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想单独与卡秋雅谈谈，可以吗？”
“啊！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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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坐石桌，穿女仆装的卡秋雅扭扭捏捏，好朋友到来她当然很高兴，可艾丽娜看她的眼神怪异又纠结，就像……就像……额……就像母亲发现女儿误入歧途但没法开口那样。
卡秋雅状起胆子，率先发问：“艾……艾丽娜，我想问……”话到嘴边，卡秋雅又咽了回去。
“不。”
“啊？不什么？”
“没什么……”
艾丽娜想起刚刚柳德米拉的话，让她对朋友不要太见外，可是……她想说……
后院走廊处，不少佣人女仆来来往往，他们之间有说有笑，贵族建立的城主府很自然的就变成这群佣人的庇护所，府内各个房间装潢典雅，器具整齐，仓库里瓜果酒品一应俱全。
而城主府外，精锐士兵提枪守卫，不认识的外人基本没法靠近。
最终，艾丽娜长叹一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与卡秋雅继续沉默对坐。
良久，她强行扯出笑容问：“卡秋雅，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还……还好啦。”
“是吗？”
“公主殿下对我很好，那些女仆也不让我干重活，每天都能玩。”
“啊……是……是很好……”
……
明明两个人都有好多话要说，结果像个木头一样呆呆的看天空掩饰尴尬。
天快黑了，卡秋雅起身， 她还要帮忙准备做饭。
作为贵客，艾丽娜受领主柳德米拉的邀请共进晚餐，同桌的有比瑞特王国公主娜塔莉亚，城主府管家站在柳德米拉身后准备随时递手帕，至于其他女仆佣人，全退到黑暗中准备随时收拾餐桌。
真正吃饭的只有三个人，未免有些冷清。
夜晚，卡秋雅红着脸站在艾丽娜面前，吞吞吐吐，分明是想说点什么。
“有事吗？”
她低头呢喃：“我想……今晚能不能……能不能……一起睡……”说道最后，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艾丽娜也脸红了，她倒是不介意与朋友同床，只是卡秋雅突然提出，内心男性灵魂总会不受控制的脑补奇怪画面，再由女性身体害羞导致脸部血液循环加速。
如果艾丽娜只是个单纯的女性，根本不会存在这些问题。
“可以。”艾丽娜回答，声音也很小，煤油灯被她吹灭。
床上。
两人之间的缝隙能填一个男人，互相背对背，被褥因中间空而慢慢变冷，如果想要后背暖和起来，必须再靠近一点。
卡秋雅鼓起勇气翻了个身，形成规模的乳fang撞到艾丽娜的后背。
同时，也感受到好朋友的身体正在颤抖。
“艾丽娜，你是不是很冷？”她关切的问道。
艾丽娜没有回应，卡秋雅索性贴过去，搂住对方的腰，安慰着说：“好点了吗？”
她怀里的朋友渐渐沉寂。
“卡秋雅，你变了很多。”
“我一直跟老师学习，有点变化也很正常。”
“那老师教你什么知识？”
“写字，看书，还有学习礼仪等等。”
“老师有没有教过历史？”
“历史？老师只是随口提过几句。”
话题打开，两人之间的隔阂稍微融化些许，艾丽娜同样翻个身，与卡秋雅面对面，对方害羞的把脸压到枕头上。
“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
“没，我想对你说件事，你要听吗？”
卡秋雅转过头，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欣喜：“当然，谁叫我是你的好朋友呢？有困难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
也不知卡秋雅为何突然亢奋，艾丽娜只得笑笑。
“卡秋雅，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啊？离开？为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
卡秋雅的小眉毛紧紧锁住，她咬住嘴唇：“公主殿下对我很好，还有其她女仆都愿意照顾我，城主柳德米拉小姐也很平易近人……”
“停！我知道了。”
“艾丽娜，我不是说我不愿意……”
善良的卡秋雅着急辩解，艾丽娜却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不让其继续说话。
“我们是好朋友，对吗？”
卡秋雅点头。
“既然是好朋友，我就不会对你做强制性的要求，我给你的信你应该看过了吧，无论当初你以什么样的理由想成为一名女仆，我都赞成。我问你，只是为了确认你继续呆在北方的意愿，毕竟明天我就要走了，很多事还得需要我去帮忙。”
“你又要走了？”
“是，我走后，你尽量不要去比瑞特王都，至少在我下次来之前都不要去。”
“为什么？”
房间很黑，除了眼前人外其他的几乎看不到，艾丽娜仔细想了一会，斟酌着该怎么把事情交代清楚，随后，她按住卡秋雅的肩膀，眼神极其认真。
“这次听我的，可以吗？就算国王强行召回柳德米拉与公主殿下，你也不能随同。”
卡秋雅挠挠头，虽然疑惑，但好朋友总不会骗自己。
“好吧！那你要去哪？”
“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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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更深刻的话题，艾丽娜没说，一大早她掀开被褥，卡秋雅已经起床，正小心翼翼地拿毛巾沾水擦脸。
“醒啦！快去洗漱。”
“嗯。”
……
早餐过后，艾丽娜走进柳德米拉办公室，昨晚她稍微想了一下教会金币兑换问题，提醒这位女领主一定要当心领地内人口数量的增减。
柳德米拉不解，单单金币换算能带来什么危害？只不过将原来的比瑞特金币换成威斯金币而已。
艾丽娜郑重回答：“柳德米拉小姐，据我所知，比瑞特王都的金币兑换比例为二比一。”
“那又如何？嗯……等等……”柳德米拉仔细琢磨，如果她利用不同地区兑换比例不同这个特性，完全能将钱越变越多，“好像确实有点问题。”
“是的，未来的时间里，领地内商人或者投机倒把的流民会非常多，还得注意犯罪治安问题，以及农民，如果你手底下的农民全跑到王都赚大钱，可就没人种地了。”
“我知道，你又要走？”
“跟随部队到西南费里城邦。”
“那再见，有你跟着事情会简单很多。”
楼下队伍成方阵摆开，一名带队骑士正检查人数是否齐全，毕竟这些士兵是当初裁军下放农耕的那批。
累计一百，不多，足以胜任护送五六辆马车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