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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若是信仰救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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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再次重复了一边:“姐姐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看着小女孩的身影,克洛洛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躺着的歌沐冬,这女孩和他是多么相像,简直就像他性转了的姿态,只是这双眼睛不太符合,而且这双眼睛有着奇怪的魔力,光是看着它就感觉自身像是被排挤了一样。

“我……我看起来很伤心么?”

女孩点了点头。

“……我叫克洛洛·斯嘉蒂,你叫什么?”

“歌萱秋。”

“你和歌沐冬是?”

“他是我哥哥!”

女孩这声很骄傲,她还双手插在了腰上挺起了胸膛,让一度紧绷着心弦的克洛洛直接笑出了声,可想到不能吵到他人,她尽力捂住嘴不让笑声漏出。

“姐姐终于笑了呢,太好了。”萱秋露出了微笑,“但是姐姐是怎么进来的呢?姐姐又和我哥哥是什么关系呢?”

“我……”克洛洛脑中打了个转,总不能跟这个小孩说明自己的能力吧,便打趣道,“姐姐我有超能力可以瞬间移动呢!然后我和你哥哥是……是……”

她看向了昏迷着的歌沐冬,耳中只有仪器传来的“滴滴滴滴滴”声,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不仅是内心的挣扎,更是不清楚自己究竟该以什么身份告诉这位女孩她们之间的关系。

“我是……”

萱秋像是看出了克洛洛心中的苦闷,用小手抓住了那只大手:“姐姐不要伤心,不想说就别说了吧。”

克洛洛震住了,她在后悔,她居然连对一个小女孩说自己与歌沐冬关系的勇气都没有,这股悔意让她更加不适。

萱秋伸开了一只手,那手上闪着绿光,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了克洛洛的腹部,那充满暖洋洋的光让克洛洛舒适了许多。

她感叹起这个女孩的神奇:“绿色的虹能?是么……如此高质量的【混乱与调和】的虹能,你真厉害啊。”

萱秋也“嘿嘿”地笑起声来:“姐姐舒服了么?有人难受的时候,我这么一做!她很快就会舒服了呢!”

“是么,真了不起呢,但是萱秋你那么晚不睡真的没关系么?”克洛洛担心地问着。

“睡?啊!我不需要睡眠呢!”女孩高兴地说着。

“是……是么……”

克洛洛开始琢磨起这个女孩的虹技是什么,既然她说她是歌沐冬的妹妹的话……她是歌沐冬的妹妹……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她也是流着魔血与龙血的存在!这让她不免内心有些失措……

女孩跳上了歌沐冬的床,将自己的小手按在了歌沐冬的手背上:“姐姐,你说哥哥什么时候才会醒呢,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哥哥姐姐呢,但是哥哥一直没有醒,他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他的说话方式怎么样的?他又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完全不知道呢……”

看着小女孩关心的模样,克洛洛心中潜藏着的一丝丝杀意也被按了下去,她试着去抚摸女孩的头,安慰道:“你的哥哥是个有点天真,又有一些些自私,却总是会去保护他人,不顾自己安危的一个好人哦。”

萱秋眨巴着眼:“是么!哥哥是这样的人么!我家妈妈说哥哥是个笨蛋呢!”

克洛洛有点忏悔,自己想到她有魔之血时,竟然想着把她干掉……把这么一个小孩给干掉……更可怕的是,自己在面对这个一个魔族小孩时,竟没有丝毫害怕的心情。

她开玩笑地说着:“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呢?这可不行哦,以后会被人骗的哟?”

萱秋则张着那双闪着磷光绿的金眸:“姐姐虽然内心里好像有什么阴暗,但是姐姐是个好人呢,不会骗我的。”

“为什么呢?”

她指向克洛洛的胸口:“因为你刚刚把杀意给按下去了,不是么?”

“……”

克洛洛惊讶了,这个小女孩并非凡人,她像是能看穿一切一样,不需要睡眠,高纯度的绿色虹能以及那股天生的排挤感,能读透人内心的意识……这个女孩如果长大了的话……

“你看,杀意又起来了不是么?”

“!”

她究竟是通过什么判断的?是微小的面部肌肉变化还是真的能读透他人的心思?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怕我呢?”

“嗯?因为你喜欢我哥哥吧?那你怎么可能会对我下手呢?”

说罢,萱秋又是抚摸起哥哥的手来,按她的说法这叫给他身体放松。

哑口无言的克洛洛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她问着女孩:“你能替姐姐保密么?就……我大晚上闯进来这事。”

“当然没问题,不如说和姐姐说话我挺开心的!姐姐的声音很婉转,很好听!”萱秋露出了一个暖心的笑容,“要再来哦,姐姐!”

“嗯,那你稍微闭上眼么,姐姐要施展魔法逃跑了呢!”

萱秋乖乖地闭上了眼。

而克洛洛却抬起了手来,手上产生了一些晶莹的物质,折射出一些奇怪的影像,像是形成了一面无形的玻璃一般。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回忆着刚才的话语,还是没能下手的她,钻入了镜中后离开了。

“姐姐走了呢……”萱秋晃着小脚,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快醒醒吧,别让姐姐为你担心了。”

而此刻,在病房门外,倚靠着门扉的歌辰睁开了眼,抬起的手指也收了回去,低声自喃道:“克洛洛·斯嘉蒂么,这个女孩就是当年亲爱的故意放走的祖人……偏偏还喜欢上了歌沐冬么,这就有点麻烦了呢,你该怎么做呢,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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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他乡的拂晓晨星突然朝旁边打了个喷嚏:“这个感觉,我家亲爱的在想我么?”

