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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Reve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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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了大致计划,士道便和裕也分头回到了撤离点。裕也果然遵守信用,没有和任何人宣扬六喰的事情。见此情形,士道也就放心地再度入睡了,他知道此刻六喰的事情对裕也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也没理由和士道他们为难。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一两点。

“呼,这一觉睡得还真是踏实。”士道自己都苦笑起来。

“士道先生,早上好......”四糸乃注意到士道醒来,立刻贴了过来。

“什么早上啊,明明都已经中午了......”七罪撇了撇嘴,也凑到了士道跟前,“六喰还好吗?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把你叫醒。”

“嗯,她的情况目前还好。”士道站起身来,不远处凑在一起打牌的精灵们此刻也注意到了,纷纷扔下手里的玩物来到士道身边。

“士道,肚子饿了吗?你的饭我们还给你留着哦!”十香还是三句话离不开吃。

“好像稍微有些冷了,不过原本这边也很难提供热食,我去想想办法好了。”凛祢伸手摸了下餐盘,准备向附近站岗的士兵问问哪里能加热食物。

“不用了,我就这么吃就好。”士道伸手拦住凛祢,接过饭菜慢慢吃起来,大伙也耐心等他将食物全部送下了肚子。

“士道,六喰的病情如何?”士道刚放下碗,琴里就赶紧确认道。

“应该没什么大碍......”士道向屋外扫了一眼,见无人偷听才压低声音说道,“看来我们的护理方案没错,六喰现在虽然不能走动但身体情况还算安稳。”

“这样啊,那就好......”耶具矢长出一口气。

“对了,真那,今晚麻烦你去看护六喰了,折纸也一起去吧。”士道安排着。

“我去是没问题......不过六喰最想见的还是兄长大人你吧。”真那皱起眉头答应着,“莫非,兄长大人的身体有什么不适?”

“不,那倒没有,只是我晚上,呃,有别的事。”士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搪塞着,但这种说法显然没有办法说服大家。

“士道,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说不清楚我晚上不会跟着真那去六喰那边,而是会和你一起行动。”折纸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决心问个水落石出。

“这个嘛......”士道想了想,觉得确实也瞒不住大家,便告诉了精灵们自己昨天被裕也跟踪,以及答应帮助对方的事情。

“原来如此,看来确实有必要确保六喰的安全。”折纸接受了士道的安排,“如果这样,我建议今晚就把六喰带到别的地方安顿下来。”

“这样最好,至少山中本人今晚会和士道一起行动,怎么说也能拖上一天。”万由里点头称是,士道等人也无异议。

“话说回来,黑道就是黑道啊,果然有一手......”二亚不知从哪又弄来一瓶矿泉水灌了一口,“不说别的,就这份狠辣我们就不可能做得到呐。”

“愤慨,这样的结局再适合雾崎不过了,可惜夕弦不能亲眼看着他下地狱。”夕弦则更关心这个计划的结果。

“好了,那么今晚的计划就这么定了。在事情办完以前,大家还是要注意保密,特别是不能让雾崎察觉。如果一切顺利,过不了两天六喰就能回到我们身边了。”士道结束了这场小会议,而精灵们也各怀心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次日清晨,当士道忙完一切回到撤离点的时候折纸和真那已经回到了那里,同样等待着士道的归来。

“士道,你那边怎么样?”没等士道坐下,折纸就迫不及待发问了。

“有惊无险,我和山中已经把该做的准备做好,后面就看他怎么处理了。”士道回复道,“六喰那边呢?”

“我们已经把她带到了新的安置所,应该没有被人盯上。六喰她除了没见到兄长大人不太开心外一切都好,不必担心。”真那说道。

“那么,我们只要等待就可以了吧。”士道看了看表,时间刚刚到早上,估计快到分发早餐的时间了。果然没过多久送早餐的人就来敲门了,不过这次来送餐的并不是士兵,而是另一张面孔。

“......辛苦了,雾崎,今天是你负责给大伙送早饭啊。”

“没办法,又有人失踪了,吉野队长派人去搜索了,人口不够就拜托我来送饭咯。”雾崎耸耸肩。

“失踪......不知道是谁?”士道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求证起来。

“山中组的贵公子,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雾崎笑了笑,“不过这么麻烦的人,失踪了反而更好吧?”

“或许吧,不过我相信撤离点从此一定会变得更加安全的。”士道平静地回答道,“只要危险分子消失了,一切自然会越来越好,不是吗?”

