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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Reun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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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雾崎的死,五河家这一众人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既然如此士道也就没多耽搁,立刻就去接回了六喰。在隔离点呆满一整天,士道才终于带着六喰回到了精灵们的临时驻地。一通手忙脚乱的安置之后,大家才终于得以坐下来聊聊天。

“那个......六喰,欢迎回来......”四糸乃一说出这句话就开始哽咽了,努力眨着眼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

“别这样啦,六喰好不容易回来可不是看大家哭脸的啊。”万由里推了推四糸乃,“还有七罪也是,不要站的那么远啦。”

“啊,这个啊......”被人这么一招呼,七罪才扭扭捏捏地凑到六喰的病床边,“我明明这么没用,无视我就好了......”

“七罪,何出此言?若不是汝,六儿才是真的和大家天人永隔了。”六喰笑笑,费力地抬手拉住七罪的手指。

“也,也不是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让六喰这么一谢,七罪更加不好意思了。

“六喰,身体还是不适吗?”十香看出六喰还是虚弱的很,主动伸手托住了她的手臂。

“姆,虽无病痛,却还是浑身无力。”六喰轻轻放开了手,额头上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像这般抬起手臂已然是用尽全力方能做到了,但比起几日之前已经有所进展。”

“那六喰就好好休息吧,正好人家也好的差不多了,床铺就让给六喰小姐吧。”美九大方地表示道,“啊,要是让人家晚上抱着六喰一起睡也是大欢迎哦~”

“那还是免了吧,到时候六喰非得添点别的毛病不可。”鞠奈无情地打断了美九的妄想,不过看美九这架势也是恢复了不少精神,应该没有大碍就是了。

“哈哈,突然间有点庆幸呐......”二亚的声音从旁边的床铺飘了过来。

“疑问,二亚在庆幸什么?”夕弦好奇地追问道。

“庆幸我的毛病没那么容易好啊,不然被迫让出床位的人肯定是我......”

“......这人没救了。”琴里无可奈何地评价了一句,好在鞠亚此刻不在这里,否则二亚必然会被喷的更惨。

“对了对了,变成丧尸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六六快分享一下。”二亚似乎完全没把琴里的评价放在心上,一拍脑袋兴奋地追究起下一个话题来。

“二亚啊,汝的智商都是从情商那边匀过来的吗?”耶具矢也忍不住出声,“六喰她才刚刚恢复过来,现在是关心这种事的时候吗?而且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对那种事情感兴趣啊?!”

“哈哈,大概是职业病吧,身为漫画家总会想要多收集些素材嘛。不过现在问这些好像确实不太好的样子,对不起啦。”二亚被耶具矢说的有些脸红,赶紧向六喰认错。

“无妨......六儿并不在意。”六喰想要摆手却动弹不得,只好对着另一张病床上的二亚笑笑,“不过这般枯坐也是无趣,聊聊倒也无妨。”

“那一定......很痛苦吧,自己都变得不再是自己的感觉......”十香的内心深处涌上了一股不适的感觉,好像要呕吐一般。她感到仿佛有什么被封印的回忆与之产生了共鸣,似远似近,仿佛是自己的真实经历,又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一般遥远。不过十香自己虽然不知情,有几名脑子转的快的精灵却联想起了另一些事情,随后感同身受地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我能理解,这种感觉我也曾亲身体会过。”折纸走到十香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自己不再是自己,那种失去一切希望,世界一片漆黑的感觉。”

“姆,若是落到那一步,会有这等感想也不奇怪。”当事人六喰静静听完了十香和折纸的话后才缓缓开口,“不过,六儿却并未感到不适......听来或许有些奇怪,六儿残留的一点意识中感受到的却是安宁,甚至......有些温暖。”

“哈?是这样的吗?”这番话听得大伙都是一愣,随后二亚耸耸肩发表了感想:“看来还是折亲她们的感受更适合漫画......”

“六喰小姐,为何会感到温暖呢?”狂三对这个话题倒是颇有兴趣。

“六儿自己也说不清,只是依稀觉得身体虽然痛苦,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在,如同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一般。”六喰依旧是微笑着,慢慢搜索着感染时那屈指可数的记忆片段。

“啊啦,六喰小姐一定是梦到达令了吧~”美九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着头,“人家在发高烧意识模糊的时候也梦到达令了的说......”

“那不是感觉更热了么。”七罪小声嘟囔了一句。

“非也,六儿感觉到的并非官人带来的那种安心感。”六喰的视线变得茫然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家一般。”

“家?”这样的回答让士道有些触动。

“正是。六儿感觉自己做了个甜美的梦,回到了婴儿时期一般。”六喰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温柔怀抱着我的妈妈,不常回家却非常亲切的爸爸,还有慈祥的爷爷奶奶......”