随后屁股就被露辛达踹了一脚:“别挡路你丫的,你这个爱妻狂魔真的是,打个喷嚏难道就不可能是感冒了么?”

“我们会感冒?”

“人会感冒,你就会,你以为你是神么?你不过就是一个稍微厉害一点的人而已,跟真神不能比好哇。闪开闪开,该给孩子们舀汤了。”

只见露辛达双手抱着一桶大锅,里边是看着就让人暖洋洋的罗宋汤,朝着他们搭建的一个简陋的居住地走去。

破败的餐桌上,许多穿着不堪的孩子们欣喜地叫着:“露辛达姐姐!”

他们对露辛达的到达很开心,几个大一点的孩子纷纷跑到了她身边,嚷嚷着要帮姐姐分摊压力。

露辛达则是笑了笑:“算了,交给姐姐吧!别看姐姐这样,姐姐力气很大的哟,你们不如帮帮大哥哥分碗筷呢,如何?”

“嗯!”孩子们便跑到了拂晓晨星处帮他分着碗筷。

他们都津津有味地吃着,而露辛达与拂晓晨星都已到了不需要进食的生命水平,可即使如此,若有小孩来给他们分享食物,为了让孩子开心,他们还是多少会吃点的。

看着孩子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拂晓晨星真心感觉到高兴:“孩子们是构筑未来的光,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他们。”

“是呢,说句实话我以前也很讨厌小孩子,直到跟你干了这个活呢。不过老哥,这难道就是你当年放走那个祖人小孩,还资助她的原因么?她有可能会来复仇的吧?不过我倒是不觉得她能打得过你。”

“复仇应该会来吧,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不见到她是最好的呢。”

露辛达突然问道:“那如果,那个女孩喜欢上了冬仔怎么办?”

拂晓晨星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开始思索起来:“是呢,先得问问沐冬是怎么想的才行吧。”

“你这话中有话啊,老哥?”

拂晓晨星没有理会她,只是走到了那名白衣修女拉蒂娜·尤里乌斯身边,他看着放置在她面前的两菜一汤,听着她腹中传来的饥饿声,问道:“为什么不吃?”

拉蒂娜答道:“孩子们以往明明都会饭前期待,为神明给自己带来饭菜而保持感谢……可逐渐他们不这么做了,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笑的那么开心呢?这就是背德神明带来的喜悦么?这肯定是错误的!只有依仗神明才能为自己带来笑容,晨星先生,请你……”

可她不敢说下去,只因看到了拂晓晨星脸上洋溢着的像是要吃人的面孔,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她的生命就会到达终点。

“害怕了呢,你的信仰也不过如此么?”

“我这是……”她握紧了摆在手中象征着信物的小玩意儿。

拂晓晨星接着问道:“我记得你们的教义里,为了神明而死是至高的荣耀吧?所以你们这个国家的人才会那么前仆后继,所以最终落得了这个下场却也无悔。可你刚才的行为,为了自己的生命却一时间抛弃了信仰不是么?”

“我……”

拉蒂娜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竟然对信仰产生了一丝丝怀疑。

晨星看向孩子们:“这么小的孩子们,饱受苦难的孩子们,现在在我妹妹的帮助下,开始学习嫁接之道,自己种粮,自己耕作,自己学会做一切,而你在干嘛?白吃白住,一天到晚祈祷,还想着打扰他们好不容易正常一点的生活?”

“我……”

突然,她的手被拉了起来,那双开始产生迷茫的眼对上了那对银白色的双眸,他说着:“你的教义里,似乎对生命的诞生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呢,不是么?怎么样?这里成年的男性就我一个,如何?”

“啪”的一巴掌上来了,她甩开了晨星的手,愤愤地说着:“我才不会向你这样的人委曲求全!”随后便开始吃起饭菜了,嘴里还嘀咕着“你这样的人!”。

被打了一巴掌的晨星满意地走开了,看着一切的露辛达悄悄问道:“先刺激她的教义,最后再根据她的教义提出一些可能玷污她的行为,让她产生对信仰的扭曲,因为情绪激动就不会再在乎面前的孩子们,所以会因为饥饿吃起饭来,你是这么想的?”

拂晓晨星摸着他的脸:“你知道就别说出来,让她听到了怎么办?这种信仰坚定的人只能用点扭曲的方式了,不是么?”

“嘿诶……我的话会直接把东西塞进她嘴里,用暴力来解决呢。”

“所以你才找不到男人懂么。”

可露辛达则无所谓地摆着手:“男人?我不需要,有你在就够了,我反正能在你身边赖一辈子。”

“切。啊对了。”晨星擦了擦手,“关于你之前说的那个,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那个小孩喜欢上了沐冬,谈恋爱可以。

“哦!”她看起来挺激动。

可哥哥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无言了起来:“但是我是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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