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局定胜负。如果我能够在白象棋结界中,通过游戏赢得与恶兵的对决,那么我就有机会逆转现在的局势。
恶兵的刻印能力非常恐怖,但很可惜,这样的逆天的因果能力,确实基于我的嫉妒权能衍生而来的。所以,只要在规则上顶下胜负,那么要制服库布尔,对于我来说就易如反掌了。
不过。。。这就意味着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真讨厌啊。。。偏偏这种时候给我来刺激的猛料。。。虽然前世作为赏金猎人出生入死了那么多次,但是好歹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行动的。
但是这次,要是我出了什么差错,遭殃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人了。真该死。
歌利亚和克拉肯自不必多说,虽然他们都有各自的算盘,但凡是涉及到和我有关的事宜,他俩必定会鞍前马后。要我辜负他们的期待我可做不到。
莉莉还等着我去解救,诺林也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
凯也被。。。啊,这个人暂时抛开不谈。
总之不知不觉中,我身边就站着这么多号人了。记得最开始认识莉莉的时候,这也是她的愿望。哈,真是讽刺呢。
总而言之,我们人多,不带虚的!
我用唇语向前方的同伴传达只传达了一句话,
“相信我。”
意料之外的是,大家都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可没有理由继续退缩了。
“歌利亚,左前方,前进二。”
“是。”
随着歌利亚沿着棋盘中我指定的路线前进,当歌利亚踏进占有一个战车的棋格时,两人高的巨大白色塑像应声消散,化作了点点的白色光芒逸散在了空中。
看样上去就和普通的象棋一样,只要后手占领棋格,就能够消灭对方的棋子。
“很上道嘛,小姑娘。总之你们就试着动用所有的兵力来剿灭我的国王吧。只要最后你们还剩一个人站着,无论是谁,那就算你们赢。”
“这可是你说的。”
“一言为定。。。毕竟就讲信用这一点上,你们恶魔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恶兵说完打了一个响指,白色的战车应声向我们碾压了过来。
等等。
这些白色的象棋质感竟然有点让我感觉三分眼熟。
但是很显然此刻已经没时间让我去回忆洗劫了,因为巨大的白色象棋,裹挟着尘埃向我直直地碾压了过来。糟糕!我下意识地想要回避,但是这是我才发现,我竟然无法踏出自己所在的棋格半步,一股无形的屏障将我限制在了原地。
也对,这种画地为牢的能力应该也涵盖在了白象棋之中。
眼看白象棋就要从我的脸上压过去,但是却在半途中停下了。
“歌利亚!”糟了!左前方,前进二,此刻歌利亚正处于我的正前方。棋局中这是一个逆势局的常规操作,用机动性较好的棋子作为徘徊在皇后和国王周围作为防御的手段。而此刻歌利亚的“骑士”刚好处于我的防线上。
歌利亚下意识地抬起蛇纹刀想要防御,可是下一秒,当白象棋与歌利亚接触的一瞬间,歌利亚便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则是棋盘旁有一株漆黑的死亡之花绽放开来。
输了,就会死,这就是执行游戏规则的因果能力。
“您的棋子已经不多了,小姐。”恶兵库布尔慢慢地喝着杯中的红茶,“你们又能挣扎到什么时候呢?”
“游戏可没有这么快结束!”我紧紧地咬着指甲。
必须要在绝对不公平的游戏规则下战胜眼前的这个刽子手,看样子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天上高悬着的苍白之月提醒了一点,那就是只要游戏尚未结束,那么现实就还有继续修改的可能。
游戏我要赢,身边也不准出现任何伤亡!
也就是说,我需要在赢下棋局的同时,找到修改刻印的漏洞,而这一切,需要在库布尔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同时,不能他发现。
修改这片被梦境掺杂的空间。哈哈,我可是司掌梦境的恶魔,难不倒我。
我望着几乎停在我面前的这尊象棋雕像,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小姑娘?吓到不敢走出下一步棋子了吗?”库布尔笑呵呵地问道。我终于知道这尊雕像为何如此的熟悉了。
“说笑了,库布尔先生。另外,你完蛋了。我说的,今天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哈哈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态度!”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游戏我玩的很开心,希望您也能够在此生中为数不多的时光中,享受自己的游戏。”我回敬道。
我胸有成竹的理由,正是来自于这些白象棋。
这根本不是大理石的材质,而是来自于座天使的尸骨!
是的,那种滑滑腻腻的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当初跟随凯前往了一个无名的神冢,并且我在那里吞噬了一头座天使。我当然不会忘记座天使那匪夷所思的内部生理结构。
而眼下这些象棋,正是由座天使的尸骨打磨而成的。
天使的宿敌是什么?
月光。
神秘女孩曾经在无名的神冢中提到过。指引恶魔前行的月光,正是可以轻易消融天使之物。而我现在身上,正好藏着月光大剑呢!
虽然裤袋里的东西不知何时不翼而飞,而化作了戒指的骑士剑正依旧好好的被我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
我去下月光剑的戒指,将它扔到地上。看着它慢慢地滚落,滚啊滚。
好,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戒指成功离开了我所在的棋盘,并且停在了克拉肯的身边。
而好巧不巧,停在我面前的白色象棋刚好挡住了我的这一举动。
“克拉肯。”
“要死掉惹。。。一定要死掉惹。。。。完蛋了。。。呜呜呜。。。”
“喂!克拉肯!”
“噫!?!!!”一个激灵,跪坐在地上的粉色小女孩一个激灵弹了起来。“老。。。老大。。。”
“戒指,捡起来。”我用唇语说到。克拉肯的面前和我一样被一名士兵遮挡住了,就这样,这些小动作自然避开了库布尔的眼睛。“这枚戒指可以化作一把剑,待会儿你会用到。”
“呜呜呜。。。。我。。。我不行的。。。”克拉肯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但是可以明显地看出她的双腿一个劲地打颤,**的双脚紧紧地挠着地板。
“谁跟你说的你不行?我说你行,你就行。”这个时候不能再照顾克拉肯的感受了。
如果我能够成功通过更高维度的罪主权能入侵库布尔的刻印,那么在场的所有棋子,包括我在内,都必须“牺牲”自己,为全场唯一一个可以不受纵横移动限制的克拉肯铺路,从而让她击杀库布尔的国王。
只可惜关键的一步现在似乎在克拉肯这里卡住了啊。。。怎么办。
“好没好?姑娘?你该不会觉得靠拖时间就可以混过去吧?”库布尔不耐烦地催促道。
“克拉肯,听我的,你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我对克拉肯说到,“你信不信我?”
“我。。。我。。。”
“而且凯,歌利亚,到最后也都不会死。库布尔的刻印被我的遗骸篡改过,我自然也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但是现在我需要你的协助了。刚刚还有人信誓旦旦地想要报仇来着呢。这会儿可不能打退堂鼓了吧?”
“。。。。我,明白了。”克拉肯将戒指戴在了受伤,摸了摸眼泪,郑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克拉肯,到你行动了,干掉前面的小兵吧。”
棋局继续,克拉肯颤巍巍地迈开了步子,向着不远处的士兵走去。
很好。如果克拉肯不出差错的话,我也可以暂时‘去死’了。
说着我伸出食指,蹲下来接触大理石质地的棋盘地面,缓缓地将细若游丝的罪主权能渗透其中。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