“哈哈,说的是。那我还要给其他人送早饭,就失陪了。”雾崎有些不自在地干笑几声,转身离开了士道和精灵们的房间。不过此时他其实还有一次挽救自己命运的机会,如果他回头看看士道的表情:那是一种包含了愤怒、厌恶甚至戏谑的神情......或者说,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目光。

“看来他已经准备好了......雾崎,你这条罪恶的生命还能不能延续到下一个清晨的到来了呢?”

时间再一次推移到深夜,一道身影从撤离点中走了出来,不过与士道他们的谨小慎微不同,此人完全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被人看到。毕竟他是这个撤离点中最特别的存在之一,即便是士兵们也不会拦着他,甚至在这些士兵眼中他也是幸存者们的希望之一。只是没有人知道今晚他并非是和往常一样为了寻找物资而出去,而是另有所图。

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自己已经脱离了站岗士兵的视线后,雾崎溜进了一件废弃的民房,从衣柜里先取了一件贴身的雨衣衬在里边,而后找出一件血衣套在了外边。这装备看起来有些恶心,却是他用来躲避丧尸追逐的重要道具。着装完毕后,雾崎又撬开了一块地板,从下边掏出了一把手枪——这是他前不久从一个逃难的农夫那骗来的,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他陷入了重围,待他被尸群干掉后这件武器便到了自己手上。迄今为止这武器只射杀了一个单纯的金发女孩子而已,可拿着它总归是多了一分保险,特别是今晚这个场合......

“......好。”

再次确认了自己准备万全,雾崎终于离开了这间小屋。今天他的目标并非是那些存有物资的商店或者仓库,而是一家水族馆。雾崎先是轻轻敲敲门,见里边无人应答便鼓起勇气直接推门进了房内。

这间水族馆显然已经废弃多日,无数水族箱整齐地摆放在店内,里边的各种鱼类却无一例外地翻了肚皮浮在水上,看着令人毛骨悚然。路两旁点燃了好几支蜡烛,为来人引路的同时也昭示着已经有人先一步在此等候某人的到来。不过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屋里浓重的酒气,似乎是有人在这里刚刚痛饮了一番。雾崎不动声色地循着酒气向店内走去,在水族馆的最深处他终于见到了约自己前来的人。

“山中公子,真是久疏问候了。”看清了对方的脸后雾崎略略躬身行了一礼,却停下了脚步,保持着一段距离。

“雾崎,我们也算老相识了,这么信不过我,都不敢上前来吗?”裕也冷笑着打了招呼。

“不是我信不过公子,而是您现在的状态颇为令人担心......”雾崎瞥了一眼裕也的脚边,那里已经立了好几个瓶子,不知是空是满,“我记得公子一向是不喝酒的,今天却喝的满身酒气啊,在下不甚了解您的酒品,因此还是请您多担待吧。”

“这样吗......”裕也自嘲地看了看脚边的那些东西,“俗话说一醉解千愁,我也确实想试试看。你要是不肯过来,就随便在那边找个地方坐好了。”

“那就多谢了。”雾崎也不客气,随手拖了个箱子靠着一个水族箱就坐了下来。

“你会来赴约,一定是看了我的字条吧?”

“没错,您说中了在下躲避丧尸的秘密,并且声称在下不来的话就要将其公之于众,那在下岂敢不遵?”雾崎的脸上堆满了客套的笑容,“只是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件事,又为什么要为难在下?”

“问得好。”裕也仍旧是回以冷笑,“我明白这些问题对你非常重要,我今天来也是打算要告诉你的。不过你是个生意人,自然明白‘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道理。”

“那么,您想要什么?”

“等价交换,一问换一问,由我先提,如何?”

“好,那就请您先问吧。”雾崎想了想觉得局面依然可以控制在自己手中,便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我们组里的疫病突然爆发,是你搞得鬼吧?”

“......事到如今也隐瞒不下去了吧,那我还是承认好了。”雾崎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是如此尖锐的质问,“是我干的,有人要求我设计摆平山中组以及其中的幸存者,所以我才想办法在事发那天的食物里掺了病毒,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我们并没有全军覆没是吧。”裕也长叹一声,“也是,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到,我们一个黑帮组织却优先把物资给了收留下来的幸存者呢?若非如此,也就不会有人能护着我逃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为什么,是所谓的黑道义理么?”

“这算是你的第一个问题?”

“不,那也太没价值了。”雾崎摇摇头,“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躲避丧尸的秘密的?莫非是盯梢?”

