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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我在做梦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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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在这里幸福的生活下去。)

梅蒂尔的话刺激着我的记忆,令过去的记忆复苏,使焦躁黑暗的心情再次袭向我。

这句话如同一根铁棒,无情地敲打在我的现实上,让我感到焦虑不安。

不行,待在这里不行……

我感到不知所措,感到害怕,感觉必须得离开这里。

甩甩头,稍微振作起来一点后,我想快点结束这场梦境,回到现实中。

但梦也不是说醒就能醒的吧?

我记得,如果做了清明梦,想要醒来的话,只要受到刺激就会惊醒了吧?

比如高空坠落、巨大爆炸、重大打击什么的?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我不想这样。

就算知道是梦,可不管哪一个,肯定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吧……

我感到有些苦恼,可我不想继续呆在梦里了。

而且……要是待会醒来发现睡过头可就不妙了,今天可是星期一啊……

于是我打算折中一下,也不是非要跳楼上吊撞火车什么的才会醒来吧?只要弄痛自己不就好了。

嗯,这么决定之后,我便将手伸向自己的脸。

虽然知道在梦里应该不会痛,但还是有些害怕,于是我做好觉悟之后紧闭双眼,用力掐了下去。

简直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也像是突然撞到了哪里似的。

强烈的疼痛感一下子在我的脸颊上绽放,令我不禁惨叫出声,“啊!!!”

哈特和梅蒂尔惊讶地看着我,一脸担心却又不知所措,他们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突然掐自己一下。

也因为我的这一声惨叫,房间的大门被“砰!”的一下打开,双胞胎似的两位黑发女仆向我这边望了过来。

在看到我苦着一张脸捂着脸颊的样子之后,单马尾的女仆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地瞪着坐在我床边的哈特和梅蒂尔。

正当她气势汹汹地打算冲过来的时候,长直发的女仆抓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

长直发的女仆无视了感到疑惑的单马尾女仆,十分冷静地开口问道。

“抱歉打扰了,哈特大人,梅蒂尔大人,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长直发的女仆非常有礼地这么问,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冷静的声音里似乎透着隐隐的愤怒。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让人觉得非常可怕。

“我,我不知道。”

哈特面对长直发女仆的疑问惊慌失措。

话说,哈特不是子爵吗?他是子爵吧?

虽然我不知道子爵的地位有多了不起,可他是贵族吧?为什么面对自家的女仆会是这种慌张的反应?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哈特也在不停地解释着。

“我和梅蒂尔刚刚才和珈德殿下聊了几句,不知道为什么,珈德殿下突然就掐了自己一下。”

“阿丕尔,哈特他没有说谎,虽然我不会说与我们无关,但请相信我们。”

梅蒂尔在哈特之后,也对长直发的女仆这么说道。

虽然对话的方式似乎表示他们是主仆关系,名叫阿丕尔的直发女仆也有好好用着敬语。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却一点也没有主仆的味道,感觉倒是更像是对等的关系。

不如说……女仆的地位比子爵还高?

“我相信你,梅蒂尔大人。”

阿丕尔相互看了哈特与梅蒂尔一眼之后,露出微笑向我询问道。

“您没事吧?”

“没、没事。”

怎么会没事?好疼的啊!我都快哭出来了啊!

我这个笨蛋!为什么要掐自己啊?!

虽然内心这么呐喊着,但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错。

可话说回来,长直发的女仆——阿丕尔,你个女仆和子爵夫人说话不用敬语的吗?

我开始觉得,她和双胞胎的单马尾女仆,应该不只是女仆这么简单的身份。

可为什么要打扮成那个样子呢?

果然是因为个人的兴趣吗?

确认了我的话,阿丕尔好像才真的相信了哈特和梅蒂尔,然后对着我低头行礼。

我有些难以置信,但我没看错,她真的是在对着我行礼。

而不是对着应该是她们主人的贵族大人行礼。

阿丕尔对我深深低头这么恳求道。

“非常抱歉惊扰到您了,虽然知道这是无礼且不敬的请求,但无论如何,请允许属下与托尔芬留在房间里确保您的安全。”

托尔芬?是在说她身旁仍旧对哈特和梅蒂尔有些隐隐怒气的单马尾女仆吗?

不过说起来,她为什么要对我说敬语呢?我可不是她的主人。

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难道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公主了吗?

虽然长这么大了,还会做变成公主的美梦什么的,让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但如果是这样,也就能说得通了。

因为主人是公主这样地位高贵的王族,所以才不惧怕身为上等贵族的子爵哈特吧。

这也说得通哈特直到刚才为什么会用“殿下”来称呼我了。

可我仍旧觉得有违和感,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也一直在问自己,这真的是梦吗?

就在我差点发呆的时候,我注意到单马尾的女仆——托尔芬,也和阿丕尔一样正低着头等待着我的回答。

因为不是该发呆的时候,所以我赶紧答应了她们。

“可以。”

“感谢您允许属下如此任性的请求。”

说罢,阿丕尔和托尔芬便走了过来。

她们保持着不会影响到我与哈特和梅蒂尔谈话的距离,站到了离床头几步远的地方。

虽然阿丕尔那样恭敬的说话方式让我有些不适应,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简单的说,她们就是想呆在这个房间里吧?

我不去在意身为女仆的双胞胎,为了减缓脸颊上的疼痛,而用手掌轻揉着我掐疼的地方。

看着这样的我,梅蒂尔像是看着小动物一样笑了出来。

“还疼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掐自己呢?”

她的语气很温柔,不像哈特那样严肃,也不像女仆她们那样恭敬,而是像对邻家小孩那般亲切。

“梅蒂尔……”

哈特注意着自己的音量,小声地提醒着梅蒂尔。

可梅蒂尔却一脸狐疑地反问道。

“干嘛?她还是个孩子,用不着那么严肃地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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