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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合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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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是避难所的话,我觉得这里反而更像是一个紧急通道。走下那狭窄的甬道后便是一间还算宽敞的地下室,在那房间中又连同着另一个通道的入口。

房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像备用的食物和水箱还有武器架和衣柜,以及一张王宫的详细地图。

名叫塞拉的女仆悉心的听了我的解释,又因为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渐渐的放下了戒备。

在她用夹板固定好受伤的左肩,又往伤口里灌上了半瓶奇怪的药水后

便扶着名叫阿尔瑟的王子放在了房间供人休息的小床上后,转身走上了楼梯去观察外面的情况。

考虑到在她看来我是危险分子这一点应该没有发生实质上的改变,我没有上前帮助她去完成照料阿尔瑟或者是其他的警戒工作,而是保持着两方都比较放心的距离,乖乖的在一旁坐着。

我也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是不是因为身体里的激素的原因,在眨个眼的时间里就长到了齐腰的长度。

总感觉就连走起路来也会感到碍事了,于是我从胸口唤出了阿尔菲斯。

红色的宝石还是没有多少亮光,小阿尔的魔力似乎是消耗殆尽像往常一样进入休眠状态了。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为她补充魔力……

好在就算在她没有力气的时候,我也能够随心所欲的召唤出这柄锋利无比的短剑。

将长发搭在剑刃上,我用力一拉,缕缕发丝便落了下来。

"你怎么……"塞拉看到了我做的一切似乎感到很诧异。"不过也好,短发也的确更方便行动,要……再换件衣服么?"

"啊……衣服,确实,变成这样已经没法穿了。"

我这才发现,身上穿着的那件衬衫已经在这一整天的战斗里变得破破烂烂的,可以用衣不遮体来形容了。

"那还真是……得麻烦你一下了。"

"这倒没什么。"塞拉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用布包装好的衣物向我扔来。

我稳稳的接住,一把将身上的衬衣撕下。

我打开布包,发现里装着的是一套黑色的布衣。

"这是按照你的体格挑的,不过可能还是会打了些,稍微挽着点将就一下吧。"

果然,我用下巴夹起衣领在身上比照了一下,发现打了几个指尖的长度,不过也不至于穿不了。

我麻利的穿上衣服,用配套的布带将腰间束紧,然后又将袖口卷上几道,基本上会影响行动。

"这样就行了……"我环视自身,摆了摆手臂,灵活度很高,非常方便的行头,夜间行动也不容易被发现。

"裤子……不用换么?"塞拉歪着脑袋,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诶……好像是的。"裤子?那条帆布的工装长裤确实很耐磨,可再怎么样也禁不住那样毁天灭地的折腾,虽然很可惜露西尔专门为我做的刺绣,但很显然,它现在的状态再穿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散架了。

我习惯性的用大拇指扣起裤带往下拉到一半时,突然想起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抬起脑袋,一下便和塞拉的视线对上了。

"怎么了?"塞拉似乎注意到了我突然的停了下来,正感到奇怪呢。

我刚刚是不是顺理成章的在女生前面准备脱裤子了?

都怪这几天以来生活的习惯了,差点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爷们的身份。

在女孩面前随意脱衣服这事,居然毫不犹豫的就做出来了……太羞耻了。

顿时就觉得脸颊变得滚烫起来了,快要见不得人了。

"你这家伙……原来还会对此感到害羞的么?明明都是女孩子……"塞拉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好啦,不看就是了。"

"多……多谢。"我连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脱和换一气呵成。"换……换完了。"

"这么快呀?那条裤子还要么,都破成那样了。"

看着手里换下的裤子上的露西尔缝上的图案,也不知道她有没担心呢……希望这些麻烦不会找上她吧。

我欣慰一笑,颔首将破破烂烂的裤子放进了刚刚的布袋里。

"因为是那个孩子用心为我缝上的啊。"

咚咚咚——

从地下室的另一通道的铁门上传来了敲击声,塞拉小姐比我还要谨慎,立马就顺手抄起了摆在架子上的长剑问道。

"谁?!"