“是指星宫家的事吗?”

“......老实说,六儿不清楚。梦中每一个人的脸都模糊不清,分辨不出是何人,但六儿觉得似乎和.....那个家不太一样。”六喰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看来是想起了和养父母分开时的事情。

“说不定......是六喰真正的家人呢?”四糸乃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记得六喰小姐是被收养的,说不定那是再之前的事......”

“但是很难想象啊,如果真的对六喰那么好,怎么会轻易把孩子抛弃呢?”真那对此不以为然。

“也不一定啦,说不定六喰的亲生父母觉得不把她留在身边会更好,又或者是遇上了什么意外的事情......抱歉,说了些奇怪的话呢。”万由里有些怅然若失,童年和亲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是不存在的事物,自然也无法品味其中滋味。

“总之六喰没有太痛苦就好了。”凛祢看出了万由里所想,及时将话题转移开,“以前的事已经没人知道了,六喰不是被恶意弃养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现在也无法考证了。好不容易劫后余生,六喰就当是这样好好养好身体生活下去就好啦。”

多日不见,十几位精灵和崇宫兄妹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粗粗算来,几乎每一个人都经历了险些丧命的风险:丧尸围城、歹徒追击、遭人暗算、饥寒交迫、身中剧毒、蛇口遇险、恶犬袭击、病毒感染......每个人的经历都值得大书特书,但在没有灵力和拉塔托斯克帮助的情况下竟能全员脱险,牺牲的鞠亚如今也恢复了正常。众人看着彼此都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对士道来说更是如此。虽说还有几位病号卧病在床,但好歹性命是保住了,没有人怀疑大家最终将会脱离险境。

亲友相聚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一转眼已经到了中午。眼见大家还聊得热火朝天,士道便悄悄抽身出来,前去领取大家的午饭。由于雾崎身死,吉野手下接替他进城收集物资的士兵还需要时间来摸清门路,这几天的物资也比较紧张。为了应对这种局面,吉野队长下令将分配方式从幸存者自由领取改为由士兵们统一管理和发放,而刚刚走到临时分发点门口士道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竟然是热食。”士道和屋里的加藤打了声招呼,“你是在做菜吗,看不出来你还懂厨艺啊。”

“我谢谢你,煮个泡面而已。”加藤回了个白眼,笑骂了一句,“这两天食物紧张,但水倒是还挺充足的。队长吩咐炊事班搞点花样安抚大家,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

“哈哈,好像上一次吃热餐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士道打了个哈哈,低头开始点数,“一,二,三......有几份好像不太一样啊,没关系吗?”

“那是特地给你们那几个病号的特别待遇,你不说我还忘了,别把病号饭和其他人的搞混。”加藤解释了几句,“星宫小姐也是,别把病号饭和普通餐搞混了啊。”

“星宫......?”士道心中一动,星宫这个姓氏不算是特别常见,在天宫市内他所知的只有寥寥几人。最为亲近的六喰如今无法动弹,那么剩下的就是......

“我知道了,感谢您的说明。”一道柔和的女声在士道背后响起。士道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女性正站在士道身后,看来同样是来领取午饭的。那名女子看上去大概比士道成熟一些,端庄的姿态则体现出良好的家教。对方并未认出士道,不过士道倒是对她有些印象。

“请问您是......朝妃小姐吗?”

“是的,不过您是?”女子点头承认,同时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士道。这名女子曾是六喰的义姐,名叫星宫朝妃。尽管六喰被赶出家门的起因就在她的身上,但那件事星宫家的人也挺无辜的,士道也是因为六喰的缘故对她有些印象,但两人几乎可以说没有照过面。

“啊,失礼了,我名叫五河士道。”士道赶忙回礼,“我是......那个,六喰的朋友。”

“啊......原来如此。”士道的回答有些出乎朝妃的意料,但她还是表示了友好,“六喰......她还好吗?”

“还好......呃,这么说也不太对。”士道回答,“她前几天被丧尸袭击,甚至也被感染了。”

“?!什......”朝妃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手上的餐盒都差点掉落。

“啊,不要担心,她的意识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身体上还没有完全康复。”士道指指手边的病号饭,示意六喰如今的状况不佳。

“那真是不可思议......被感染的话是可能治愈的吗?”朝妃松了口气,却不太敢完全相信士道的话。

“嗯......医生说是非常特别的个例吧,或许和六喰的体质有关。”关于拉塔托斯克的事情士道自然是不能透露,只好用这么一种有些含混的方式蒙混过关。

“特殊体质,这么说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呢。”朝妃思考了一下,对这个结论表示接受,毕竟她也是亲身体会过六喰能力的人。

“对了,可以拜托朝妃小姐一件事吗?”士道想起了什么,再次和对方搭话。

“是,请说。”

“六喰刚刚脱险,身体还很虚弱,可以拜托你去探望她一下吗?”