“不,我并不知道,而是听人说的。”裕也干脆地回答道。

“听人说的?什么人?”雾崎一愣,声音竟有些颤抖。

“这已经算是第二个问题了。”裕也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公子,这可不太地道啊,虽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就是了......”雾崎见状也只得苦笑着认可了对方的意见,静等对方的第二个问题。

“你是什么身份?或者我问的直白一点,你是不是和那些散播瘟疫的混蛋同属一个组织?”

“不是。”见对方不信,雾崎赶忙解释道,“可能您不相信,但我确实不是他们的同伙。我发现这个躲避丧尸袭击的方法是受到了丧尸不会袭击同类这件事的启发,并非他们传授,只是一次偶然行动的时候碰上了那些人,被威胁了而已。”

“胡说八道,既然不是一路人,他们如何威胁的了你?”裕也对雾崎的回答并不相信,只是嗤之以鼻。

“好吧,虽然说这也应该算是新问题,但为了谈话能够继续下去我还是吃点亏吧。”雾崎深吸了一口气,“当我意外发觉了躲避丧尸袭击的方法后便意识到这是一条财路,没想到有一次行动时竟然撞上了他们。起初我以为那只是幸存者,没想到竟然是凶手......他们人多势众,起初只是威胁我帮他们害了几家人,不想被他们捏住把柄后他们又威胁我如果不继续为他们帮忙,就要向吉野他们揭发我所做的事情,到时候我就不仅是生意难保,更是性命堪忧。”

“所以,你就一步步沦为他们的棋子了吗。”裕也闭上了眼睛,“你也不必装的像是多么勉为其难的样子,你自己也从中捞了不少便宜吧?我就说凭你区区一个人怎么如此神通广大,现在看来与其说你是受人胁迫,倒不如说相互利用吧。”

“不错,那些家伙做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脑子倒是灵光得很。他们告诉我只要在结果上帮助了他们,我想赚钱还是什么的对他们来说都可以接受,倒真有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意思。”雾崎不以为耻反而呵呵一乐,“那么现在公子可以告诉我是谁发现了我的秘密吧?”

“是五河。你前几天杀了一个金发丫头吧,那也是他的小情人,不知为何竟然活了下来。这个秘密就是由她告诉五河,然后又被我问出来的。”裕也如实回答了问题。

“那个黄毛丫头......”雾崎显得十分懊悔,“当初就应该再冲她脑袋上补上一枪的......”

“又轮到我提问了,上一次运送幸存者的火车出了感染事故,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谈起这个话题,裕也的眼神不自觉地瞟了身后一眼,不知是在看什么。

“正是如此,这不但是那些家伙的要求,也符合我的利益需要。”雾崎此时也彻底卸下了伪装的假面,露出了本来面目,“有运输铁路在我再辛苦也扩大不了多少影响力,但要是这条生命线断了的话我的地位可就大不一样了,我就成了幸存者眼中最大的救世主。如今就算是吉野那家伙也不敢随便动我,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吧。”

“禽兽。”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裕也也忍不住痛骂了一句。

“那么,也该我问第三个问题了。除了你和五河那些人,还有其他人知道我的事吗?”雾崎问完便紧盯着裕也不放。

“据我所知,没有。五河本想告诉吉野,却被我拦下了。”裕也的答案显然让雾崎大大松了口气:“这样啊,那真是多谢公子了。不过现在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不知道公子你还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

“应该是没有了,痛痛快快把枪亮出来吧。”裕也看出雾崎已经动了杀心,便点破了他的这层心思。

“......既然知道,还敢要我出来单独见面?”雾崎脸上依然是微笑,心里反倒紧张起来,只是提枪在手,暗自提防着对方的后招。

“我知道你的处事风格,必然是不会允许我活着离开的。”裕也倒是一脸轻松,站起身来活动着筋骨,“你就不怕我回不去的话五河把事情告诉吉野?”

“不瞒你说,我还真的不怕。”雾崎也笑起来,“不论你还是五河都只有一面之词罢了,拿不出任何实质性证据,能耐我何?”

“看来你还是忘了一件事啊,雾崎。”裕也依旧是云淡风轻,“他们是兵,但我只是个帮会分子。黑帮要办人,还需要证据吗?”