"塞拉?是我!芙蕾·莱德。"

————————

"塞拉!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伤口没事吧?"芙蕾高兴的抱了抱塞拉。"在这儿见到你,说明劳恩那家伙已经开始动手了是吧。"

"多谢芙蕾小姐的关心"塞拉因为左手受了伤不便行礼,只好弯腰鞠躬说道。"确实是这样的,教国似乎是找不到圣物而气急败坏了,准备直接拿王子殿下开刀,不过幸好有这位小姐助我一臂之力,才逃过此劫。"说着便朝一旁退了两步,把我让在了芙蕾的面前。

"好久不见,会长大人。"我微笑着挥手打招呼。

"雨露?!"芙蕾会长看到我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没想到居然会是你!"

"果然是芙蕾小姐的熟人呢。"塞拉眨了眨眼睛看向我说到,而我此前对她所说的事情也都一一应证了。

我注意到在芙蕾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影,正想开口,没想到他却先我一步说道。

"雨露?"这声音一传到耳朵里就让我的脑仁胀了几圈。"你没事真是的太好了!"

"空阳……你怎么也来了?"我没好气的环保双臂。

"不……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了。"他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

我也注意到他干净的脸上多了几道擦伤和淤青。

"这是怎么了?露西尔呢?"

"她……"

看着他那犹豫不决的表情,我就觉得着急,不好的预感变得越来越清晰。

"她种了某种诅咒,是那群小丑施下的……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你这没用的家伙在说什么?!"露西尔……怎么会?!"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连一个小姑娘都保护不好呢?"

我愤怒的扯过他的衣领,咬紧牙想要就这么狠狠揍他一顿。

空阳合上眼,静静的面对这我的怒火,随时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可内心的自责,让我迟迟动不了手……会让露西尔陷入危险当中,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贸然的决定,把那东西交给了她,才会让她被坏人盯上。

"雨露小姐……还请息怒。"芙蕾见状皱着眉头,低垂着眼帘抚摸着我的后背。"其实都是因为我……是我把你们三人卷入到这样危险的事情中了。"

"不。"我深吸一口气,放开了空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抱歉。

"这不是再做的各位……任何一个人的错。"我看向受伤的塞拉和阿尔瑟,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如果没有教国……"

我有种预感,在教国背后还有一群别有用心的幕后推手们,将我们摆入了这盘局里。

这笔账迟早都要清算,但在这之前……

"芙蕾会长……露西尔的诅咒能解开么?"

"虽然是很复杂的诅咒,但并非是烈性的致命诅咒,只要从「闹剧」那群小丑那儿得到几枚暗器逆向推倒出解除的术式并不是什么难事,而我们来这的目的之一便是为露西尔寻找解药。"

芙蕾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太好了……我马上就去,外面应该掉落了不少。"

多说无益,我决定立刻就展开行动。

"那么关于解除露西尔的诅咒一事就交给我和雨露吧。"空阳拍了拍胸脯说道。"会长,你来负责互送王子殿下和塞拉小姐到安全的地方可以么?"

"我是没问题的。"芙蕾点头说道。

"那么事不宜迟,开始吧。"我向通往花园的阶梯走去。"走吧,空阳,时间很宝贵。"

————————

"那是……"劳恩惊讶的看着窗外的那抹闪耀的红光。

至少是亲王级别的血族才可能放得出来这种规模的血魔法……

自己曾有幸作为教国派出的支援神官同上一任勇者和那样的血族战斗过。

就连像勇者那样强大无比的"神之手"操作着圣祐骑士也没能在那血族的手下坚持过五分钟,成为了"上一任"。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呢?

劳恩挤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视甚高的血族怎么会亲自跑到这样的小国来发威。

这时,他想起了吉斯死前说过的话,有关于一只"打不死的"血族。

"难道从那时候开始就……"

"报告!"穿着白大褂的大汉门也不敲的冲进了劳恩的办公室。

这领本就烦上心头的劳恩怒火中烧,两排牙齿上下打的直响。

"快说!你想让我等多久?"

"那……那个抓来的……研发新装备的……学生跑了!"大汉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容易拼出了一段话。

"你说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插上翅膀也不该从你们几个人手中跑掉!没用的饭桶!"劳恩用力一拍,实木的办公桌像沙子砌成的一样垮塌的粉碎,吓得那大汉浑身都抖了三抖。

等等……难道说……

劳恩突然灵光乍现,要是把这个学生和今日里发生的一连串不对劲连接起来就全都变得说的通了。

难道那个抓来的学生就是方才释放出来夸张血能的血族?!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去吧那个学生的相关资料一个不漏的全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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