“......这样真的好吗,看你和六喰这么关心,想必也知道一些她过去的事。这种时候,我和她见面真的对她好吗?”朝妃有些犹豫。

“朝妃小姐,还记恨着六喰吗?”

“记恨吗,这么久了可能谈不上了吧,虽说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在意。”朝妃苦笑道,“不过眼下我的感受其实不是那么重要,六喰她见到我......真的会开心吗?那孩子很感性,刚刚死里逃生,我出现在她面前也许有负面作用。”

“不会的,以我对六喰的了解,她一定不会难受的。”士道坚定地回答道,“在她心里你们一直是很特别的存在,现在的她嘛......比起伤心,对你们的感情应该更多是愧疚。”

“是吗,那孩子一直心思重,一直惦记着可能也的确对身体不好吧。”朝妃回忆着过去的六喰,“既然如此,或许确实是探望一下的好,容我把午饭送回父母那边之后再去探望她吧。”

问清了五河家众人的临时据点,朝妃便提着饭盒走了出去。见朝妃走了,加藤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合着这位小姐你也认识啊,说起来你后宫好像确实是少个成熟女性......”

“不,不是啦,她是六喰的姐姐,所以我才认识的。”士道让加藤说的有些羞臊。

“好家伙,妹妹已经到手了还不放过姐姐吗......不过说起来你那本来都已经有两对姐妹了啊,莫非你挺喜欢这种?”士道的话似乎并没有消除加藤的误会,反而让他想的更离谱了,“五河啊,给天宫市的男性留几个对象吧。”

“所以都说了不是啊喂,不要擅自联想啊。”士道颇为无语地回复道,“我说你现在怎么跟长泽似的?”

“嗨,玩笑玩笑,自打那家伙走了之后连个打嘴仗的人都没了,难得有对象能调侃两句,别介意。”加藤叹了口气,“这不是又新增了一批幸存者吗,也包括刚才和你说话的星宫小姐。自打上次被处分了以后我可是没少干苦活,不说别的光给这么多人泡面就够累的了......”

“那还真是麻烦你了......还有谢谢你。”提起这事,士道立刻从无奈转为歉疚,“另外还有个不好意思的事......我们这边其实有个很能吃的存在,所以就多拿一份啦。”说罢士道打理了一下手上大大小小十几个饭盒,在加藤那吐槽无力的目光下离开了。

泡面不论在任何时候都算不上是好食物,长时间不吃或许会觉得有点新鲜,可惜从营养价值等方面看还是不够。只是撤离点的众人如今也都顾不上挑剔了,倒不如说进行了多日的冷餐会之后一顿热乎的泡面也足够让每个人兴奋起来,五河家的众人自然也是如此。看得出吉野他们确实给了病号特殊照顾,虽然只是加了颗荷包蛋,但此刻也足够让人满意。喂六喰吃完后士道才得空坐下来吃自己的那份,而其他人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包括吃了两份的十香在内。

“打扰了,请问,呃,星宫六喰是住在这里吗?”刚吃了几口,士道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询问的声音。刚吃完午饭有些困意正倚靠在靠枕上的六喰也听出了来者是谁,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朝妃小姐,请进。”士道站起身来将朝妃让了进来,“真不好意思,我还在吃着饭,真是失礼了。”

“无妨,我只是过来看看六喰......”朝妃嘴上回应着士道,但从她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她和六喰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彼此,只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久不见,六喰。”沉默了一小会后,终究还是朝妃先开了口,“我听说你......受了很重的伤,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你。”

“真是不胜惶恐,让您担心了......”六喰有些慌张地回答着,不过之后她也不知道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两人之间又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士道先生,有空吗?”一旁的狂三突然和士道搭起话来,“在屋里静养这么久了,可以带我去透透气吗?”

“诶?啊,没问题,我们这就去。中午天气不错,大家不如也一起?”士道一愣,随后立刻会意地走到狂三床边把她扶起,不过三两分钟的功夫大伙就一哄而散,除了刚才起就不知为何一直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二亚......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星宫姐妹二人。

“大家......真是温柔呢。”六喰苦笑着说。

“看来你交了很多不错的朋友,好事情。”朝妃走到了病床附近,“身体还好吗?”

“几乎还不能动弹,不过并无病痛。”六喰还是有些局促,她毕竟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孩子了,如今回想曾经对家人们做的事情更是内疚不已,连平常心都难以保持,更别提和以前一样亲昵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真的是病的很重啊。”朝妃到底是姐姐,看出六喰所想之后很快找到了拉近距离的方法:

“头发,要帮你梳吗?”