“.......”雾崎的食指默默搭上了扳机,他的确是忽略了这一点。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帮会分子。不过他也的确没觉得现在的裕也能拿自己怎么样,自己有枪又和他保持着距离,一个落魄公子,光杆司令,又能把自己如何?想到了这一层,雾崎的手指又放松了些。既然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倒不如听听对方还有什么话想说,免得留下什么自己漏掉的隐患。

“雾崎,其实你应该离我近一点的......”裕也停止踱步,走到了自己的椅子旁,“如果你真的坐到我身边,你就会发现......其实我还是滴酒未沾。”

说罢,裕也猛地抄起自己的座椅向雾崎扔了过去。雾崎心里一惊,下蹲躲过椅子的同时手上的枪也响了,紧接着裕也便胸前中弹向后倒去,而被扔出的椅子仅仅打碎了雾崎背后的鱼缸,让他被淋了一身。但此刻的雾崎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滴酒不沾的山中裕也会故意在脚边摆几个根本没喝过的瓶子,为什么弄得四处都是酒气,又为什么选了一个水族馆作为会面地点。鱼缸破裂的那一刻,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

更确切的说,是死亡的味道。

下一秒钟,摆在脚边原本不起眼的蜡烛立刻发挥了威力,小小的屋子中火光冲天而起,立刻将雾崎变成了一个火人。水族馆里的每一个鱼缸早已被裕也和士道用搜刮来的白酒灌满,被洒了一身的雾崎哪里还有逃脱的余地?

“收下吧,这就是帮会的法则!”裕也挣扎着坐了起来,抓起手边一个灌满的瓶子狠狠向雾崎掷去,自然是再次炸出了一朵火焰之花。在火焰中挣扎的雾崎早已乱了阵脚,胡乱挥舞着手臂想要推开障碍物用最快速度逃出水族馆,不想这种做法只是打碎了一个又一个满载酒精的鱼缸,让馆内被照得有如白昼。疯狂地扑腾了一阵后,雾崎终于倒在了地上无助地挣扎起来,而目睹了这一切的裕也终于露出一抹冷笑,一扬手将某样东西丢出窗口后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两个小时,水族馆的大火依然不知疲倦地燃烧着,而紧闭的大门却被打开了。一个全身被烧得焦黑如同死人的家伙奄奄一息地趴在门口,打开这扇门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他真的连爬都做不到了。此人当然就是被裕也设计烧得不成人形的雾崎,此人竟然奇迹般的尚未气绝,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欲打通了这扇生命之门。

不过他能做的也仅限于此,若是没有人前来搭救,他已经是一步也动不了了。或许这就是天意,门被打开的时候还真的有几个人在,并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扑到了他的身边。可惜他们带给雾崎的并不是希望,而是更甚一步的绝望:这些并不是人类,而是被水族馆爆炸声引来的饥肠辘辘的丧尸。此刻用来庇护雾崎的血衣早已在大火中被焚烧殆尽,这个曾经在城市中穿梭自如的投机者现在在丧尸眼中只是一份送上门来的熟食罢了......

冲天的大火中,负罪之人终于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由于水族馆的位置离撤离点并不近,嘈杂之声并没有传到撤离点的幸存者和士兵们耳中,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夜安眠。但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最终对决进行的同时还是有些人未能入睡,特别是五河家的成员们。次日清晨士道从六喰的住处回到撤离点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大家都还醒着。

“大家......醒的这么早吗?”

“不安,不是醒得早,而是根本没睡。”夕弦纠正了士道。

“如果......坏人没有被解决掉的话,我们会怎么样呢......”四糸乃显得有些害怕,把手偶抱在怀里轻轻颤抖着。

“......不予置评,说出来的话估计大家的心情就更差了。”不远处的七罪也嘟囔着,她的脸色已经快赶上头发的颜色了。

“也不至于那么糟吧......”士道说的也没什么底气,似乎在众人之中就数自己心大。虽然自己清楚裕也的设计,但毕竟对方手上可是有武器的,假如要是计划失败的话六喰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暴露,照这么想下去好像还真的挺难办。

“这么硬挺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分别值班......”琴里正准备安排,却见狂三打了个哈欠,一个翻身准备睡觉了。

“狂三,果然还是身体不好吧......”美九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人家也是很累了呢,但是实在是睡不着......”

