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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古色古香的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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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通常人们总说活在当下,面向未来。

因为,过去,不堪回首,总有一种扯根面条吊死,拿块海绵撞死的冲动~

被臭女人倒栽葱晃,被臭女人撸尾巴,被臭女人当洋娃娃洗啊、揉啊、擦啊……吐了自己满脸口水,掉澡池子里差点淹死,还胡言风语神志不清,稀里糊涂地啃澡盆子……一幕幕过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回放。

如同遭受公开处刑一般,她那粉白色的脸皮儿上升起了两团火红的太阳。

睡醒以后才发现,昨天的自个儿,是个傻蛋儿。

就跟写小说的一样,写完二十多章,闲的没事翻翻自己那踏上码字苦逼之旅的处女章节,然后发现:靠,哪个SB玩意儿写的垃圾,粪土、朽木、老太太的裹脚布~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颤颤抖抖地把脸埋在了身下的柔软之物里,还不安分地拱来拱去。

她觉得自己突然得了一种见光死的病~

得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做一个强大的精神王者,白·阿Q·礼这么想着。

嗯,一切都是臭女人的错,都是她逼咱做的,咱可是拼命反抗来着,但是敌人太强大了,不是咱这个刚出生的乖宝宝能抵抗滴~

没错,一切都是不可抗力,咱是被动承受,咱光明正大。

说到底,都是那个卑鄙的叫璃忧小萝莉的错,要是没它整的这破事,咱现在还在网上快活呢。

哎,这逻辑就顺起来了:没有狗头萝莉,就没有臭女人;没有臭女人,没有这些糗事……

没有糗事,就没有……而且,昨天的她,能是她吗?

哲学家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里。

诡辩家说,人一次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里。

逝去的昨天,进行的今天,未知的明天。

变化真是个好东西:一切都在运动,一切都在变化。

白小礼从来没觉得~运动~是这么真理的一件事儿~

昨天的白小礼那不是白小礼,那是魔鬼——论证完毕!

一切都好起来了呢~

心态决定命运,这话还针不戳。

她又高兴起来了,快活地想要摇摇尾巴。

缩~缩~

咦?尾巴没知觉了,好像又被什么拤住了!

为什么要说又?

她两只前爪捅了捅身下的柔软之物,找个借力点,支起脑袋,转过头看了看——小银龙仰躺着对着她,一双睁开的圆鼓溜球的深红瞳孔的视线,就跟狙击枪的红外瞄准镜一样射过来,看得她心里发毛。

两只小爪爪又不自觉使劲向下压了压。爪感不错,又软又暖,席梦思跟这一比都是笑话。

好正宗的皮草,肉质感十足,臭女人从哪搞来的……

小银龙还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意识的到哪里可能出问题的白小礼,才发觉自己到底处于什么个体位和姿势。

她一直趴在小银龙的肚皮上,而小银龙则把她的尾巴当枕头。

噢!咱说什么东西这么柔软舒适呢,原来是肚皮啊,肚皮啊……

怪不得臭女人拿咱当抱枕,真就爪感一流呗!这么想着,她的小爪爪又捏了几下。

小银龙看过来的视线更加犀利了。

白小礼眼神飘忽,尴尬地弯弯嘴角,摆出一个“U”形的诡异微笑。

咱不是有意的呀,而且咱戳你肚皮,你枕咱尾巴,咱俩扯平了不是,各退一步怎么样?

盯~

要不咱卖个萌怎么样,给你唱首歌?

盯~

咳咳,白小礼张开嘴巴,“咿~”的音刚发出一个半,一条银色的尾巴迎面抽来,打断了这场奶气演唱会。

“嗖——啪!”尾巴带起破风声,打在白小礼额头上,一下把她扇飞出去,仰面甩在了床上。

场景相当于甩出一枚悠悠球,绳结系在手上。不同的是,她的尾巴“系”在小银龙脑袋下。

“呀——”疼得白小礼放声大嗷,四只小爪子凌空飞舞乱窜,像只被掀翻的海龟。

其实并没有多么疼。毕竟都是幼龙,连鳞片都没长,身上软乎乎的都是肉球,加上身下都是厚实的软垫,打一下就跟用棉花糖锤人似的,能有伤害?

况且小银龙根本没用力。这小家伙相当聪明,知道轻重。

白小礼这么闹腾纯属是想吸引某个臭女人的注意力,对小银龙来波来自大人的制裁。简单来说就是告家长。

事实胜于雄辩。看她这副惨样,臭女人肯定会把小混蛋臭骂一顿,说不定还会打她屁屁。

白小礼老坏了!