“诶......诶?”六喰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真的,可以吗?”

“无妨,只要你不介意。”朝妃笑笑,从一旁的桌上取了一把梳子,“另外,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姐姐’......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就......拜托姐姐了。”六喰受宠若惊地点着头,朝妃便坐到床边把她的身体扶起,让她倚靠在自己怀中为她梳起头发来。

“这里没有镜子,就只能简单整理一下了。不过你的头发也比以前短了啊,倒是简单的多了。”朝妃抚摸着六喰的头发感慨道。

“姐姐,为何还愿意来看六儿呢......明明六儿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不错,的确是很过分。”朝妃手上的动作不停,“但是任性的孩子已经得到了教训,算是付出了应该承担的代价吧......毕竟本性不是个坏孩子,至少姐姐是这么认为的。”

“姐姐相信六喰不是坏孩子吗?”六喰犹豫地确认着。

“毕竟以你的‘能力’,如果是坏孩子的话被赶走之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吧。”朝妃平静地答道,“更何况我在那之后想过了,虽然你犯的错误让人痛苦,但从前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那个乖巧的妹妹也应该......不是伪装的吧?”

听完了朝妃的回答,六喰再次沉默下来。由于六喰背对着自己,朝妃看不到她此时是什么表情,只是感到有些什么湿润的东西滴落下来。略微一想,朝妃便明白了其中含义,默不作声地继续帮六喰打理头发。

“姐姐......”

“嗯?”

“对不起......六儿知错了。”六喰嗫嚅着说出了这句本该在几年之前就说出来的话。

“......如果我回答说没关系,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做那种无用功了,但是这句道歉我收下了。”朝妃想了想,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嗯,这样就好。”六喰长舒了一口气,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此刻朝妃也已经完成了梳理工作,便环抱着六喰让她继续靠在自己怀里,一如对方小时候喜欢做的那样。阻挡在两人之间的心结终于松动,看着六喰享受的样子,朝妃心疼之余也是心中一动。

“六喰,有没有想过回到以前?”

“姆?姐姐的意思难道是......”

“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到我们身边......或许我可以和父母聊聊。”朝妃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静静等待着六喰的回答。

“还是......不必了吧。”六喰回答的有些犹豫,但凭借对六喰的了解朝妃听出她的犹豫并非是出于是不是要接受这个提案,而是在犹豫什么样的措辞能够避免惹自己不开心而已。

“这样啊,看来我问了多余的事呢。”

“不是那样的,六儿并不是因为讨厌......”六喰以为自己的意思被曲解,急急忙忙试图开口解释。

“我明白,其实我看到士道君的时候就明白了,如今他的身边才是更适合你的地方吧。”朝妃嫣然一笑,“看他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他很重视你吧,不过那些女孩子似乎也对他颇有恋慕之情,你要加油啊。”

“这个,其实......”六喰本想解释一下,最后却是一笑而过,“好的,我不会输的。”

“那就祝你好运啦。”朝妃轻轻抚摸着六喰的头发,两人间的气氛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说起来,六儿还有一事想要知道......”六喰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朝妃提问道,“六儿当初从孤儿院被收养时的情况......姐姐知道吗?”

“知道的不太清楚,毕竟当时我年纪也不大,而且这种事情父母也不太会让我了解内情的。”朝妃对六喰的问题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怎么突然问这事,你想知道什么呢?”

“六儿当初,确实是被抛弃的吗?”看来是被大家之前的谈话触动,六喰也开始对此事感兴趣了。毕竟儿时的记忆本身就非常模糊,更有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在,并非仅仅通过解封记忆就能够找回的。

“细节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朝妃的口气不知不觉也严肃了起来,“你听了可能会有点伤心,在你离开家后父母曾经发过牢骚说什么......回想起来孤儿院的孩子们就数你的来历最可疑,早知道就不该选择你什么的,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我猜父母他们也不见得清楚吧。”

“是吗......”六喰再度沉默下去。

“那个,如果你在意的话我可以帮你问下父母......”见她这般落寞,朝妃也有些于心不忍。

“不必了,还是不要惹他们不开心的好。”六喰有些落寞地说道,“六儿......有些累了,想睡一会。”朝妃见状也不再多言,不一会六喰就在她怀中睡着了。见六喰完全入睡,朝妃才让她缓缓躺倒,默默在一旁坐下等待士道他们回来。

“六六,你们两个重逢可是让我怪难受的啊......”一旁装睡的二亚默默吐槽着,“不过拜你们所赐听到了一些平时不容易听到的话呢,那么就祝你好梦咯。既然如此,我不如也假戏真做的睡一觉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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