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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无尽春光、倚风长梦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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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希的话语,令咒烈烈地发烫,一阵劲风将希尔·艾略特身体吹开。

在她落下的地方,透明丝弦结成了网稳稳地托住了她。

入目,是纯净的白色。

纯白色的锦袍、以银色的丝线绣织着流云的纹样——

纯白的长发流泻而下长及腰间,以银白色的发带松松得绑成了一束马尾——

莹白的皮肤,宛如留映在湖中心的纯白之月——

纤长的手指,贴在透明的七弦琴冰蚕丝做成的弦上。

风吹动着纯白的发丝,让这无垢之人更多了些许不染人间烟火的飘逸脱俗。

“联结完毕——?!数据写入了库中,力量还相当强——不是调用得原有库内写入的程序……”皮艾维尔低声:“这到底是——”

“啊呀啊呀。”纯白的青年——就在上一刻还能够被叫做希、或者1017号的男子,打量着周围,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希尔·艾略特,将发丝撩动到耳后去:“地狱一般被火焰烧灼的场景,和你们强烈的羁绊——我似乎被这样的概念所武装了呢——尽管、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我是开玩笑的。”

“你是——?!”猫咪皱了一下眉头。

“唔、你这长得像猫咪一样的家伙,就是要伤害我的栖身之所的人么?”他以轻飘飘的语气道:“那你可一定要做好觉悟,我是从来都不会对试图伤害我的同伴的人手下留情的!”

纯白的他拨动着琴弦,伴着嘈嘈切切错杂交织却一丝不乱的琴声,一缕缕雪色的光芒朝着雷夫的方向袭去。

“麻烦事还真是一桩接一桩——”猫咪咂咂舌“所以说大意轻敌果然会带来灾祸,真是令人不愉快的误算。这位来路不明的家伙真的是不安定因素——不过,罢了,反正这个临时构建的的地图也快要支撑不住了——再见、几位的没有大局观的家伙——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你们这群忍不住送了一口气起的家伙能注意到他的危险性呢——”

他的身体漂在半空,在被光线攻击击中之前,消失了。

“啧,竟然让他跑了。”希略带着遗憾的神情,回头微微欠身:“抱歉,希尔殿下,白鸦老大,让敌人逃掉了——尽管我确定方才是瞄准了她的要害、连同她的逃跑路线也一同算进去才发动的招式,但是——她似乎被某种隐藏的力量保护着,不容许她在此处被其他的力量贯穿呢——”

希尔摇了摇头:“不、没有关系——不如说非常感谢您。如果您没有忽然变化联结到数据库,也许我就已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临时构建的数字世界倏然开始崩塌。

地面裂开了缝隙、巨大的石块从天空降落,扬起漫天土尘。

“哦呀哦呀,看来这里似乎到极限了呢。不过、临时掌握了数据,我应该有能力把这里改写成更好的地方……只是、不能呆在空间内部就是了,否则肯定会被判定为作弊的。”

他淡淡道,掌心晕出白色的光芒,扩开防御壁。

“好强力的支援技能!”皮艾维尔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来:“似乎超过了目前库存中所有的数据记录。”

“是吗、不过我就是个獐头鼠目、平平无奇的家伙呢。”

“獐头鼠目?平平无奇?”白鸦从座位上弹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语言考试是零分吗?还有、为什么忽然就像是切换了人格一样?难道是下载了其他世界的数据资料?”

“我的资料什么的先放在后面讨论,不知道您们那里是否有手段脱出这个空间?现在地图已经开始崩塌、不对——是整个空间都开始变得不稳定了,虽然有我使用增幅的防御壁垒,足以在不算短的时间内护得希尔妥当周全,绝对不会让她受伤的。有我在这里联结着,应该也不会伤害到库,但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乃是常识,离开了危险区域之后再说闲话不迟——”

希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以果断的口吻道:“拜托、把临时保险栓扳停了!”

“明白!”对面同时回应道。

伴随着身体的失重感,希的视野被与来时相似蓝得发乌的色彩覆盖。

从掌心传来了收紧的握力——

他向希尔露出了笑容。

“啊、啊,还真是怀念啊。”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一定,会成为有趣的经历吧。”

伴随着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回荡,地图内部的贮存意识越来越轻、陷入了无法克制的睡眠之中。

视野,被陌生的色彩覆盖。

灵魂与肉体脱离,无法意识到身体的存在,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若说是虚幻又过于真实、若说是真实又太过虚幻的风景——

水秀天青、入目是一片幽深的翠竹林。

暖意融融的春光之下,俊美的男孩,静静地坐在那里抚琴。

悠扬的旋律,即使不算懂音乐的希尔也不由得沉醉于其中。

沉醉在其中的,不仅仅是希尔、还有少年身畔的听琴之人。他们似乎都被这曲调吸引了,连呼吸都是轻轻的、生怕毁了这清幽的弦音。

而男孩却丝毫不在意周遭的目光,只是静静地抚摸着他的弦。

他似乎已经和琴弦融为了一体,而弹着琴的他却又融入了风景中——仿佛并不是真实的人,而是幅精美的画卷。

如珠玉落盘的琴声曲调忽一转,化作了铁马冰河的刀枪鸣响,所有人的情绪也都被少年吊起来。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移动着,乐律虽然紧张却丝毫不乱,只有一双手,古琴上却仿佛不止有十根手指、甚至出现了无数的残影。

就在疾速拨弦后,琴声暂止了一瞬,旋即化作了清爽的风,仿佛方才的兵戈之音全然不存在。

音止,男孩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将发丝拢到了耳后。

所有人都对男孩投来赞许的目光,说着一些听起来是客套却绝非是客套的溢美之词。

男孩以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回应着——

看不到丝毫的不耐烦、也不是贴在脸颊上犹如面具一般虚伪的笑容、更加不是为了他人的夸赞而洋洋得意的笑容——那是发自于内心的,温柔又温暖的笑。

那样的笑,与他的琴声同样治愈、甚至比他的琴声更加治愈。

坐在男孩身边的那个人、却是自己——

或者应该说是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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