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坐在某个阴暗的洞穴里吃着面包,不得不说这面包味道还不错,软硬刚刚好,这都得拜于最近营地来的面包师,他曾是诺尔斯地区最好的面包师在当地负有盛名,为了逃避帝国的征兵加入了义军。
他也没别的选择,要逃离帝国的控制要么加入海盗,土匪或者就只有义军了,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这个洞穴并不大,实际上在这里很小人都站不直,最多只能蹲着像是狐狸或者岩鼠挖掘出的洞穴,但是的,加百列蹲在这里像个小老鼠一样。
只有一盏提灯照亮了这里,照亮了连接这里的各个通道,她很无聊,在这里的这只能无聊黑暗,空无一物,只有别的坑道连接的地方偶尔传来别的小老鼠的谈话声,等待着命令。
“加百列,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一个有着棕褐色皮肤的男人出现在了坑道中,他只能趴下才能通过,“我都快憋疯了,你真该闻闻拉缪尔的味道。”
“我听的见马克!”另一个地方有人喊道,拉缪尔则扯着嗓子回应,“那你就该洗洗了白痴!把你丢进帝国的军营我们就不用动手了!因为帝国混球们就被熏死了!”
加百列看着马克清了清嗓子,随后弹出脑袋,“米尔瓦,时间到了吗?”她喊道,而那边也有一个声音回应了她。
“应该到了,帝国军是不是迟到了?”叫米尔瓦的女人问道,他们都只能用声音在坑道之中交流,矿工们就会如此交流但显然,他们并不是矿工。
“不,不会,这群家伙和老爹一样都是强迫症。”加百列说道,抬起了脑袋,所有人都抬起脑袋看着那颤动的土层,“他们到了。”
拉缪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加百列也蹲好了身子看着头顶的土层,马蹄声,脚步声和车轮的滚动声此起彼伏的交叠在其上,还有帝国士兵盔甲的响声。
加百列默数着时间,倾听者上面的嘈杂声,在某个时刻的瞬间她一把抓起一边的长矛,掀开了自己头顶的土质顶盖双手握住长矛,用全力猛地刺入了经过自己上方的马匹腹部。
马匹惨叫着扬起了马蹄,拉着马车疯狂的跑向了一侧,但还没跑几步就倒在了地上,不止这一匹马,地面上出现了无数个坑洞,一柄柄长矛刺杀了那些拉着马车与骑兵骑乘的马匹,它们瘫倒在地,将骑手摔了下来。
“干掉他们!”加百列大喊道从坑洞里爬了出来,当机立断砍杀了一个准备起身的骑兵,随着嘶吼战斗开始了,坑洞和路边突然垮塌出现的洞窟中冲出了一群义军。
他们杀了帝国军一个措手不及,帝国军被这里外夹击而无法组成阵型,开始分散各自与眼前的义军厮杀。
马车笼子里的囚犯们也叫嚷了起来,他们拍打着囚笼,在其中大喊大叫为这场混乱的厮杀增加了更多嘈杂,死亡的嘈杂。
加百列一个回旋将一人拦腰斩断,他倒在地上还为死去惨叫不断,但她随即就是一剑刺穿了他的后颈使其瞬间毙命。
“马克!干掉那个当官的!”
高大的马克.斯提克拔出了自己的斧头,直接朝着那人甩了出去,这名试图重整队伍的百夫长几乎立刻便毙命,斧头砍入了他的脸,几乎将其劈成了两半。
来自北方国度的壮汉马克抄起战斧,接着将一个士兵的胳膊削了下来,在其惨叫前又将其脑袋直接砍飞了出去。
加百列也又干掉了一个,她挡下了这人的劈砍,一个扫堂腿将其踢翻在地接着砍断了他的喉咙。
她听到了弓弩的声音,下一刻表示一名义军在她眼前中箭倒下,那十字弩的蓄力非常有力,将其狠狠地射翻在地。
加百列立马捡起了帝国士兵的盾牌挡在身前,十字弩的监视洞穿了盾牌,从加百列的身侧射过钉在了地上。
“米尔瓦,十字弓手!”她喊道,而与此同时女弓手正飞速疾驰,他踩着拉缪尔举起的盾牌跃起射出了箭矢,当场便射杀了在马车上的一名弩手。
其余两人惊讶的看着同伴摔下马车,几乎立刻便瞄准了米尔瓦,女弓手一个翻滚躲过了下一击,而起身的同时已经拉开了弓弦射出了箭矢,又一人死去。
最后一名弩手瞄准了米尔瓦,但还没来得及射箭,他的胸口便被一柄长矛刺穿了,掷出长矛正是彪悍的马克。
他朝米尔瓦微微点头,直接抓起了一个帝国士兵,用蛮力将其脑袋拧断了,他发出属于北方蛮族的野蛮战吼手持战斧撞开了举起盾牌的帝国士兵,加入了下一场混战。
“人比我们想象中多一些啊。”拉缪尔出现在了加百列身边,用弯刀砍杀了一人,加百利知道拉缪尔来自遥远的东方,那片红纱之土,他的家乡遭到了帝国的占领和吞并,而他选择了逃离,毕竟不跑就是死,作为前贝都尔人武士,大概落不到个好下场。
加百列将剑从一个倒霉蛋的锁子甲中拔了出来,看着一片混乱耸了耸肩,“好像是,那就杀光。”
说着加百列已经夺步而出,将手中的名为皎月的剑直接刺入了一人的嘴中,将其脑袋直接刺穿。
她猛地拔出剑,将其半张脸连都撕碎了,而剑锋没有停下而是直接顺势砍向了另一人,这个家伙机敏一些抬起盾牌挡住了攻击。
但加百列显然更机敏,她一把抓住了盾牌下端,将其一把拉起使得盾牌砸中了那人的脸,就在他连连后退时,加百列冲了上去刺穿了其腹部,几乎立刻有拔出了匕首猛地钉穿了其下巴。
加百列猛地一拽将其整个下颚都扯了下来,那人晃晃颤颤的倒在了地上,她看着那下颚笑了笑将其从匕首上罢了下来。
突然一把刀从加百列的耳边呼啸而过,如箭矢般插入了试图用长矛刺向加百列的帝国兵,那人的脖子被直接洞穿,握着自己喷血的嘴连连后退,但却没有倒下。
加百列笑了笑,走上前去一把拔出了弯刀那人随即轰然倒地。
“这是你们独特的打发?”加百列将弯刀丢给了拉缪尔,后者接住了弯刀甩去了上面的血,“想学可以教你。”
她笑了笑没说话,战斗已经结束了,除了义军和囚犯没有在站着的人了,加百列插去了剑上的血指着马车,“把人救出来,赶紧撤。”
他们撬开了笼子和锁,加百列看着有序推进的工作将剑抗在了肩上,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那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在那阴暗的森林之中站有三名骑手。
他们身穿黑甲,黑色的披风连马匹都是漆黑的颜色,在那黑色的毛发上只有那鲜红色的眼睛是那么明显,就像那些黑骑士一样。
为首的黑骑士骑在马背上,看着那加百列,就算隔得那么远他似乎也能看见似的,他只在看她。
黑骑士似乎很感兴趣,他摘下了偷窥露出了微笑,那冰冷到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皇帝禁卫军的统帅松斯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