“觉得累了就好好休息咯,我想不会出什么事的。”狂三说罢又打了个哈欠,闭上双眼准备休息。

“不会出什么事吗......”狂三的话让琴里想到了些什么,反应了一下之后琴里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狂三说的对,也许真的是我们想太多了,大家好好休息吧。”

“这种时候别打哑谜了,赶紧解释一下啦。”真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数落着琴里和狂三。

“你们想想,昨晚最坏的结果也只是雾崎不但活下来还知道了六喰的事情,要对我们下手而已。可是即便他要下手也只能是暗中搞鬼,那么至少今天白天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目前我们也不可能轻易离开撤离点逃命去,既然如此如果雾崎回来了的话晚上才是我们应该小心的时候。”琴里一边说也一边躺了下来,“为了防备不测,现在不积累体力可不行啊。”原本焦躁的大家听了琴里的话后大感有理,心绪平静下来后这才纷纷进入了梦乡。

“......醒,醒醒,五河,别睡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士道被人叫醒,不过在他耳边回响的并非温柔的女生,而是被压低的男声。

“加藤先生?”士道揉揉眼睛认出了来人,“有什么事吗?”

“队长有事找你。我真是服了你们这一帮人,这都几点了还在睡。”加藤苦笑着四下环视了一圈,精灵们依然在屋里横七竖八地睡成一片。

“这样吗,谢谢您来叫我。”士道从地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一到办公室,吉野就把想留下听听八卦的加藤撵出了房间,再度进入了和士道独处的状况中。

“五河,听说了吗,雾崎死了。”吉野没有面对士道,看不出他此时是喜是悲。

“是吗?那可真是......”士道心头暗喜,同时酝酿着该怎么掩饰自己知情的事情,“他是怎么死的?”

“先是重度烧伤,再被丧尸撕碎。”吉野的脸色看着不太好,似乎是被雾崎的死状弄得颇为不适,“我从军多年都未曾见过这么惨的死法,整个人被都烧得面目全非......”

“这样啊......看来那家伙的计划成功了。”士道暗暗想到,但还没高兴几秒他就立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等等,既然被烧得面目全非,你是怎么认出那是雾崎的?”

“那是因为杀他的人在动手之前录了一份音留下,所以我知道了实情。”吉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五河,看来你不止是有胆子,还挺有脑子的,竟然背着我策划了这么大的事。”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你知道这些?”眼见吉野已经知道了自己参与其中,士道便不再隐瞒,直接提问道。

“不,你可能有点误会。山中留下这份录音的主要目的应该是让我听到雾崎对之前列车事故的自供,至于你参与其中的事只是顺口提到罢了。”

“那么,您想怎么处置我?”士道感到一丝紧张。吉野已经将手下支开,精灵们尚在睡梦之中,士道的眼神飘忽不定,寻找着可能的逃生之路。

大概是看出了士道的紧张,吉野并没有继续施压,反倒露出一个笑容:“你不要多想,其实凭雾崎做过的事就算他**掉也是咎由自取,只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那处决他就不再是不可接受的损失,更何况既然他是内奸那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留了。”

“既然这样,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首先,我希望你们能对此事严加保密。”吉野说出了他的目的,“雾崎的所作所为暴露出来不利于大局稳定,我们就当是他在收集物资的时候不慎遭遇意外,这样对大家都好。”

“好吧,反正他已经死了,我们也不是非要急于在大家面前讨这个公道。”士道点头接受了对方的要求。

“很好,看来你是个聪明人。”吉野对士道的回答颇为满意,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些,“此外我还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组织的一切告诉我,不论是从山中那里听说的还是自己经历过的都可以,应该对我们有帮助。”这个要求倒是合情合理,士道略略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大家那里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吉野。

“不让任何一个幸存者离开撤离点......内鬼......”吉野眯着眼睛陷入了思考,“辛苦你了五河,你去忙自己的吧,我还有些其他事要做。”

“好吧,我也是时候接六喰回来了。”士道隐隐觉得吉野的态度有些奇怪,但还是道了别转身离开了。待到士道走后,吉野也面色铁青地站了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与士道一样,他的目标也是要找一个人。

“吉野队长,有事吗?”

“雾崎死了,昨晚的事。”

“这样啊......不过为什么要特别来告诉我?”

“他死前透露了自己就是导致上次列车事故的内鬼。”

“......”

“你也是内鬼,对吗?”

“......您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做不到让携带者混进列车。”

“是吗......果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为什么这么做,是他胁迫的?”

“与其说胁迫,不如说欺骗......事情发生后我质问他,却被他反过来用这件事威胁了,如果不帮他隐瞒就拉着我同归于尽。”

“好吧,现在人手紧缺,我暂且不处罚你,等到大家都离开这里再问你的责!”

“......队长不处罚我吗?”

“明知故问,现在处罚你,这撤离点的人怎么办?”

说罢,吉野离开了那人的房间,只留下那人不知所措地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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