风情,实非良人。”
“谁能有幸,错付终身。”
“最先动情的人。”
“剥去利刃,沦为人臣。”
“我爱你苍凉双眼,明月星辰。”
“不远万里,叩入心门。”
“一个孤僻的唇。”
“摘获了你首肯,献上一吻”
轻柔歌声,回荡全场。
数千人的音乐会场,安静一片。
所有人,都仿佛闭目,陶醉在那如痴如醉的梦境中。
小提琴声悠扬曲折,歌神伴随。
那一袭白裙礼服,宛若明月皓眸。
袁鲤轻轻演奏,缓缓歌唱。
渐渐,她的眼眶模糊了视线。
这一曲歌词,仿佛演奏了她的前半生。
孤独漂泊,受尽世间欺辱。
流言、蜚语、绯闻
那些诬陷她的。
那些诋毁她的。
一切一切,最终让她终是被堕落。
成为了被人包养的花瓶。
一滴晶莹的泪,从她眼角滑落。
歌声轻颤,凄美人心。
我爱你苍凉双眼,留有余温。
荒芜的心,旷野徒奔。
你会弹落烟尘,抹去指上灰痕。
各自纷呈。
看那些,流离失所的游魂。
莫衷一是,层层围困。
从来酿酒的人。
分外清醒,独善其身。
常言说,命运半点不由人。
不信常言,偏信方寸。
那些荒唐传闻。
化名称为青春。
红尘滚滚。
终是,一曲落下。
整个音乐会馆现场,安静一片。
所有人,都仿佛沉浸在那凄美的歌声中,久久难以醒来。
哐当一声。
小提琴摔落在地的声音,将全场所有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当观众席上,人们再望台上看的时候。
只有那只黑色的精致小提琴摔落在地上。
琴弓零落。而那袭白裙礼服的倩影,则消失在了舞台之上
黑色奔驰s600,缓缓行驶在深夜沪海的街头。
这座不夜城魔都,哪怕深夜已然绽放魅力。
霓虹灯闪烁。
袁鲤坐在奔驰车副驾驶座,白裙礼服下她的双腿轻轻蜷曲着,她双手环抱着膝盖,微卷的长发倾侧在耳畔。
此时的她,显得孤独、无助复杂。
方才那一曲,唱出她的凌乱。
唱出她的凄美前半生。
是不甘、还是不幸亦或者生命不公。
她入戏太深,入了这曲悲伤之曲的歌词世界上,久久不能拉回思绪。
陈纵横嘴里叼着烟,平静的驾驶着奔驰车,将这个丫头送回家去。
车内,气氛一片安静。
“叮”就在此时,陈纵横的手机上,却突然响起一条短信提示音
陈纵横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机一看
这个发来短信的号码,有些熟悉
是秋霜下那个魔女的电话
陈纵横眉头微微一蹙。
他已经将秋霜下的电话拉黑了,可这丫头却还敢给自己发短信。
扫了一眼短信内容:
陈纵横你是不是在我们学校跟袁鲤在一起
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这么几句话。
陈纵横扫了一眼短信,便将其添加入了垃圾广告短信。
然后他将手机塞进衣服口袋内,继续开车。
这一路上,车内气氛显得无比安静。
袁鲤双腿盘曲,坐在车内发呆许久。
直至奔驰车停在了汤臣一品豪宅门口。
她才终于被陈纵横的一声到了所喊醒。
她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贝齿咬着红唇,扭头美眸复杂的看着身旁的男子。
“谢谢今天谢谢你替我站出来”袁鲤声音复杂,小心翼翼地道谢。
今晚,她被那丁菲扇了一巴掌。原本,按照她的身份阶层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甚至,还要可怜巴巴的给丁菲道歉求饶。
这,就像是她曾经无数次的被女生欺辱的场面一般。
可今晚,一切却变了。
这个男人,如同盖世英雄一般突然站出来,替她拦住了身前的一切。
“不早了,早些休息。”陈纵横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万年不变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的一切喜怒哀乐。
仿佛就像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
他的这句话,是在打发袁鲤。让这女人早点下车,然后上楼。
袁鲤贝齿咬着红唇,突然小心翼翼问道,“陈先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的全名能否告诉我您叫什么名字”
袁鲤有些心绪胆怯,美眸复杂的看着陈纵横。
直至此时,她仍不知道陈先生的名字。
她,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就算,没有任何结果。
她也想,记住这个名字。
陈纵横坐在车内,冷漠的抽着烟,并未理会她。
车内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沉默。
袁鲤的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对不起恕我多言了”她贝齿咬着红唇,有些委屈失落,缓缓推开了奔驰车门。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花瓶而已。一只被困在鸟笼中的金丝雀,又有什么资格去问主人的名字呢
正当袁鲤失落的推开车门,跨下车的那一刻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
“陈纵横,我的名字。”
唰袁鲤整个人呆住了。
她轻颤着,扭头脑袋,美眸雾气充斥,就这么望着他。
“我只说一遍。”陈纵横声音冷漠,带着一丝冰冷。
他不会重复第二遍。
“陈纵横我记住了”袁鲤梨花带雨,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甜甜的笑意。
她突然重新钻回轿车内,而后快速凑到陈纵横身前蜻蜓点水般的,在这个男人白皙冰冷的面颊上红唇轻轻碰了一下。
唰
空气,仿佛在此刻寂静,停滞。
陈纵横那冰冷的瞳孔猛地一颤,整个人都如同石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