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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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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利莎看见了之后的事,她就像是个游弋的幽灵一样旁观了一切,他目睹了斯达克家族的起源,见证了帝国的建立与覆灭,也同样见证了马拉的成神。

在马拉登神,虽然他自己自称自己并非神祇,而是一种更加超凡脱俗的存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对的,他与整个斯塔克家族已经与整个世界,乃至于宇宙中的星辰融为一体,他们的根本便是这万千世界的能量本源。

这意味着只要你无法摧毁整个宇宙,摧毁其中的所有星辰和每一个生命,那么斯塔克就将永存不灭。

这一永续并非是生物学上的心跳与呼吁的持续,而是精神的永存,随着马拉飞升,他如今的精神投影已经越发深邃与巨大,那是一个庞大的集体意识宝库,由马拉所缔造,而后的无数代斯塔克成员为其添砖加瓦。

德利莎现在才知道弗兰兹为何人,他便是马拉意志,每一代斯塔克的继承人都会存在一位这样的马拉意志,他或许是兄弟,朋友或者姊妹,但无一例外的,每一位马拉意志都会在每个世代帮助他的继承者,走上正确与光辉的道路。

而除了继承人之外的每一位斯塔克,其灵魂在诞生的那么一刻,甚至还在母亲体内作为胚胎,那第一声心跳跳动时便与马拉的巨大意志所联系上了。

这意味着每一位斯塔克死后,无论是自然死亡还是意外死亡,他们都不会真正的死去,他们的灵魂与思想将前往马拉的大意志中,在那被天使们称为曼督斯的厅堂中化作永恒,他将在那里与无数代斯塔克先祖一起铸就伟大,超群与真正永恒的知识与真理。

这便是阿尔斯无所不知的原因,每一位继承者,都可以在马拉意志的帮助下,从那斯塔克永恒的知识宝库中获取到无穷无尽的知识,那是整个文明史,无数个文明的精华,所有的知识与思想在曼督斯的厅堂之中化作永恒,纵使文明崩塌,恒星熄灭,千万个世纪过去,这些知识与真理都将永存。

斯塔克,与他们的无数真理化作了永恒,以此,在没有任何人或神可以毁灭它们,是的,马拉的确已经远超神的概念。

德利莎见证了斯塔克家族的旅程,她见证了他们的高光时刻,看见了在他们协助与指引下的大统一,目睹了黄金时代所带来的灿烂文明,证实了斯塔克家族对整个世界的控制,马拉的子嗣们的确不在直接统治世界,而是化作黑暗之中的暗影,在幕后操纵着一切。

他们挑起战争,推动历史进程,带来先进的技术,造就伟大的变革,在无数的历史关头斯塔克家族裁断了文明的进程。

他们击退地狱与天堂的干涉,与死神与神皇达成协议,歼灭威慑人类文明进程的异族,在他们的监督下,人类内部的一切威慑,疯狂的科学家,贪婪的政客与残暴的将军被消灭,伟大的知识被赋予人类文明。

