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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4 飘渺的弦响与指引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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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了,彼此彼此。。。对了,路西法,你喜欢月光吗?”

“月。。。月光?”

“阿斯蒙德斯大人还没有给你们说过么。。。。啊,是的,你们应该还没有见过他。”路德维格收拾着婴儿房中散落着的玩具,背对着我们说到。

“我猜你要说的‘月光’应该不是天上那个月亮发出的自然光芒吧?”路西法环抱双手问道。

“说不一定呢。谁知道呢。”路德维格喃喃道。“好了,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边走边聊?”

路德维格伸出右手为我们引路。

推开房门时,我们已经不再身处原先那条诡异的长廊了。这里的布置。。。更像是一个孤儿院?

环形的建筑层层套叠,中间是一个围起来的空地,而我们似乎正处在中间的楼层。

不同于失乐园潮湿发霉的布局,这里显然要干净许多,玻璃窗户擦拭的锃亮,大理石的地板也反射着零碎的阳光。

我们不远处似乎有些白色的模糊身影在走廊中漫无目的地漂浮着。

“这。。。这里是?”我将身子探出阳台,往上看是似乎可以看到一小片天空。蓝天白云,似乎还有寥寥飞鸟自天空中划过。

看上去似乎还是高塔的结构。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里不是失乐园。我们被传送到了其他的地方吗?

可是队伍中唯一拥有移动能力刻印的我刚才完全没有使用刻印的能力啊?

“来,走这边。”路德维格招了招手。我们一行人跟着这位钢琴家沿着过道一路向上。周围的环境比起失乐园似乎恬静了不少,高处的阳台还有如瀑布般的绿色植物洒下,覆盖了好几个楼层。星星点缀的白色花朵在绿色的瀑布中吸引着来往的飞鸟。

过道的另一边则是整齐排列的房间。透过门口的玻璃往里望去,依旧是和我们出来的婴儿房一样。

只是摇篮上躺着的东西,恐怕有点超出我的意料。

那是一颗比人类的脑袋还要大上一圈的眼球,被薄薄的皮肉包裹着,权当是眼睑,而眼球的两旁还生长着洁白的羽翼。

羽翼包覆这阖上的眼球,静静地躺在摇篮中。

而随着我们的前进,我才看清楚,原来走廊上所漂浮着的,和摇篮中的是一样的眼球。只是这些眼球此刻正大睁着眼睑,巡逻着走廊。

“这些东西。。。”我指了指门内的不可名状之物。

“如你们所见,失乐园,关押的可不仅仅是恶魔啊。”路德维格打了个响指。“天使和恶魔共同生活在一个拥挤的高塔内,但是我们却无法轻易察觉到彼此,是不是很神奇?”

“这里竟然还是在失乐园内部?”我问道。

“是的,只不过,是在失乐园的‘另一面’。所以我才问你们,始否有听说过‘月光’这种东西。”

“这是。。。平行空间吗?”路西法问道。“两个互相重叠的空间交织在一起,但是我们只能同时存在于其中一个空间。”

“您理解的很到位,路西法大人。”

“哈哈,上辈子的书我可不是白看的。。。不过你刚才有提到月光。。。这东西和天使有什么关系吗?”

“‘月光’是消融天使的关键之物。”路德维格说到。“而我的刻印恰好和月光有关。”

“看样子你出现在失乐园中并不完全是因为被逮捕的原因吧?”

“当然。为了回报阿斯蒙德斯大人,他将我安插到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我的‘月光’,更是因为他需要有恶魔‘见证’这座高塔的秘密。”

“失乐园藏着掖着的东西看上去可真不少。”路西法倚靠在栏杆上感叹道。“你先前还提到过,这座高塔本身的秘密。以及‘那个孩子’。到底指的是什么?”

“那个孩子就是这座高塔本身。”路德维格似乎一脸平静地说出了一个很恐怖的东西。“对了,路西法大人,你们有携带锐利的东西吗?随便什么都好。”

“您看这个行吗?”我将裤兜里的蝴蝶刀递给了他。

“当然可以。。。哦?这是??”路德维格接过蝴蝶刀,但是一下子被刀柄上的奇异纹路以及刀刃中的液体所吸引。“呵呵,难怪啊。莉莉小姐,您果然很受七罪主青睐呢。”

路德维格翻开蝴蝶刀,对着一旁的墙壁轻轻划过。

令人以外的是,并没有墙灰掉落,几秒钟过去,原本被墙划过的地方开始渗出浅浅的鲜血。而随之而来的,便是四面八方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什。。。什么?!”

更糟糕的是,游荡在走廊的一些眼球似乎注意到了我们,缓缓地向我们逼近。

“我相信直观地展示给你们应该比我自己说要来得直接吧?”路德维格摊了摊手。丝毫不理睬四面八方的眼球。

“喂,路德维格先生,在你开始说谜语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考虑一下,你觉得我们对付得了这附近的这些天使幼像吗?”路西法往后退了几步,从腰间抽出弯刀。“我的权能现在可不在自己手上啊。”

路德维格不再言语,只是将手缓缓一会,一个有青蓝色的溢光粒子构成的一排钢琴按键便出现在了路德维格的面前。

“我说过,月光是可以消融天使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阿斯蒙德斯大人要将我安置在这里的原因。。。请欣赏,月光奏鸣曲。”

丝毫不在意四面八方向我们逼近的眼球,路德维格开始了他的弹奏。但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行如流水的音符从路德维格的溢光钢琴中流出,四周的眼球开始融化,冒烟,然后悉数掉落在了地上,最后化作了一滩浅浅的积水。

随着一连串流畅的琶音结束,路德维格结束了弹奏,幻化的钢琴按钮也和四周的天使幼像一样,不见了踪影。

“真。。。真好听。”我不由得说出了这句话,虽然周围的景象光怪陆离,但是我却完全被路德维格的琴声吸引了。

“谢谢。”路德维格翻过手掌,青蓝色的光点便如同萤火虫一般在他的手中翻飞。“这就是月光。”

“我,我不明白。”眼前这名大恶魔,只是用刻印所幻化出来的钢琴弹奏一曲,便在一曲的时间内杀死了周围的天使?

我是不是该庆幸眼前这位大恶魔不是我们的敌人啊。想到当初差点将我们逼入绝境的塞壬女妖,而眼前这名钢琴家,应该是和塞壬女妖相同等级的存在。

“没关系,莉莉小姐,月光是要靠感受,才能够理解其存在的。”路德维格摸了摸我的头说到。“你尚不完整,所以利维坦才会急于求成。。。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唔,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有的话可不是现在就要你听懂的。”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了旋转走廊最顶层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是一个上下颠倒的天使幼像的大理石塑像。

“天使的领地可不是让我们恶魔随意进出的。”路德维格说到,将星星点点的青蓝色粒子洒在了塑像之上,“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随着光点的洒落,周围的光线开始变暗,周遭的光源和装潢风格逐渐开始变回了我们熟悉的模样。

“呱唧。”缇可缇可突然拉起了我的手,然后指了指我身后。

我转过身去,抬头看到的景象让我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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