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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8 因果论,白象棋与莫比乌斯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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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兵‘库布尔’,这是他的名字。”克拉肯幽幽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一改往日的欢脱和懒散的表情,看样子克拉肯想起了那段时间不愉快的回忆。“十五年前,亨维克村的那场大屠杀。。。他也有参与。他是个存粹的疯子,怪物。。。对于他而言,没有猎杀恶魔和保护平民这种概念,所有出现在他的狩猎场中的人,都是游戏中的一枚棋子。都要遵循他的游戏规则,否则,就会‘出局’。当时的我。。。”

“好了,别老是回想那些让人闷闷不乐的东西,我还是喜欢欢乐版本的你。”我一把掐住了克拉肯的樱桃小嘴,制止了她的回忆。“所以你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是吧?”

“。。。嗯,差不多。。。不,不对,也不完全是。”克拉肯挠了挠后脑勺,这是我才发现她后颈的绷带上依然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

“不要勉强自己。不然你可要死上第三次了,这儿附近可没有篝火或者赐福点那给你乱浪啊。”

“我。。。”

“上次我把你从学院捞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休克了,要不是有诺林帮忙,我都不确定我能不能救你。”

“。。。”

“让我猜猜,你是想急着证明自己,让别人不再把你当一个胆小鬼是吧?但是我希望你能够认清楚一点,愚勇可称不上什么好事。”

“唔,我明白了。”

克拉肯双手捏着白衬衫的衣角,低着头小声地认错。

又是这样,这种时候克拉肯就像一个低头认错的小猫一样任凭我训话,搞得好像我才是坏人一样。这好么?这不好。所以说长得可爱是罪,是重罪,这可比嫉妒之罪严重多了!

要是让我给什么七宗罪来排个名,我首先就会把七宗罪改成八宗罪,其中最严重的就是长得可爱!

说到底还是我不够狠心呐,说起来和这些恶魔相处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过有意识地竖立自己威严(存疑)的形象。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倒也从来不给我唱反调,这给我省了不少功夫。

“歌利亚,把这个傻孩子交给你没问题吧?”

“当然。”歌利亚微微颔首。

“说起来,歌利亚,你擅长使用的武器这是。。。拐杖吗?”一旁的凯凑了过来,仔细端详着歌利亚腰间挂着的武器,这是一把银铁质地的拐杖,依稀可见手杖上有许许多多平行的裂痕,而手杖的末尾则相当锐利。

但是随着歌利亚将手杖微微一震,杆身瞬间翻起无数锐利的刀片,整齐排列在一起,化作一柄瘆人的蛇骨刀。

“喔!!小心点!我们现在还是队友呢!”凯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制式的蛇纹鞭,还真眼熟呢。”

“当时处刑天使围剿校园的时候,我乘乱从一个死去的猎人身上顺走的。没想到意外的好用。”歌利亚将蛇纹鞭重新变回手杖,熟练地翻了个剑花。

“大概是因为这玩意儿也长得像蛇吧。。。”凯开玩笑道。

一行人交谈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失乐园这座高塔的脚边了。意外的是,混过了外层稀松的守卫后,当我们来到失乐园的入口旁时竟然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嗯,气氛相当的诡异。

既没有来回巡逻的禁卫骑士,也没有处刑天使,没什么纪律的猎人就更不用说了。倒是附近的植被茂密,咋一看去像是一个精心修剪过的花园。到处都是林立的雕像。。。哇塞,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那种。。。

而这座花园的正门处竟然还有一座《大卫》?!(注一)

克拉肯红着脸直愣愣地盯着这个雕像,好在一旁的歌利亚及时蒙上了她的眼睛。

“小孩子不要看这些。”

话说这里该不会是美杜莎的老巢吧?到处都是石雕,而且数量也太密集了一点,即使是茂密的花丛中,只要仔细观察也会发现一些雕像。关键是,这些雕像与实物的大小比例全都是一比一的。

换句话说,由带着苔藓的石板铺出来的道路两侧,到处都是形态各异,逼真到瘆人的人形雕塑,有点引起我的恐怖谷了。

“凯,我确认一下哈,你们这个世界的工艺水平,可以雕刻出这种精密度的雕像么?”

“呵呵,当然,不过价格可不便宜就是了。”凯也很稀奇地观察着四周。

“上次来,还没有这些东西。”螭吻补充道。“甚至,没有这座花园。”

“有味道。不友善,的味道”诺林突然发话了,她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环境下闪闪发光,这时我才注意到一旁的螭吻的眼睛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是更加浓厚的琥珀的颜色。

“该不会有埋伏吧。”我将手伸向面具,但是一把被凯制止了。

“使不得,你总不想看着我们王下九剑的人刀剑相向吧?要是被劳伦斯发现你了,后果是啥你懂的。”

“啧,聒噪。”

放弃了动用恶魔权能的念头,我重新清点了一下背包中的武器和弹药。还好,只要有热兵器攥在手上,所带来的安全感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底牌,所以万不得已,建议你以自保优先。”凯冷静地说到,“既然你的扈从这么积极,那就让他们也拿出该有的实力吧。”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仔细想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认认真真地和你们猎人较量一番了呢。”歌利亚缓缓地将手杖抽出,化为人形的他,右手的手背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青色印记,想必这就是他用于驱动幻象的刻印了吧。

克拉肯同样擅长驱动水元素,他们两个早在我认识之前就有过一起战斗的经历,虽然。。。,哎呀,不过该有的默契应该还是有的。

“等等,这里是??”穿过狭长的花园走廊,一片巨大的空旷平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地砖由黑白相间的大理石铺成,空地上零散地放置着一些巨大的石质棋子雕像。这是一座巨大的棋盘吗?

“很有库布尔的风格。。。”歌利亚自言自语道。

“哦,他呀!”凯环视四周的景象,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突然拍了拍脑门,“我突然想起来你们说的库布尔是谁了。”

“你认识他?”原来是熟人吗?有凯在,说不定可以通融一下?我用胳膊肘抵了抵凯,继续追问道,“要是这家伙真的是这里的守门人,要不你让他给咱行个方便?”

“不。”凯摊了摊手,“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个‘库布尔’真的是那家伙的话,恐怕咱们马上就要打第一场硬仗咯。”

突然感觉有谁在拽我的衬衫,回头望去,克拉肯正紧紧地扒拉着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顺着她的目光向前望去,一个身着黑白相间礼服的矮小男子缓缓从黑暗中走来。

←To Be Continued /|/\\|

注一:大卫,《大卫》是1501年—1504年间意大利雕塑家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创作的大理石雕塑,此雕塑为大理石雕像,高3.96米,连基座高5.5米。现收藏于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

大卫是一个圣经中的人物,公元前1010年至970年是以色列王。他在位时推翻了异族非利士人的统治,使以色列得到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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