不过,臭女人没等着,反倒自己遭了秧。

小银龙可不管那一套。她翻起身,抱起枕着的尾巴,把白小礼拖了过来——就像收回悠悠球一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了上去,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好嘛,不枕尾巴了,也改枕肚皮了——白小礼的肚皮。

该说一句风水轮流转吗?

白小礼拼了命地挣扎着,并且不停地嗷嗷怪叫,奈何就如同被按住七寸的蛇一样,没一点办法。小银龙稳坐钓鱼台,一点都不带搭理她的。

白小礼用尽了全身力气,扑腾个不停,身体都快躬成一个竖起的环了。

一个在空中竖起的环。嘴都快咬到尾巴了,还是没什么卵用,腰上始终压着一个银色小圆球,一动不动。

直到精疲力尽,她才跟条松软的麻绳一样,瘫在床上不动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过嘴上还是不带消停的。

“呜呀~咿唔~咿呀~哇……”曲调凄凉悲壮,让人心生——欺负得再厉害点岂不是更爽的某种邪恶的想法。

都是幼龙,为什么差距这么大,为什么咱一点力气都没有?太不公平了,欺负人,欺负龙呀~

哇哇~臭女人,臭女人,臭女人!快来管管你家龙孩子,打龙啦,杀龙了,放火啦……臭女人,臭女人……妈妈,妈~救命啊~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一条幼龙带着哭腔的奶声奶气的哀嚎。

……

兴许是白小礼吵得太烦了,没一会儿小银龙就主动挪开了身子,顺带爪爪捏了捏白小礼的肚皮,带着满脸胜利者的神情挥了挥爪子,快活地扇动了一下翅膀。

而白小礼立马抱成一团,眼角噙着泪水,面带羞愤地瞪了过来。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小银龙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用那双红色的眸子又盯着白小礼看了一会儿,仿佛在发出无声的警告。她用爪子指指嘴巴,又侧着身子歪着头,做了个要压住某物的姿势以示威胁。

白小礼点头如捣蒜,却摆着一副司马脸。

小银龙转过身,迈着鸭子步,一摇一摆地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继续她的美梦。

中途,她猛地一回头,看到白小礼盘在原地没动,只是从司马脸变成了一脸无辜的表情,那双金色的湿润瞳孔还冲她俏皮地眨眨眼。

好奇怪哦,小银龙搞不太明白怎么这么大变化。她甩甩脑袋,径直躺下睡了。

等到小银龙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憋得脸通红的白小礼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好险好险,背后偷袭差点被发现惹。

冲动了冲动了,幸好忍住没扑上去,不然可能又得被虐一顿。

没办法,打架这方面,打是打不过的,本事什么的又都不会,力气也没人家大,就是偷袭恶心人耍点诡计,才能维持得了生活的样子,被打的感觉就跟回家……

慢着,慢着,脑回路好像走偏到姥姥家了。

唉!白小礼轻轻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嗷得有些沙哑发肿的小嗓子,随便在身下的褥垫上蹭了蹭眼角的泪水。

在经过了一番自我鼓励(催眠)之后,她现在心态平稳多了。

经过这几天的遭遇,她已经深刻地了解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废,也就只好随遇而安了。

果然龙生就得躺平罢了……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些躁动不安,总不是很甘心嘛!

既然身体不行,那就只能靠智商了!报仇是一定要报仇的,现在先记在心里,以后记个小本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看着缩成一团睡得正香的小银龙,她恶狠狠地想着。

屋子里恢复了静悄悄的状态。

但是,臭女人哪去了?自己叫唤表演了这么久,嗓子都嚎哑了,连个影都没看到。

真是太不负责任了,把刚出生的孩子放着不管,肯定是去外面找哪条公龙幽会去了。看她长得那怜弱娇柔的样儿,就知道茶艺不凡,肯定是常年在外钓公龙的坏女人。没准不只是公龙,是雄性她都能行。

哦,咱懂了,要不咱长得这么奇怪呢,听说幼儿畸形畸变跟多人运动……

噫!白小礼倒吸了口凉气,嘴里还残留着酸酸甜甜的味道。

臭女人给咱喝了什么东西啊?

哦,咱又懂了!这怕不是安眠药之类的吧!

(⊙o⊙)…

没错,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太恶毒了!

就这样还敢称自己是妈妈,她配吗!

白小礼眼珠子四处乱瞟,打量着这间屋子的构造,寻思着想办法溜出去。

突然,她的视线被牢牢固定在旁边桌案上放着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漆黑方正木盒子上。只一眼看过去,就移不动了。

这种吸引并不是感兴趣好奇心带来的,而是很特殊的那种,就好像那盒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一样。

她心里涌现着难以遏制的渴望和冲动。

灵魂上的悸动,血脉的催迫,让她吭吭哧哧地向那个木盒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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