她见证了斯塔克家族的巅峰,也见证了血腥纪元的错误,最后亲眼目睹了,在北域帝国,当时还被称为大北方自治区的决议会上,斯塔克家族成员们对整个南方世界下达的审判。

最终新世界的开始,北域帝国的诞生,这一次斯塔克再一次成为了公开的统治者,但却依旧避免干涉了人类文明的整体进程,他们观察着南方文明的自我演变。

她此刻才知道,斯塔克与北域帝国并非完全漠不关心南方的文明进程,事实上,在南方文明诞生的那一瞬间,当第一座城邦在此崛起于大地上,这一场观察与研究便开始了。

最终,她看到了现在的时空,阿尔斯与自己的出现,斯塔克家族新一代的血脉。

她发现每一代斯塔克都会从先祖那里,从马拉与米迦勒身上继承某些特质,而阿尔斯便继承了马拉的特质,几乎是所有的特质,或者说完全一样。

而自己则继承了米迦勒的几乎全部特点,这就像是一个轮回,在千百万年的轮转后回到了最初的开始,而现在,德利莎正看着这一幕,与那无比相似的一幕。

就在她眼前,在这座地狱之中的火焰圣所中,死神泽莫邀请了阿尔斯,准确说是他自己来的,在丽莎被地狱的爪牙化作渡鸦谋害后。

德利莎几乎可以肯定,阿尔斯绝对知道那是死神的把戏,纵使死神以那无与伦比的花言巧语与演技,试图蒙骗他,但德利莎敢肯定,阿尔斯绝对知晓真相。

“我亲爱的朋友,我们很久没见了。”死神微笑着,非常礼貌的为阿尔斯倒上了白葡萄酒,而后者则不为所动,他瞟了一眼死神,那眼神已经解释了一切。

死神也许早已知晓那点把戏瞒不过阿尔斯,但那又如何呢?他没有选择,除了与自己合作还能如何呢?他会救回丽莎,无论代价是是什么。

这是个死局,一个注定的定局。

“把泪之哀伤的解药给我,泽莫。”阿尔斯很直接的说道,但死神自然依旧保持着微笑,对于恶魔而言,那微笑非常的罕见与令人不安。

“不,我亲爱的朋友,我不能,你知道我们的协议,我们与天堂的,目前的局面我不能打破协议,除非..........你我联手。”

阿尔斯看着他,死神举起了酒杯向阿尔斯敬酒,后者犹豫片刻后端起了酒杯,死神很满意与其碰杯。

“很高兴我们能再次合作,斯塔克,就像千万年前一样,多么令人怀念啊。”他笑着喝了口酒,饶有兴趣的看着阿尔斯,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我们曾一起共创伟业,我和你的先祖,嗯,某种意义上也是你,但这不重要,我亲爱的朋友,我很荣幸我们能再次合作。”

阿尔斯看着泽莫,他不相信他,当然了,他怎么可能相信死神呢?

但死神显然不在乎,这不是一个信任与否的计划,而是一个在持续多年的定局,也许在阿尔斯与丽莎,影和自己相遇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布置,这只是一个舞台,如今,演员已经就位。

“前往圣光城,熄灭圣光石,将他带来,我和你的兄弟会协助你吸收那圣光石之中的力量,最终我们会摧毁圣光石,打破界门与削弱马拉的力量。”

“你将成为一个真正的神,远超你本该达到的境界,更高,更高的存在,一个..........真理。”泽莫说这,那血红的眼睛闪动着异样,愉快的光芒。

“我们会摧毁奥尔,毁灭众神殿,而你,我最亲爱的老友,将荣登大殿,你与我,将成为唯一的,永恒的至高存在,犹如光与影一样永续。”

“当然了,你也可以救回你的爱人,全部。”死神微笑着举起酒杯,“如何?”

阿尔斯看着死神,他犹豫与动摇了,德利莎从未见过阿尔斯这样,但这就是事实,最终他与死神碰杯了,就如同剧本所写的那样。

阿尔斯将酒水一饮而尽,起身直接离开了,头也不回的走了,而死神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露出那狡猾的笑容,“合作愉快,老朋友。”

死神目送阿尔斯离开后转过了头,看着德利莎,他不该发现自己,这只是个幻景而已,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但死神就是看着德利莎,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你帮不了他,德利莎.斯塔克,你不能像米迦勒一样改变这次的定局了,这场游戏,我会赢,而最终,我将得到一场永恒的伟大游戏。”死神哈哈大笑着,火焰吞没了德利莎的视野,将一切所吞没。

德利莎睁开了眼睛,他正站在一片一望无尽的黑暗虚无中,脚下的地面向着周围无限的延伸着,而在她面前有着一扇从传送门,一扇闪耀着圣洁光芒的传送门。

“德利莎。”

她看着那扇门,仿佛从无数的冰冷虚空之中眺望一般,在那虚无之中她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个只存在于最早记忆中的声音。

那是一个名为特丽丝.斯塔克的女人的声音,而她,是自己的母亲,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

德利莎走向了那扇门,走向了最后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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